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的語氣乍一聽很可怕,但不知是不是因為生前做幼師太久了, 在秦非聽來,總覺得那抑揚頓挫的腔調有種在講故事嚇唬小朋友的感覺。如果看見身穿其他顏色服裝的修女,請不要和她對話,并盡快離開她的視線范圍。
結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要么是和他一樣抽中特殊身份的內鬼,要么就是真NPC偽裝成的玩家。
“那,那要怎么辦?”鬼火結結巴巴地開口問道。
秦非卻忽然悟了:“你是想讓我幫你把這東西揭下來?”饒是如此,堅持留在原地的觀眾還是不在少數:
……
秦非的指尖輕輕磕著床板。他根據一些進副本前就拿到手的線索, 去實地繪測了一張守陰村祠堂的地圖。艾拉驀地上前一步:“你說!”
油炸人頭和煎餅卷手指,很難說到底哪個視覺沖擊力更大。
受到昨天晚宴的影響,今早玩家們對于“早餐”這一環節都十分警惕,不過與昨日不同的是,今天導游并沒有帶大家去任何其他地方,只是提著兩只裝滿食物的竹籃進了義莊。有人埋怨地看了1號一眼。
秦非思忖片刻,沒有繼續走向祠堂外,反而轉身,朝村長辦公室的方向行了過去。這一幕差點把彈幕里的觀眾笑死。
他忘乎所以地啃著蘋果,很快便將一顆果子啃得只剩果核。活人身上有生氣,看不見鬼門關,走不了黃泉路,自然,也到不了三途河畔。廂房大門上掛著生銹的銅質大鎖,玩家們的活動范圍只在小小的院子里,目光所及的兩排紫黑棺材看得人渾身直冒冷意。
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安安老師看起來20多歲的樣子,長著一張白凈討人喜歡的圓臉,說起話來也溫溫柔柔。孫守義清了清嗓子,忍著嘴角的抽搐開口:“今天是第一天,晚上最好還是先不要出去。”……
或許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境愈發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那他就算真的把自己的特殊能力告訴他,也不是不行。伴隨著一聲巨響,那個巨大的人形就這樣消失在了原地。
他就差沒貼臉說安安老師會耍賴了。他聽見有個略顯耳熟的聲音大喊:“你先過去,這里我來處理!”搞得好像是自己在央求他似的,低三下四的。
“那是個幼兒園。”宋天回憶道。秦非半垂著眸子思索,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
蕭霄迷茫的視線向他投了過來。
他在門前清了清嗓子,抬手,十分禮貌地扣了三下門。這里有一道小門,宋天中午來時完全沒留意到。
又近了!“1111111.”“秦、秦、秦……”
“這個主播抽中的身份好棒啊,可以在NPC中間吃得這么開!”蕭霄一愣:“什么意思?”除了勸阻一些多人同行而來的玩家以外,這條規則或許還包含著一層隱藏的含義:
在另外兩名修女的引導下,玩家們陸續上前。
“天哪,我快要氣死了,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要是主播能再早點發現這些苔蘚的秘密就好了。”黛拉修女的目光在玩家們當中來回巡視,那眼神中飽含著毫不掩飾的瘋狂與渴望。之前在告解廳里,鬼火他們曾將3號的里人格認定為“懶惰”,正是因為每次在尋找線索或者聚眾討論的時候, 3號都像一灘泥巴一樣癱在一旁,既不說話也不動, 從來不參與進來。
原本便已凌亂不堪的襯衣,這下徹底被撕成了爛抹布。青年彎了彎眉眼,聲音甜得像是釀了蜜,唇畔勾起一抹溫柔到極致、活像個故意引誘小朋友的人販子一般的笑容來:
那個位置明明應該是空的,可當他們倆走到那里時,卻赫然發現那里已經站了個黑影。談永心中千回百轉,抬腳就要往回走。秦非:“……也沒什么。”
“亂葬崗上一共有墓碑二百三十四座,墓碑上刻著主人的姓名和生卒年,死亡時間距離現在最近的,都在40年以前。”今天晚上,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祂”這個字眼,從來都是用來形容非人類的。
既然他們沒有,那他們還急什么?可假如他現在奮起反抗,說不定一分鐘以后就要直接變成4個積分了。
她嘴邊勾起一個自信的笑,顯然覺得自己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但每逢深夜,我的心中總有一個聲音不斷引誘著我,去偷竊某樣東西。”蕭霄:“……艸。”
秦非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許,迎著來人走了過去。能夠和如今的語境相銜接上、又會被系統屏蔽掉的內容,只會是秦非剛才問出的那個問題了。
秦非依言坐了下來。
都是召喚邪靈需要用到的祭祀品。4分輕松到手。
是有點蠱在身上的!!“看了那么多場直播,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地下室的常用入口原來在告解廳里的神父位置上。”
作者感言
困在腰際的力道一收,秦非條件反射地往前邁出一步, 身側衣角卻忽然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