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非又發現了一些別的線索。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他說話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誘惑,仿佛能讓人順著他的思維,一步步邁進黑暗中去。
可是……堅持住!
秦非眨眨眼。原來是這樣,眾人恍然。
當時幾乎所有的看守都出動,在走廊中四處亂竄,手忙腳亂之意盡顯。
鬼嬰則安靜地趴在秦非頭頂的軟枕頭上,像只小貓一樣盤起身子。
尸體不會說話。
當大家意識到這一點,頹喪的氣息瞬間席卷整個直播大廳!可是要怎么懺悔?
他就是看見秦非在前面走,下意識地就跟上了,等到回過神來,人已經坐在了秦非房間的椅子上。刀疤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們也是。”漫不經心的嗓音,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赦免。
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秦非眸中微閃。
說話時的神色慈愛又溫和,活脫脫就是一副溺愛孩子的家長模樣。
他和6號之前完全沒接觸過,會暴露自己的行蹤,是因為他真的驚慌失措到失去了理智。話音未落,他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F級直播大廳中,幾乎所有觀眾都簇擁到了這一塊不大的光幕面前,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幾乎將主播們的說話聲淹沒。
場面不要太辣眼。但這種狀況在秦非身上就完全沒有發生。
反正參加對抗本說什么也比參加普通副本要劃算,不簽的才是傻子。為什么會這樣?
總之就是有點別扭。
“主播想干什么?我怎么又看不懂他的操作了?”還有人一語道破重點——
其實他很想對大家說,為了公平起見,其他人也應該把房間放開讓他搜一遍。
林業:“我都可以。”
靈體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視線一刻都不舍得從光幕上移開。
更何況,現在根本就不是在亂葬崗里,這些尸鬼更沒有聽他話的必要。他實在有很多疑問。
房間內,除了秦非依舊安然立于原地,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已亂了陣腳。鏡中無人應答。
第二種嘛……
在這些人里面,秦非實在想不出撒旦可以害怕哪個。看到墳山近在眼前,眾人心跳加速的同時又松了一口氣。
還有什么,是能夠成功打動一位母親的?到底是什么東西進到義莊里來了?聽人說徐陽舒四處宣稱自己是“湘西正統趕尸匠人的后代”,便放出話來,半個月后叫他當著全市人的面直播起尸。
身旁,少年還在不停喘著氣,但他清楚二人如今的處境,雙手交疊捂住口鼻,生怕自己呼吸的聲音太大引起外面東西的注意
那種胸腔和腹腔共鳴迸發而出的回響,帶著嚴肅與神圣交織的肅穆,穿透那塊絨布,傳入鬼火的耳中。活了那么長時間,它就從來沒有見過嘴這么欠的人!……
對于戒備心強的人來說,在極短時間內要想取得對方完全意義上的信任,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起碼明白了一部分。
沒過多久,玩家們順利抵達了守陰村的祠堂。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異常輕盈,他以一種第三人的視角冷眼看著他的軀體從半空中墜落,看著行人尖叫著在他身邊圍成一個圈,看著那輛車的司機被警方押解著從車內走下。
他指了指床對面。志愿者需做的工作:
對比一下自己凄凄慘慘的積分,那種認知被刷新的震撼,實在很難用語言來形容。背后,突然襲來的破風之聲與眼前驟然消失的彈幕互相應和。
作者感言
谷梁愣怔地看著秦非,忽地狠狠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