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詳細的地圖隨著秦非的腳步,在他的腦海中呈現出來,卻始終未能起到任何作用。老人啞聲詢問:“你們是?”看樣子,他應該昏迷了不短的時間,久到他直播間的觀眾都跑去別人的視角了。
蕭霄道:“徐家老宅的線索指向性很明顯,他們該不會是想耍什么陰招吧?”
這個人怎么這樣啊!!隨著他在迷宮中越來越深入,那些眼球們的反應也越來越大。義莊門外,夜色是令人心悸的濃黑。
懸浮在大廳中央的光幕中, 玩家們的臉上正呈現著和觀眾們如出一轍的茫然。系統分別給二鬼命名為【游蕩的孤魂野鬼二號】和【游蕩的孤魂野鬼三號】。再然后,幾撥玩家在祠堂中不期而遇。
出什么事了?他這輕松愉悅的神態幾乎已經讓直播間里的觀眾形成條件反射:
雪白的麻質襯衣不見一絲污跡,與身周臟污的環境形成了鮮明對比。他在副本中做了多少壞事啊!
長發女生和那個幫薛驚奇跑腿的玩家異口同聲。
可在里世界中,玩家們顯然沒有在表世界中那樣受優待。一分鐘過去了。
當時幾乎所有的看守都出動,在走廊中四處亂竄,手忙腳亂之意盡顯。
沒過多久,玩家們順利抵達了守陰村的祠堂。蕭霄將信將疑,這不是個本土湘西趕尸本嗎,怎么徐陽舒形容的鬼聽起來跟貞子似的?
三途壓下心中不知來由的焦灼,與鬼火一前一后,行走在筆直的過道中。無人回應。“其他主播的畫面呢?切到其他主播的直播間去看一看。”
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術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嘻嘻——哈哈啊哈……”秦非十分夸張地退后半步。
很明顯,他看出了秦非的遲疑,并準備以身試險。和七月十五林守英殺人沒什么區別。他獨自進入這座老宅后,遇到了和現在一模一樣的境況,整座房屋漆黑一片,屋內鬼影幢幢。
青年神色淡淡,清透的眼眸中像是蘊藏著寒光利刃,他遠遠地望向寢室區。或許是靈異直播?還是恐怖直播?又或是……血腥?
無論玩家的精神免疫有多高——哪怕是a級、甚至S級的玩家,也不可能憑借肉體凡胎抗過污染源的侵蝕。不過。緊張!
什么??而且還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他像是唱詩一般振振有詞地念道。
凌娜二十來歲,和另一個一看就還是學生模樣的劉思思比起來,言談舉止都要更成熟一些,衣著打扮也很精致,在進入副本之前應該是個公司白領。
“在我爸的印象里,早些年間我家和村中還有聯系。”徐陽舒道,“但過了幾年,不知道為什么,家里和村子里的聯系就徹底斷了。”或許遠比一個一次性消耗品要大得多。
他略顯遲疑地開口:“現在是……什么時候了?”一旦玩家人數下降到6人以下,村祭活動便無法正常進行。剛才來時還不見半個人影,天黑以后村子里倒是熱鬧上不少,村民們從屋內出來,沿街行走、交談、晾曬著衣物,從遍地紙錢上神色木訥地踩過。
雖然他從小吃得就不多,但哪怕僅僅是一粒米,就算掉到地上,也比喂給這個毫無用處的小崽子要讓人舒心暢快得多。“傳教士先生?”
撒旦神秘地笑了笑。但他分得清東南西北。他差一點點就叫出聲來了,一把將手中的東西扔出老遠,猛地竄起向秦非沖了過去。
但那個拿到分數的人……現在他一句懺悔也說不出來,會不會壞什么事兒啊?三途給了鬼火一個無語的眼神,只覺得自己這個隊友是真的傻,上次被對面的人坑了一把沒夠,這次又上趕著往前送。
他伸手動作及迅速地開鎖、一氣呵成地將門拉開。【黑修女黛拉:好感度???】
秦非目送著他走出一段路后,緩步跟了上去。
空氣中彌散著信號故障一般紅綠交錯的馬賽克,眼前的畫面不斷震蕩著,重疊著,最后演變成新的模樣。一聲悶響。而且這個里人格版,大概率還會十分兇殘且具有攻擊性。
“所、所以,我們,要怎么辦?”秦非斜對面,談永的緊張之色溢于言表。雖然不知道里人格復刻出來的戰斗力有沒有囚徒們本尊那樣強。
上當,避無可避。右邊僵尸的頭身分離,在地面上茫然又干澀地眨了眨眼。黛拉修女的態度好的出奇:“您說。”
秦非慢條斯理地和蕭霄交流著想法,殊不知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那頭的觀眾已然沸騰一片。
正常人不管在外面酒癮多大,近了副本后只要不想立刻去死,都不可能對自己如此放縱。光幕中這個正經歷著他第二場直播的陌生面孔,在不久之后,一定會成為排行榜上引人注目的明日之星。因此亞莉安今天一看到秦非,便立即認出了他,并雙眼發亮地走了過來。
作者感言
最夸張的還有叫他媽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