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號房中再次安靜下來,秦非終于擁有了獨處的空間。難道,蕭霄說的是真的?粘稠溫熱的液體落在秦非額頭,順著眉骨和眼眶緩緩流下,血腥味從棺材四面的縫隙中滲入,從淺淡變得濃郁,逐漸充盈在整個密閉的空間內。
秦非只需要再往右邊走一段路,找到生門對應位置的那個祠堂大門,想必就可以逃離這個幻境。隨著人群越來越近,秦非也終于看清了正在追逐著他們的究竟是什么。
“來了來了。”
一旁的秦非還在繼續:
與此同時,餐廳中有不少人都變了臉色。原來,是這樣啊。
而秦非則在聽見“階梯”二字時,眼睛倏地亮起。
就連那幾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高級玩家,也都還在二樓。
秦非:“……”秦非站在交叉路口,背后是揮舞著斧頭的0號囚徒,身前是模樣惡心的2號玩家。
秦非笑著搖了搖頭:“不對。”
時間飛速流逝,19點的鐘聲很快響起。緊接著他便看見,面前那人手腕一翻,下一刻,他的掌心中忽然憑空出現一根約有成人小臂粗的空心鋼管。刀疤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凌娜的臉。
秦非壓下心中細微的煩躁,面上絲毫不顯,柔聲開口道:“親愛的鬼女小姐,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問你。”這里應該才是正常玩家進門后來到的地方。
緊接著,她忽然道:“你們看紙條上那個鐘字前面,露出來的那小半截像不像‘聲音’的‘聲’?”可能那人卻不搭理,像是完全沒有聽見外面的聲音一般。秦非繼續道。
如果他沒成功,但能順利回來,那他也用不到這份筆記,完全可以直接走進告解廳。“那些亂葬崗里的尸鬼不就把你打得很慘嗎?”
秦非的后頸攀上一絲涼意。
他伸手動作及迅速地開鎖、一氣呵成地將門拉開。雖然秦非在極短的時間內為自己吸納了成千上萬的粉絲,但隔著一道虛無飄渺的光幕,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和他是同一個物種的粉絲們,并不會真正像蕭霄那般在意他的生死。
在撒旦看來,面前這一身神父衣袍的青年正在死死的盯著他。他放棄弄明白這件事還不行嗎?
空氣中漂浮著一種像是火燒或皮肉般刺鼻的焦臭氣味,玩家們都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鼻子。秦非無聲地“嘖”了一下。倘若觸發這個任務的是秦非,是薛驚奇,是蝴蝶,或者是剩下許多玩家中的某一位。
秦非的所作所為,就像是在一間本來就煤氣泄露的房間里點燃了一簇火。“您沒有受傷吧?!”修女急急道。現在,除了裸露在外的脖頸與手臂皮膚上,有著幾處不太顯眼的干涸血跡以外,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清爽, 與那些已經在生活區中休息了十天半個月的空閑玩家沒任何區別。
光線太過昏暗,玩家們看不清它的樣子。“砰!”說話的少年和那中年人,秦非都有印象,在禮堂時,就是他們盯著那張掛畫看了許久。
他們下午商談時分明說得好好的。
蕭霄在緊張心理作祟之下表達欲爆棚,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此刻的內心活動。明明小桑剛才也摸過這顆皮球的。當他看見告解廳里的秦非時,他的眼睛就像是黑夜中的星星般,瞬間亮了起來。
“拿著!”不要讓其他玩家留意到。
偶爾有些高玩有死忠粉,在直播進行到關鍵處時,可能會花費巨量財力,用各種刁鉆的打賞方式為主播帶去一些新信息。當然,這還遠遠不夠。
這一次,蕭霄和6號也沒能躲過3號囚徒的暗算,兩人在緊靠鬼火三途的地方軟綿綿地倒了下來。
“神父神父神父……”青年微微頷首:“我來找你是為了告解廳的事。”
這六個人十分有規律地按月份順序死去,顯然不可能是正常死亡。秦非捧起茶杯抿了一口,俊秀的臉上笑意溫和,琥珀色的瞳孔明亮。“我說到做到,一定不會食言。”
D.血腥瑪麗鬼嬰盯著地上的符紙看了幾秒鐘,手腳并用著爬去將那紙片撿起來,又重新粘回到自己的腦門上。
在這份令人窒息的寂靜中,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秦非幾乎在瞬間便遠離了車載電話,他向車門斜跨一步,將電話遮掩在身后,然后雙手交疊,向車門的方向抬起頭來。然后從主播面前走過。
秦非以前見過的修女穿的都是黑色的衣服,眼前這幾個卻不然。一旦玩家人數下降到6人以下,村祭活動便無法正常進行。
直播大廳正中,0194號《圣嬰院》副本已經由原來的邊角位置被刻意挪動到了最寬敞、觀影區域也最大的中心位置。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會塞牙縫,形容的大約就是這種狀況。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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