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臉上露出深深的笑容,沖他點了點頭:像是一條毒蛇,在捕捉到獵物后肆意把玩。那附近真的一個小孩也沒有。
靈體抬手摩挲著下巴,嘿嘿一笑。這怎么能讓人不興奮呢!
那人頂著一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面孔,額頭上有兩個尖而細長的犄角。棺材里的npc下意識地順著秦非的話答道:“可是帶我一起也沒什么用,我什么也沒找到,你們不如自己過去,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家祖宅在哪——”
但他也不可能放任自己去冒這個險。但,活著的總比死的要好些。他的眼睛亮閃閃的,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
導游直勾勾盯著秦非,那眼神就像一把刀,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那張格外精美惑人的面皮、看清他內里千回百轉的溝壑一般。
秦非眨眨眼,將鏡子從抽屜中取出。要遵守民風民俗。秦非就在前面坐著,蕭霄看見秦非,正想過去,不成想對方卻像是沒看見他似的轉過了臉。
秦非用余光看見蕭霄蠕動著嘴唇,無聲地說了一句話,看口型好像是……琥珀色的眸光清澈,不見絲毫陰霾。臉上的傷口本應該疼痛,但在高強度的壓力面前,傷口處似乎只有一種麻麻的癢意傳來。
漸漸的,他終于反應過來了。她的右手就像是不聽話了似的,五根手指扭得活像離了水的八爪魚,硬是脫離開了秦非的脖子。
正在觀看直播人數:13(5分鐘內下降30%)“上一次——”
即使他僅僅是那樣面無表情、毫無目的性地向前走,依舊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說是修女服,好像也有點不太對。
自己有救了!
他上前半步。那被刻意掩藏起來的鋒芒緩緩傾泄,青年的唇抿成一條線,下頜緊繃,眸中是將一切計算到極致后的篤定與鎮靜。司機修長的脖頸上頂著一顆光潔的腦袋,臉上平整而光滑,沒有任何五官,那張可怖的面孔泛著詭異的青黑色,就像是一張死去多時的人皮包裹在橄欖球上。
不走動時還不明顯,一動起來,秦非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開始叫囂著酸痛起來,剛才被黃袍鬼從半空高高拋下的那一下實在是給了他一點苦吃,現在走起路來都有些一瘸一拐。“問題不大!不管男人女人,你永遠是我的夢中情人!!”
秦非緩步走向門邊,伸手嘗試著推了推。點、豎、點、橫……他們不知道,就連地牢走廊里的那幾行字,也是為了卡特而寫的。
他伸手握住脖子上那枚吊墜,骨形修長的漂亮手指在上面輕輕捻磨著。3號本身就是一個沒有主見、懦弱、且執行力極差的人。
蘭姆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掃帚,連躲也不躲。光幕正中,秦非眨了眨眼:“我打算去找污染源。”
什么、什么東西、堵在他的嗓子里面了……他伸手想要去摳,但自然是徒勞,除了將脖子上的傷口越摳越大,沒有起到半點幫助作用。語畢, 他面對帶緊張地望向幾人。秦非心中也驀地一動。
布簾背后傳來一陣叮叮咣啷的聲音,似乎是有什么人在慌亂之下將東西打翻了。他認命地清了清嗓子,目光從紙面上一字一字掃過:“夜游湘西旅行團游客活動指南——守陰村特供版。”
“主播%……&%——好美&……#”秦非:“……”可告解廳外的兩人卻宛若見了鬼,眼睛瞪得像鵝蛋,脊背浮起一陣惡寒。
反正他上下嘴唇一碰,什么都能說出一套大道理。吱呀——
旁邊的其他玩家光是看著都覺得頭皮發麻,處于危險中心的人卻神色如常,絲毫不見異樣。蕭霄:“……”黃牛看秦非能買得起號,想到他手上的積分一定很多,說不定就是MVP,于是特意向他賣了個好,提到了這個。
青年不緊不慢地提議:“你也可以像我這樣取名字,我不介意的。”秦非對蕭霄的呼喊聲充耳不聞,面色不改地繼續向前。
比起憂心忡忡的蕭霄,秦非倒是要樂觀許多。村長探進來一個腦袋:“大家做好準備了嗎?”
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簡直像是冬天,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成了白霧,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秦非輕輕蹙眉,清秀的臉上寫滿遺憾:“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不算高大的身型從陰影中顯現出來,對方陰鷙的目光與凌娜的視線交錯。
他仍舊想逃,可一絲力也使不上,只能目眥欲裂地僵在原地。八人于是在義莊正中圍坐成了一圈。
“修女說過,主將會從我們這24名圣嬰備選人中挑選出一名圣子,而挑選的憑據,是我們每個人的積分,對嗎?”精神類盜賊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竊取到npc身上的信息, 在副本中能夠起到的作用不容小覷,非常強悍。
她的神色幾經變換,懷疑、憤怒、嫌惡……最終定格在了深深的仇視上。下午天還沒黑時他去找導游套近乎,當時導游接連后退了好幾大步,起初秦非還以為導游是社恐過度抗拒和人接觸,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動了。靈體說到這里,氣得咯吱咯吱直咬牙。
“嗨。”三途下這場副本,是帶著任務來的。
啪嗒。
作者感言
“就是就是,你見過誰san值100還能被污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