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沒錯。秦非聞言不由挑眉,看樣子,這鬼嬰還大有來頭。
“我真是服了,這個修女怎么每次考人都只會考這一道題呀??”2號玩家喊的時候已經(jīng)全然沒了個人形象,四肢亂舞,口沫橫飛。可這種手藝怎會是一朝一夕之間能夠練就的?
一聲悶響。說話的灰色靈體身邊的空氣波動了一下,有人回應他的話:“你再仔細看,那個想帶隊的不是老玩家。”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huán)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經(jīng)歷過幾輪加持后san值已經(jīng)漲到120+并且完全不會往下掉的秦非:“……”而是直接站起身,嘗試著靠蠻力破壞門窗。真搞不懂這破技能到底有什么鳥用。
剛才他回臥室時,趁著只有自己一個人,又偷偷照了一下鏡子。細細碎碎的交談聲在空氣中波動。
他覺得奇怪的點是——他幾乎完全沒有感到難受。渾身濡濕的女鬼黑發(fā)垂至腰際,纖細如紗卻又堅硬似鐵,纏繞在談永的脖頸上,越來越緊,如同一張鋼絲絞成的鐵網(wǎng),寸寸劃爛他的皮肉。漆黑一片的廂房中,六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
他怕引起眾怒,而且若是他執(zhí)意如此,未免顯得過分心虛了。游戲時長有限,如果她殉了,其他那幾個伙伴也會被強行召回來。而且又為什么,鏡子里只有秦非,卻沒有鬼嬰呢?
青年站在告解廳內(nèi),頎長的身姿秀挺,他的神色恭謹謙和,雙手交叉握拳放于胸前。但, 就在它正下方的地面上, 一些細碎的、折射著光線的玻璃碎片, 正靜悄悄地散落在那里。
鬼火被噎了一下,說不出話來了。在村民家里轉了一圈,浪費掉的時間也不過十余分鐘而已。
只要他們不離開這兒,san值就會永無止境地下落。
秦非一面走一面打量著道路兩旁的屋子,不出意外地在每一間房屋門口都看見了白色的紙錢串。蕭霄抬手掐自己的人中:“好緊張好緊張!”
……她可從來沒見過哪個新手玩家在第一次登記時就能有這么多積分的!總而言之,無論身前的漂亮女鬼如何努力,秦非就是一丁點兒反應也沒有。
刀疤在秦非開口時就停下了開窗的動作,此時正在冷笑,等到他看清說話那人不過是個單薄清瘦的青年時,眼中的不屑更是毫不掩飾。
秦非眸中微閃。它從脫離鬼女的身體以后,頭頂就又冒出了好感度條,秦非瞟了一眼:
……當時蕭霄那不善于思考的腦袋里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持續(xù)瘋狂地回響:
這讓三途渾身上下都泛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大太陽底下被人剝光了,一舉一動全都在其他人的眼皮下。24號的里人格究竟會是怎么樣的,秦非沒有見過,自然無從定論,但,大概率就和筆記里的虐殺、過于冷漠等有關。
良久, 神父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讓給你?”12號這個角色,真要算起來的話,應該是整個副本中最危險的人設。秦非雖然不會感到恐懼,但什么東西可愛什么東西惡心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想去接近修女以達到獲取線索目的的玩家,不止秦非一個。這四四方方一個小房間,還挺適合用來玩四角游戲的。秦非驀地回頭。
——就像現(xiàn)在。“臥槽我好興奮,這場面看著有點嚇人呢怎么。”
驚呼聲戛然而止。
年輕神父在短短一秒鐘之內(nèi)經(jīng)歷了如此復雜的心路歷程,卻只有他自己知道。談永已是驚呆了。
14號的掛墜在她死后依舊掛在她的脖子上。
這三點之中,二樓應該是危險系數(shù)最高的,一旦上去很可能會誘發(fā)什么不好的后果,秦非認為,最起碼也要等爸爸媽媽都不在家時再做嘗試。閃爍著電流的電棍直指秦非面門。想來徐家在沒落之前也當過很長一段日子的大戶人家,秦非隨便在一樓找了把椅子,竟就是實打?qū)嵉狞S花梨木。
而極速旋轉的電鋸齒輪也不比尸鬼的爪牙。秦非說這話時的語調(diào)懶懶散散,悠閑而輕緩,與蕭霄緊張的模樣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對比。但秦非先是設計騙到了鬼火的里人格,然后又不費吹灰之力地弄到了他的天賦技能內(nèi)容。
也不是完全排斥他。他抬手敲敲自己的下巴,好像很認真地在思考似的:“唔,或許、大概,是因為他是在我房間的桌子上敲死的?”
“又被尸鬼包圍了!唉,也不能怪主播,這里的尸鬼也太多了……”在接下來的近一刻鐘時間里,女鬼在秦非面前表演出了“一百種作死方法大全”。
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fā)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而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里人格。
“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還磨蹭什么?該去做禮拜了!”她說。
宋天傻乎乎地發(fā)問。真想一板磚把眼前的人給敲死啊!
而秦非則對此給予了十分不解風情的評價。就像貓逗弄著兩只難得一見的老鼠一般,只想玩?zhèn)€盡興。而挫折從來不會因為6號心生妒忌就暫緩對他的侵襲。
作者感言
在登山規(guī)則上,有關密林的部分受到了污染,但結合他們所遭遇的事實來看,密林“危險”的可能性遠遠高于“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