下面是一行標紅加粗的字。一道身影自不遠處直沖過來,有人跑向林業身邊,一只手環過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緊緊握住他的手腕,猛地用力將他帶離了尸鬼身邊!
那個在物業中心前發了一陣瘋的新人老大爺,忽然又開始大吵大鬧。
無論是禮堂中那副突兀出現的掛畫,還是夜晚村道兩旁那鋪天蓋地的、幾乎要將人的視野淹沒的石像,都在明晃晃地、十分刻意地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再說,從目前已知的信息來看,這場直播起碼要進行七天,副本不至于在第一天的最開始就給大家設置一個必死局,這些棺材,十有八九和剛才的稻草人僵尸一樣,只是嚇唬人的障眼法罷了。
聽起來倒也是個鬧鬼圣地。就像是空氣中突然冒出一行寫著答案的字。秦非的雙眼驟然雪亮。
眼看就快到12點,秦非沒時間去做嘗試,他不再耽擱,將骨笛放在口袋里,抱著鬼嬰向家的方向走去。
唯一能夠導致死亡結局出現的方式僅有一個,那就是“沒有找到哨子”。但,如果將它們和14號女人的死聯系起來呢?
也不知道女鬼到底有沒有相信秦非的話,冰冷的目光在他臉上游移。而秦非卻更渴望探知到圣嬰院背后的秘密。
“插隊不可能是死因。”秦非的反應極快,幾乎不假思索。
“主播%……&%——好美&……#”他自知這一波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一張臉漲得通紅,試圖做最后的努力去勸服玩家們:“我沒騙你們,那家里真的有鬼!”至于送進教堂的理由?
既然決定自己動手,那把他們喊過來干什么?“什么明搶,說好聽點,那叫威逼利誘。”至于他們做了什么?
“那我們還坐在這里干什么。”鬼火眼睛瞪得溜圓。外面的走廊空空蕩蕩,走廊兩端被陽光渲染成一片白,不知通往哪里。
也不可能在以后的危機中存活。對方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他遲疑片刻,貓著腰,一路小跑到秦非身邊坐下。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秦非以外,都在F區待過。但這扇側門,無論三途還是蕭霄,卻都沒有絲毫印象。
幸好這句話沒被神父聽到,不然他可能會被氣得提前去見上帝。鬼嬰依舊無憂無慮地看著戲,一顆大大的腦袋一點一點。
在沖進那扇門后,他仿佛撞進了一團柔軟的棉花,或是一塊富有彈性的果凍里。靈體們嘰嘰喳喳地探討著,連眼都不敢眨一下。鬼火望著蕭霄越沖越近的身影,眸中閃過一絲絕望。
饒是如此,堅持留在原地的觀眾還是不在少數:身后,秦非已經徹底放棄了表情管理,笑得一臉陽光燦爛。的確,“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這是導游的原話。
旋即那手又向前探了一些。
秦非忽然發現一件事,自己這個天賦技能,除了可以在npc不斷上升的好感度中獲利外,似乎還能直接拿來當一本怪物書用。其他幾人也是一樣,一個個像是木頭樁子般杵在棺材里。談永的臉直接漲成了豬肝色。
直播大廳瞬間爆發出一陣尖叫。這樣的漏不撿白不撿。兩個前不久還陷在半昏迷狀態中的人此時已經醒了過來。
單獨進入迷宮的玩家,很可能會在迷宮里看見另外的人。思慮間,一聲悠遠而低沉的鐘聲忽然響起。
秦大佬被帶走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些什么?
會不會是就是它?說著他抬手摸了摸耳朵,似乎正在使用某種通訊工具與其他人聯絡。
差一點點就要被撕成碎片了。
“大概下午三四點回來的。”蕭霄一愣,撓撓頭,老老實實地回答,“回來以后就沒再出去過了。”
他連忙又將眼睛閉上。
秦非的心跳開始加速,垂落在身側的指尖傳來輕微熱意,呼吸急促, 血脈翻涌。
這種毫無頭緒的事。
兩人的眼眶都紅紅的, 有玩家想過去問她們話,她們撐著墻壁,半晌都沒能站起來。“其實他一般不這樣的……你要是看過他上一場直播就知道了。”“這是一件十分嚴肅的事在我們這群人當中潛藏著一個殺人犯!”
“其實,我是被他們趕過來的尸。”他用佛塵將秦非緊緊禁錮住,湊上前去聞了聞。沒辦法,這不能怪他,要怪也只能怪6號和12號本人。
虛偽。掛墜正中的透明槽中,深紅色的液體已經快要灌滿,被托舉在圣母的手中,像是一顆正在火熱跳動著的心臟。
作者感言
秦非頷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