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蕭霄比劃著問道。“好像說是半個月。”
夜色在頃刻之間蛻去,天光驟亮。撒旦點點頭,沖秦非揚起下巴:“你說。”
即使是人數最稀缺的魅惑類天賦技能,也無一例外,都只能在技能生效的極短時間內起到作用好。
沒有岔路,沒有出口,什么也沒有。7號金發男子迷茫地發問:“還能退出選拔嗎?”
誠然,那個壯漢看上去好像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但秦非并不覺得同樣的問題會出現在他自己身上。什么也沒有發生。
沉重的腳步聲踩踏在地板上。
可又說不出來。
她搓了搓手,視線在玩家們當中輪轉一圈,像是刻意想要得到誰的認可似的。
對他來說,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晚死總比早死要好些。秦非不由得輕輕“嘖”了一聲,他的隊友,還真是和他如出一轍的倒霉。事到臨頭,徐陽舒想再蒙混過關也不可能,他小心翼翼地退后半步,額角青筋與冷汗并起:“是,我是騙了你們……”
樓內一共16個辦理柜臺,全部排了長長的隊,最中心的兩條隊伍甚至都已經擠出了大門外。那扇門上的危機終于解除,秦非可以在王明明家自由走動。
可是,他們的時間就只剩下這么一點點,難道還要他們一間屋一間屋地去搜不成?想到副本規則,宋天終于意識到,他應該是觸發了任務。“至于要怎樣去找蘭姆——”
總覺得哪里受傷了。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最終停在了秦非的門口。
“程松在這場直播里真的沒有發揮出什么實力,作為獵頭,看人看的不怎么樣,作為主播,劇情走的也拖拖沓沓。”
撒旦有一瞬間的愕然。蕭霄一怔:“開始什么了?”秦非來了興趣,從郵箱中調出那封邀請函,查看起上面的副本說明。
他們只要聽明白秦非想讓他們干什么就行了。既然如此,那么門的那一頭,便應該是——
這是一個十分明顯的路標,證明者眾人并非在原地打轉。重重砸在墻面上,發出令人后槽牙發酸的彈響。靈體們那顆并不存在的心臟正在狂跳,泵壓著虛假而滾燙的血液,流向他們的四肢。
在陽光照不到的陰影中,在眼睛看不見的角落里,人可能比惡魔更加可怕。秦非自然是看懂了。
看見秦非來了,所有人都很高興。求主保佑,可千萬別讓這種糟糕的事情發生。
不是蟑螂,也不是老鼠。那是一道十分厚重的腳步聲,伴隨著沉悶的金屬摩擦聲響,從距他不遠處的墻面后響起,正越來越近。在村長辦公室里磨蹭這么久,方才還泛著魚肚白的天空早已變成了深沉的紫藍色,不能二人同行的規則失去約束效力,在晚上,只要不一人獨自行動即可。
……
一個蘑菇頭綁著紅色蝴蝶結的小女孩這樣說道。“我操,該死的6號什么時候殺人不好,偏偏現在。”但他們還是來晚了。
“何止是導游,他昨天晚上連一只手都不放過。”秦非點了點頭,華奇偉的死是意料當中的事,他轉而問道:“林業呢?”
緊接著便響起了12號得分、其他人扣分的系統播報。直到有一天,他在路邊看到了自己死對頭家落了單的、正在愉快散步的狗。或許現在在這對夫妻眼中,秦非就是他們兒子的模樣。
鬼火倏地抬頭,死盯著秦非。謎底即將在30秒后揭開。
14號女人的尸體的確消失了。“臉……臉。”華奇偉使勁搜刮著記憶角落的每一處細節,“那是個老人家,很老很老了,臉上都是皺紋,長著長長的白胡子。”
黛拉修女很快給出了回答:“有好多個呢。”
“啪!”
秦非沒有妄動。四道視線齊齊落在紙面上。
而秦非也并不打算費神去跟他們解釋。就算他再怎么特別、再怎么突出,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也只能是十死無生。
作者感言
不止秦非,雪坡上好幾個玩家都接二連三地低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