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并沒有說他只能為玩家懺悔。
蕭霄摸摸后腦勺,努力尋找話題:“秦大佬,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4號有問題呀?”
但秦非并不是在為自己害死了他們而感到難受。不過這份疑惑沒有持續太久,幾秒鐘后,他的眼睛給了他答案。
秦非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自得其樂地觀察著村里的環境。當“祂”的意志降臨這片土地時,土地便毫不猶豫地接納了“祂”。
他拍起馬屁來絲毫不嘴軟,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黏糊,惡心得光幕這頭的蕭霄和光幕那頭的觀眾齊刷刷戴上了痛苦面具。蕭霄見狀松了口氣。
在追逐戰中失敗的玩家早已不是一個兩個,這片鬼蜮般的亂葬崗地表已然鮮血橫流,在奔跑過程中不時便能夠看到血肉橫飛,場面可謂慘不忍睹。
漆黑一片的房間里, 秦非開口,輕聲說道:“關于怎樣離開這個里世界版的教堂。”
林業傻眼了:“這要怎么弄?”砰!蕭霄還以為秦大佬是不想干活,在偷懶。
可惜,玩家們還真不見得有多怕鬼。他灰慘慘的臉上露出一種與他的畫風不太相符的柔和,像是被秦非此舉打動了一般。直到畫面中的某人忽然抿了抿嘴。
……
艾拉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種對新認識的閨蜜才會產生的,特有的好感與羞怯:“這沒什么的,以后你有其他問題,也可以來找我。”“我來就行。”一旁的蕭霄僅僅旁觀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可秦非卻連眉毛都沒有聳動一下,神色舒緩,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園的大草坪上吹著風。
蕭霄是知道秦非要去做什么的。若是心智不堅定的玩家,此刻必然已經開始懷疑。要玩丟手絹,就必須要唱兒歌。
秦非反應奇快,在極強的慣性趨勢下閃身,身體帶動腳下急急轉彎,在撞上去之前險險避過。2號:因幼時時常挨餓而衍生出的叛逆型人格,該人格出現會導致病患食用過多食物,需及時催吐。她小小的眼珠在眼眶里轉了轉。
那個叫小秦的D級玩家很顯然已經跑了。蝴蝶扭頭對自己的傀儡吩咐了幾句,卻并沒有移動身形,依舊雙手抱臂靜靜站在臥室門口。
走廊兩側,原本普通的臥室門全都變成了厚重的鐵門。靈體說到這里,氣得咯吱咯吱直咬牙。這么短的時間,那些玩家根本走不遠,充其量不過能離開義莊大門十幾米遠罷了。
其余的人面帶擔憂地望著他們,有人試圖阻止:“外面是不是有東西?”這也并非全無可能的事。“就讓我來告訴你們,這段時間到底出了什么事!”
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屋里沒有點燈,本就微弱的光線像是被什么東西隔絕在了樓外似的。
其他人見狀連忙跟了上去。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成了一個NPC。
這個房間雖然縱深很長,幾乎占據了二樓整條走廊,可到底也僅僅是個室內,跑起來時不時就會遇到路障和拐角,非常不方便。
薛驚奇打開了活動中心一層會議室的門,除了少部分不愿聽安排的玩家仍在二樓遠遠向下觀望,其他玩家都已齊聚在了會議室內。“草草草好刺激啊啊啊啊!以前怎么沒看到黛拉拿出來過這個玩意??”
他已經徹底發現了,這個姓秦的神秘年輕人,表面看上去溫和內斂、平易近人,實際上內心卻冷靜而強大到了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
比如村長,比如司機。但秦非竟然覺得,這段時間,比他在副本中奔波游走在死亡邊緣的那兩天兩夜加起來,還要讓人心累。
他低聲說。雖然不知道里人格復刻出來的戰斗力有沒有囚徒們本尊那樣強。
秦非心里默默一咯噔,不詳的預感上涌。即使是在被明確規定了“禁止玩家相互屠殺”的主城區,暗流依舊時刻涌動。可是……
6號想破頭也想不明白,事情到底是如何進展到這一步的。
要知道,系統商城里可以兌換到的,可沒有什么好武器!
而正在努力撬迷宮墻角的秦非也遇到了一點困難。他們是去過屋檐上掛著紅紙錢的村民家中的,就是那個狂化的老爺子。
于是蕭霄也學著秦非那樣,若無其事地看向了一邊。
6號竟然準備拿他開刀。原本體力耗盡的眾人在睡了一覺后精神都好了不少。
良久。由于秦非完全復刻了鳥嘴醫生潦草的字跡,蕭霄連秦非寫的是什么東西都看不明白。
作者感言
可過于寒冷的天氣令他的雙手根本無法承載這樣的精細化活動,片刻嘗試過后,玩家頹然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