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卡殼:“閃爍,然后什么來著?”
這小東西是可以攻略的。鬼嬰仍舊抱著秦非的脖子,隨著秦非的動作, 鬼嬰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露出委屈的表情。“啊……對了。”
玩家們似乎想到了什么,齊齊打了個寒戰。秦非眨眨眼,一臉無辜中帶著丁點委屈:“我說你是撒旦啊,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兇我干什么。”
秦非微笑著,柔聲將這一切娓娓道來。心中雖有不甘,也只能學修女那樣笑著點了點頭。
雖然不清楚12號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已經成功籠絡了NPC的心。也不知道6號哪里得罪了鬼火,路過他身旁時,鬼火還伸腳狠狠踢了他一下。王明明該回家吃午飯了。
白色的紙張上寫的滿滿當當。秦非但笑不語。從他們順利離開服務大廳的那刻起,他就明白,蝴蝶早晚都要再來找他。
秦非進入副本以來,還是頭一次看見一個人這么有病。亞莉安臉上的憤怒不由自主地收攏了些許,嘴角也不自覺地掛上了一抹笑容:“過來吧,輸入你的玩家編號,再做一下虹膜和指紋驗證。”
秦非回過頭看了一眼依舊趴在他肩膀上啃腳的小玩意,心里實在很難將它和“大鬼”、“厲鬼”之類的代名詞聯系起來。屋子里全是鬼,他不跑,難道等著那些會把他抓住當飼料嗎?不就是一塊板磚,至于嚇成這樣嗎??
借著書架的掩飾,秦非偷偷觀察起這間面積不足十五平米的辦公室。
秦非觀察了幾秒,笑瞇瞇地道。
蝴蝶的眼底涌出興味。他對一切新鮮事物都很感興趣,尤其是這小孩還穿著他最喜歡的蝴蝶衣服。
身后,幾人看見蕭霄那副急不可耐樣子,都不由得笑出了聲。
三途要為公會里的其他人努力一把。他依舊沒有回頭,只是動作僵硬地將手從方向盤上拿了下來,在一車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中,司機緩緩伸手,按下了大巴控制臺上的某個按鈕。頭頂響起系統尖銳的提示聲:
這個店是只在早飯時間段開的。他真的要開始懷疑系統是不是故意針對他了。
一片混沌之間,唯有人群正中的秦非依舊神色自若,像是漆黑一片的海平面上,唯一的、恒久不變的那座燈塔。
“靠,誰他媽敢試。”離開村長辦公室后,蕭霄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說話時還不忘回頭狠狠剜一眼刀疤,語氣兇神惡煞,充滿了針對性。幾十年前的徐家祖宅,一點也不比幾十年后的冷清。聽了林業的話,秦非眉梢微挑。
但假如出了什么意外——
不會是什么別的糟糕的材料。秦非的回答水平堪稱厚臉皮教科書的表率。
那種凌亂的程度,就像重癥癱瘓病人復建一樣,兩條腿歪得仿佛互相不認識,任誰看到他的走姿都會覺得他正在進行左右腦互搏。秦非伸手,指了指他的右后方。1號、2號和4號,這三個被秦非懺悔過的玩家一個也沒能逃掉,每人都被扣了一分。
蕭霄頓了頓:“看來那個程松,應該是善堂負責專門吸納新人玩家的獵頭。”他果然是傻了,一心只想著正常世界中那些教徒是如何懺悔的,卻忘了這是在副本里。而且,只要觀眾們觀看的是C級以上的直播, 藍光和全景聲就會成為直播自帶的基礎功能, 根本不需要再額外進行任何花費。
秦非:……
林業的神色有些許怪異:“你們……該不會還不知道吧?”但距離鬼女的手進入秦非的房間已經過去十余分鐘,手卻依舊沒有對秦非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當然,秦非向來說話算話,假如徐陽舒的胃口真的好到那種程度,他也不介意親自去找導游多套要幾份盒飯。
片刻過后,黑暗降臨在整個世界。他眨了眨眼, 瞟向對面兩人的頭頂。落在鬼火耳中,聽到的卻是“完了”。
近了!秦非眉心緊鎖。
說完便消失在了原地,大概是回到了自己的獨立空間里。
“如果我有時不在,我也會讓我的隊友接下這項任務。”“臥槽!”蕭霄脫口而出。
“主播對‘聊了聊’的定義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呀哈哈哈,拿板磚和鋼管聊嗎?”緊接著,有人抬手敲了敲門。
秦非攤了攤手。【采用敲門的方式吸引?】什么東西啊……到底什么意思?
下一刻,秦非睜開眼睛。秦非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什么,卻忽然聽見外面休息室中有人驚慌失措地喊道:真的假的?
秦非開始小幅度地扭動四肢,嘗試著在看不見的角度下,憑借感覺摸清那些機關和鎖鏈的捆綁方式。偏偏秦非還坐在那里不說話,掀起眼皮,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兒似的,盯著他看個不停。然后,就在下一瞬,像是一縷晨曦穿透云層劃破長夜,轉機突然出現。
作者感言
就在鬼火的指尖距離那個后腦勺不足半公分遠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