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沙堆從外表來看沒有任何區別,這是一個徹頭徹尾拼運氣的任務,三選一。
“過來吧,我的孩子,快點過來”暗紅色的蠟燭上,明滅的火光搖晃,將眾人的影子斜斜投印在地面上,森然若鬼影幢幢。
一切內心的陰暗全部由妝容來展現,眼線眉梢上挑,瞳色變成深不見底的純黑,嘴角還要單邊勾起,掛上一抹非主流式的邪邪笑容。
剛才尚算明亮的月光早已消失得分毫不見,天空像是一張漆黑幽深的巨網,將地面上的一切攏入其中,難以逃脫。
——要吃的話她早吃了,不會費這么大干戈在這里和他浪費口水。
四個字自青年舌尖輕輕滾落。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視線恰好與三人的其中之一相撞。而秦非則在聽見“階梯”二字時,眼睛倏地亮起。
秦非只需要再往右邊走一段路,找到生門對應位置的那個祠堂大門,想必就可以逃離這個幻境。“這里看起來像是祭堂。”程松低聲道。
但12號沒有說。聽人說徐陽舒四處宣稱自己是“湘西正統趕尸匠人的后代”,便放出話來,半個月后叫他當著全市人的面直播起尸。
有人失控般用力錘起車廂墻壁,一個脾氣暴躁的乘客大聲嘶吼著:“下車!我們要下車!這是什么破直播,我拒絕參加,你們這樣是違法的你們知道不知道!”加之跑得太快,汗液順著他的額角一滴一滴滑落,一張臉就像是被水沖刷過的鹽堿地,如今整個人灰頭土臉,看起來又臟又凄慘,簡直不成樣子。
三打一,就算6號再牛,也很難在有傷情debuff的情況下反擊成功。死而復生,醒來的地點不是醫院急救室,不是自己的臥室,甚至不是棺材,而是一輛大巴——這破車到底要開去什么鬼地方?時間飛速流逝,19點的鐘聲很快響起。
“那12號主播呢?他也沒看見嗎?”蕭霄見狀一愣:“你要去參加對抗賽?”秦非壓下心中細微的煩躁,面上絲毫不顯,柔聲開口道:“親愛的鬼女小姐,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問你。”
“別看了!這扇門會讓人掉san。”孫守義閉著眼, 低聲呵道。
女鬼:“……”秦非沒想到自己隨便一句話還傷了它的心。
沒想到, 經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什么舍己還是救人,這種問題根本不在秦非的考量范圍內,他原本將一切都精密計算得好好的,純粹是沒有料想到那些尸鬼會突然狂暴,瘋狂追殺他倆。秦非的后頸攀上一絲涼意。
林業一邊說著,一邊帶著秦非幾人穿過那條垃圾遍布的小巷, 向后走去。全家福是黑白色的,年代感濃重的畫面上印著六口人,一對中年夫妻,一對年輕夫妻,一個老奶奶,和一個看上去十分年幼的嬰兒。
“既然這樣的話。”每間牢房中的囚犯都遍體鱗傷。在撒旦看來,面前這一身神父衣袍的青年正在死死的盯著他。
隨即兩人頭頂的好感度條齊齊上漲,變成了10520%。可是很快,那名觀眾就傻了眼:“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到?系統顯示他的防窺等級是最高的S +級別。”空氣中漂浮著一種像是火燒或皮肉般刺鼻的焦臭氣味,玩家們都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鼻子。
雖然他沒有回頭,但背后灼熱的視線如影隨形,令他全然無法忽略。14號是個白胖白胖的女人,30多歲的模樣,耳朵上戴著兩個水滴形的翡翠綠墜子,看上去非富即貴。秦非的所作所為,就像是在一間本來就煤氣泄露的房間里點燃了一簇火。
修女周身的戾氣都已散去,對秦非說話的態度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就像對待自己的兄弟姊妹。
饒是秦非再如何鎮定,此刻也不免有一分呆滯。
秦非計數的水平非常高超,說是行走的人形計時器也不為過,從1數到180的那一刻,義莊院門發出了輕微的咯吱一聲響。他笑瞇瞇的、像是一只正在盤算著怎樣吃掉羊羔的大灰狼一樣,緩緩開口道。
再往前的角落是秦非出發的點,那里已經沒有人了。青年勉強點了點頭,好奇道:“所有的鬼都會被我身上的味道吸引嗎?假如是……”
但還有幾個,在平頭說出“我是紅方”后立即豎起了耳朵,聽得格外認真。那是近百號的村民,各個都神情驚恐,驚呼著、哀叫著,像一群混亂的鳥雀般四散奔逃。
還有鬼火,這家伙不是個獵頭嗎,不是應該身經百戰、沉穩又深不可測嗎,怎么菜成這個逼樣子??有人在門口偷偷喊。這一次,蕭霄和6號也沒能躲過3號囚徒的暗算,兩人在緊靠鬼火三途的地方軟綿綿地倒了下來。
女人終于不耐煩了:“你到底想說什么?”那兩人早已神志不清, 即使被他們用繩子捆住, 都還像發狂的野獸一樣四處亂滾, 根本不可能順利被煉化成活尸。“神父神父神父……”
那面掛在門上的穿衣鏡頓時被他打落了下來。只是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祂”,到底是什么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標記。這六個人十分有規律地按月份順序死去,顯然不可能是正常死亡。
緊接著就要開始背:“第六是,若休息區的電燈閃爍……呃。”“所以說我的內心是一個……”D.血腥瑪麗
秦非道:“繼續在小區里轉轉吧,說不定,你們可以找到一份工作。”“為了方便和當地人交流,我為自己取了一個朗朗上口的名字。”
“我也記不清了。”這……秦非以前見過的修女穿的都是黑色的衣服,眼前這幾個卻不然。
可這次。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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