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后面的王明明家,門牌上寫的卻是444。秦非點了點頭。蕭霄:“神父?”
秦非沒有回應蕭霄,幾秒鐘以前,那道電子合成女聲又在他的腦海中響了起來。第55章 圣嬰院22
“原來如此。”他們身穿著和秦非在徐家祖宅中看到過的那些僵尸一樣的清朝官服,雙手直挺挺的抻向空中,手腕和腳踝上都綁著鈴鐺。引入眼簾的卻并不是秦非想象中的那般模樣。
可眼下這種狀況,誰還能離得開黑衣修女的視線范圍?
甚至還有人突然說起了胡話。大抵是秦非所表現出的樣子實在太過可靠,導游遲疑了幾秒,竟真的從后背的巨大旅行包中取出了一個盒子:“這是旅社和守陰村的合作材料,你幫我送到村長那里去吧。”
秦非開始小幅度地扭動四肢,嘗試著在看不見的角度下,憑借感覺摸清那些機關和鎖鏈的捆綁方式。12:30 飲食區用午餐那人與他一樣衣衫襤褸、混身狼狽,可眼神卻是有別于他的堅毅冷靜,漂亮的側臉線條干凈得如同一幅藝術館中典藏的油畫。
那把高背椅上坐了一個人。是因為6號是場上唯一背了人頭分的玩家的緣故嗎?
雖然11號并沒有像6號那樣殺人,但他的意志顯然也不如6號堅定。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結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
就在他說完那番話之后,義莊中的眾人竟就那樣安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他的一張臉皺得比烙壞了的煎餅還要難看:“那個司機的模樣……真的太可怕了。”
唯一的光源是兩側懸掛的壁燈,每隔幾米便出現一盞, 暗沉的橘色光線將一張張面孔映照得狀如鬼魅。
明明剛才那個女人開門之前,秦非聽見了她踩踏著木質樓梯上樓的腳步聲。
她們身上衣飾的款式很尋常,可顏色是純白色的,遠遠看去不像修女,反而像是幾個醫生護士。三途翻了個白眼,實在懶得理他。相比于徐陽舒而言,玩家們的反應速度則要快上許多。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 各位圣嬰都將在這里渡過。”修女說道。“走吧。”秦非拍拍手上的灰,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先進去再說。”秦非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經意之間又給鬼火增添了一道新的心理創傷——當然,就算他意識到了,多半也懶得費口舌去解釋。
他已然從剛才一眾玩家的反應中,大致推斷出了白方的陣營任務是怎樣的類型,并得到結論:崔冉的所作所為并不會影響到紅方太多。
棺材里既沒有尸體,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或殘留的痕跡,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直到走到無人的小道,他這才開口:
手一抖,豆子滾得滿桌都是。他的目光在書架上那一排排旅游手冊上流連而過:“咱們守陰村,算是一個本地知名旅游村吧?”“一,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到日出結束。”
不待有人前去,導游已經自覺推門而入,他的臉色在與秦非視線交接的一瞬稍稍放松了些許,舉起手中的籃子向玩家們示意:“我來了。”
可憐的npc沒有得到玩家們的垂憐,被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架著來到老宅門前,伴隨著“吱吖”一聲輕響,厚重的老舊院門被推開,一股透徹骨髓的寒意撲面而來。有點像是普通人踩上蹦床時的體驗。
而秦非的行動并不止于此。在秦非的視角看來,剛才不見的其實是蕭霄才對。
青年輕笑著,雙眼望向空中虛無的一點,仿佛他敬愛的主就在那邊,正笑望著他。賭盤這種東西,他在中心城中休息的那幾天里也是略有耳聞。秦非獨自坐在床上。
林業恍恍惚惚的,腦中甚至開始閃過一幕一幕的走馬燈似的畫面。門外,已是日薄西山,半輪夕陽垂落在云層和濃霧背后,氤出一片死灰色的紅。不知是出于巧合還是某種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混亂似乎并沒有波及到游廊中心。
這也太、也太……
還可以這樣嗎?
“這你就不懂了吧,像我們這種看過主播上一場直播的都知道,這個主播就喜歡刺激的,場面越刺激,他就越冷靜……”
“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蕭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而秦非的表現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的話題置之不理。
嗯,不是合格的鬼火。
并不是每個公會都對新人友好的。在整個敘述的過程中,程松的神情越來越凝重。秦非沒想到自己王明明的身份,在離開王明明家以后也依舊能生效。
值得分享的信息點的確很多,蕭霄一路高談闊論,引得眾玩家們時不時發出“哦~”的驚嘆聲。秦非沒有多做解釋,他不是在胡說,他的確得了一種怪病,而且病得不輕。
“她這是要帶我們上哪兒去?”“啪!”鬼火抬手,重重扇了自己的臉一巴掌。
污染源出現了。
作者感言
秦非一邊吃飯一邊默默觀察著屋子里的狀況,角落那幾個黑色塑料袋已經消失不見,想來是爸爸媽媽趁著秦非不在家時將它們處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