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還遠遠算不了什么,更倒霉的還在后頭。
他們夸他和其他那些淺薄的玩家不一樣;安安老師憤怒地瞪著眼前的青年。鬼火被噎了一下,說不出話來了。
他一臉正直的神色:“我還沒能用主偉大的愛感化這些罪孽的靈魂,達不到目的,我絕不會放棄!”秦非抬頭,目光落在這棟與左右兩邊完全沒有區別的普通村屋上。
第七日的村祭需要從剩余的存活玩家中篩選出六人。秦非抿唇,暗自慶幸他沒有去推那扇門。5分鐘后, 他坐在了服務大廳的內部員工休息室里,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
“我真是服了,一樣的套路要用多少次??每次這種時候就突然給我切近鏡頭!”電梯載著秦非升上4樓,隨著梯門緩緩打開,四樓的一連排入戶大門呈現在秦非眼前。怎么會有人去鉆規則的空子啊?!
不過村長具體怎么想的,秦非并不在乎,他邁步跟在村長身后。那是一片觸目驚心的慘白——圓形中空的紙銅錢層層疊疊,鋪滿了腳下的土地。
秦非是個誠實的孩子,誠實的孩子從不撒謊:“我看到一個老大爺。”“這個副本中的全部就是這樣?!?/p>
——說出口的話也非常不像樣子。但此時局勢不明,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驚動到那些村民們,因此依舊老老實實地立在棺材里,一動也不動。
“我想問一下,老板娘,你家要義工嗎?”秦非兩手支在柜臺上,半個身體都湊上前去,笑得眉眼彎彎。
秦非嘴角一抽。
村民告訴程松,前幾年祭祀開始前,也有游客在村中亂竄,甚至想要找他打聽離開村子的辦法。
……
觀眾們恢復了活力,又開始拍起大腿。。紙錢串的樣式與村中其他人家屋檐下懸掛的并無不同,只是顏色是詭異的黑紅色,像是用鮮血浸染后風干的一般,光是看著就感覺十分不詳。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
秦非扯起嘴角,露出整齊漂亮的白牙。
因為她之后還特意問了雙馬尾,想讓其他人繼續將白方的底也給抖出來。14號是個玩家,退出選拔是什么意思?秦非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黑壓壓的隊伍,不禁嘴角微抽。
提到‘祂’時,鬼女滲著血水的漂亮杏核眼中透露著一股向往,甚至隱隱帶著狂熱。在1號的房間里,大家找到了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堆非常奇怪的東西:相機,望遠鏡,放大鏡,螺絲刀,鐵片……可現在,他哪里還顧得上這些。
發生了這么恐怖的事,那些排隊的居民卻全程沒有半點反應,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們一個。秦非安靜地聽著蕭霄說話,同時抿了一口手中的熱巧克力。無人回應。
說完她轉身,帶著鬼火離開:“有時再聯絡?!?這條路并不可怕,反而充滿誘惑。但林守英怎么會愿意呢。
徐陽舒這個不孝子孫,顯然沒能入得鬼女的眼,鬼女甚不肯承認他是合格的徐家后人,反而將獲得傳承的資格交到了秦非——這個和徐家半毛錢關系都沒有的人手中。
別人還很難看出來。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塵封的大門。
這條規則重要嗎?會致死嗎?這個知識點可是蕭霄剛剛才跟他說的,他的記性還不至于差到這種程度。
飛舞的佛塵凌空襲來,將秦非高高卷起,秦非沒有抵抗,緊緊攥著那半截木片,白皙的手背浮現淺淡的青紫色筋絡。有靈體對此提出質疑:少年將自己瘦弱纖細的手腕緩緩送上前。
林業下意識地想握拳??偠灾瑹o論身前的漂亮女鬼如何努力,秦非就是一丁點兒反應也沒有。
林守英、尸鬼、村民、徐陽舒、祠堂……很快,一切都湮滅其中。
光幕前的安靜并沒能掩蓋住那名賭徒眼中的熾熱,片刻后,他的身邊逐漸響起了竊竊私語:
問號代表著什么?
“……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就可以完成任務?!?/p>
秦非點了點頭。熒紅色的提示條清晰可見。
可華奇偉臨陣撂了挑子,這也就意味著,假如林業今晚離開義莊,他就勢必要接連違反兩條規則。
作者感言
白癡又怎么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