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愣怔一瞬,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妙的預感。如果沒問題的話,為什么積分播報遲遲沒有響起?
在規則世界中,每個玩家都有機會擁有自己的天賦技能或者武器,但天賦的開啟需要契機。
源源不斷的觀眾涌入直播間,叮叮咚咚的獎勵聲在林業耳畔不斷響起,但他已經聽不見了。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包圍行動,似乎已經完全將秦非的生路賭死了。
原來是這樣。篤——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區別?
但他也不敢反抗。聲音洪亮,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嗚嗚嗚、哇——你們藏到哪里去了啊……”那些危險的、恐怖的東西,似乎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他不怕它們,也不會被它們所干擾。
那張清雋蒼白的臉上浮現起一絲薄怒,眉心蹙起,耳尖泛起微紅,嘴唇微微顫抖著。
說話間他已經打開門,帶著蕭霄向外走去。玩家們立即點起頭來。蕭霄簡直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的面部輪廓分明是清楚的,臉上也沒有任何東西遮蓋,可無論秦非怎樣嘗試,眼中所見卻始終無法在腦內清晰地成像。
“我的孩子,就在這里,向主闡釋,你所要揭發的罪。”
秦非:?
本來他在表里世界翻轉之后, 被傳送到的地點是游廊的邊緣。
他的發絲凌亂,身上的衣服也在不斷奔跑的過程中沾滿了血點與泥土,可在林業眼中,此刻的秦非無異于天神降臨。伴隨著系統提示響起的,還有一聲清脆到極致的咔嚓聲響。他這樣說著,自己也覺得自己抱大腿的意圖太過明顯,臉上浮現出兩團十分顯眼的紅暈,像是兩團高原紅似的。
他想跑都跑不掉。而是一顆顆極小的、像是不起眼的雜草般的植物。
若是二者時間同步,那才真的是一箭雙雕神父被秦非懟的卡殼了。
“怎么會……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這迷宮的入口雖然安排在教堂的地牢,可是大家都懷疑,這極有可能是一個脫離于教堂獨立存在的空間。
撐住。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異常輕盈,他以一種第三人的視角冷眼看著他的軀體從半空中墜落,看著行人尖叫著在他身邊圍成一個圈,看著那輛車的司機被警方押解著從車內走下。
或許他們會輕蔑不屑地笑著罵幾句,恥笑他的不自量力。“我們在屋外,他們在屋里,十二具尸體整整齊齊。”
“我要把他加入我的關注列表!”【首次觸發賭盤功能,并達到10萬金幣額度——系統提成獎勵積分1000】
“你們怎么了?”一臉懵逼的金發男一邊狂奔一邊發問。活動中心里,有一些值得挖掘的東西。可分明,他活了20多年,真正直接動手對付過的人也只有8號一個而已。
說著蕭霄壓低了聲線:“報名對抗本的玩家每次都很多,參與對抗本可以抵消一次原本應該進行的直播。而且在這類副本中,即使是輸掉的那方陣營,也一樣能安全地離開。”林業的一句話,讓整間房間瞬間陷入寂靜。
他人都暈過去了,在夢里拍自己嗎?秦非盯著那兩人,低聲說了句:“不能吃。”
像秦非這種就算被怪物在屁股后面追著跑,依舊還能在腦內冷靜規劃逃亡路線的人,是不可能共情他們這種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夜里睡不著覺的高敏分子的!其他那些意義不明的規則暫且不論,起碼有一條是明確的:“如此粗暴無禮地對待一位神圣的使徒,主會給予你責罰!”
面前的空氣中,彈幕在不足一秒之內急劇減少,空白的空氣小幅度地抽動著,像是正在承載什么巨大的壓力一般。這群觀眾,看到玩家受傷就這么令他們興奮嗎?有人在試圖將那門撬開,卻沒能成功。
“那我們還坐在這里干什么。”鬼火眼睛瞪得溜圓。蘭姆在一旁憂心忡忡地望著秦非:“您……”
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即使秦大佬今天沒帶水果刀,他從廚房里偷一個也可以起到差不多的用處啊!即使他們知道了,也不會把他交出去的。
所有人都知道那人是你殺的,可他們找不到證據,也無法拿你怎么樣。
秦非唇線緊繃,沒有答話,堅定向前的腳步已經代替他回答了問題。
也不知它那顆僵尸腦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東西,竟伸手,將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頭又摘了下來。實在是有點……辣眼睛。……
都一樣,都一樣。
秦非殺了人,不僅沒有受到黑修女的懲罰,反而贏得了盛贊。閃爍著電流的電棍直指秦非面門。
作者感言
王明明的媽媽:“還跟我們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