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神父?”
又驚又喜的聲音自秦非身前響起。按照副本剛才給他們的倒計時,現在應該已經過了12點才對。一旁的2號始終沒醒,破風箱般的呼吸聲響徹整間房間。
引入眼簾的卻并不是秦非想象中的那般模樣。清澈的男音柔和悅耳,帶著濃濃的好奇與疑惑,如同春日的清泉叮咚淌過山溪,帶來沁人心脾的暖意:
但眼下,這個方案顯然是行不通了。寸寸詭異的斷裂聲從石碑上發出,
傳聞中,僵尸都是踮著腳跳著走的……在一眾玩家緊張的注視下,導游在屋內環視一周,視線最終落在秦非身上。可,理智上來說,蕭霄還是覺得這很難辦到。
那人與他一樣衣衫襤褸、混身狼狽,可眼神卻是有別于他的堅毅冷靜,漂亮的側臉線條干凈得如同一幅藝術館中典藏的油畫。
蕭霄連忙跟上,兩人將腳步放得極輕極緩,猶如兩只夜行動物,悄無聲息地來到門后。
結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秦非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那可不一定。”秦非沒覺得哪里對,他笑了笑,避開0號的視線,“其實見面四次,也有可能成為仇人。”接下去,她就只需要靜靜呆在村長辦公室門前,等著其他玩家出現就可以了。
良久。可說到這里,蕭霄卻又想起另一種可能:“萬一蝴蝶也和你一起進副本了怎么辦?”所以白方那邊但凡稍微有點腦子的人,應該都會想趁著紅方還沒反應過來、還在按兵不動,試圖觀察白方情況時,搶先去把那些簡單好拿的指認分數給拿了。
如果這個教堂中所有人員的信息全部都在這里。
相比于徐陽舒而言,玩家們的反應速度則要快上許多。只不過此面相非彼面向,相信華國的易學老祖宗也不會介意在自己的知識體系中多融入一些現代化信息。
秦非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經意之間又給鬼火增添了一道新的心理創傷——當然,就算他意識到了,多半也懶得費口舌去解釋。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現在他一句懺悔也說不出來,會不會壞什么事兒啊?
村長就在辦公室里,蒼老的臉上布滿胡須,干枯的皮膚像是一顆常年未經日曬的樹。所有的細節他一概沒有發現。門旁,左邊僵尸依舊被困在糯米圈中動彈不得,而右邊僵尸見玩家們回來,木木呆呆地站起身,上前幾步,又一次將自己的頭遞向秦非——
直到走到無人的小道,他這才開口:臥室則是最簡單的,隨時都可以去,等到晚上睡覺前順勢翻找翻找也不遲。
“一,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到日出結束。”否則在直播間里影響不好,萬一被系統判定成消極游戲,說不定還會弄出什么些騷操作來為難他們。
變成僵尸了的眾人深切體會到了行事的不便,饒是每個人都隨身攜帶了銅鈴,可真正打起架來依舊難以施展。
那……
有觀眾急得從人群中擠出來,在一旁焦躁不安地踱步。
秦非獨自坐在床上。“你不要急,好好跟我說一說,怎么會不見了呢?”薛驚奇溫聲道。
不知是出于巧合還是某種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混亂似乎并沒有波及到游廊中心。在這場簡單粗暴的博弈當中,鬼怪方的勝率原本在66.6%。所有人都在討論,E級區出了一個牛逼得不像話的新人。
三十秒過去了。
眼前的教堂纖塵不染,雪白的墻壁和銀灰色的窗框,透露出一種冰涼而無生機的冷色調。秦非對此卻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我倒是覺得,白方的陣營任務,很可能和紅方的一樣。”
遮蔽視野的濃霧盡頭,一座建筑正無聲地佇立在那里。
而秦非的表現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的話題置之不理。
鬼嬰又換了一身新的毛絨衣服,在暗火寬大的會議桌上爬來爬去,屋內其他人都對它視若無睹, 并未發現它的存在。“但……”徐陽舒打了個寒戰,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經歷一般,“那里,鬧鬼。”
秦非沒想到自己王明明的身份,在離開王明明家以后也依舊能生效。走在路上時,他身周的白霧更濃,潮意漫溢,幾乎要滴下水漬來。
只不過他們都沒有秦非這樣好的運氣,一進門就直接掉落在了最核心的區域。他是真的怕這個年輕人。“這可真是F級直播大廳的高光時刻啊!”
所以他什么也沒說,又抽了一張紙,用兩根指頭捻著,認認真真擦拭著面前被陳年油污浸染得發黃的桌子。黑暗中,有道佝僂的身影一閃而逝。
現在回頭絕對會和黃袍鬼狹路相逢。他一把將那東西:“這是什么?哦~電話線——真是太巧啦!”直播大廳中,剛才還在為秦非提心吊膽的觀眾們瞬間吐槽聲一片。
作者感言
秦非一邊吃飯一邊默默觀察著屋子里的狀況,角落那幾個黑色塑料袋已經消失不見,想來是爸爸媽媽趁著秦非不在家時將它們處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