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噪音讓秦非和修女同時皺緊了眉頭。這肯定是真實的守陰村沒錯,那么,在他進入紅色門的那段時間里,村里是否又發生了一些什么?雖然直播才剛開始,但他的直播間里已經有了非常多人,并且數量正在以一種十分恐怖的趨勢猛烈上漲。
假如玩家們通過“躲進棺材”就可以規避掉“看了神像眼睛”的懲罰,那這一切消解得未免都太過簡單輕易了。
問號好感度啊。大多數人都自行發現了吊墜后的數字,只有一兩個看上去懵懵的,在旁人告訴他們后,才露出和蕭霄一樣恍然大悟的神情。那個時候,桌上的瓶子放置得還十分隨意。
秦非站在門口。社區內的綠化做的不錯,到處都是修剪得整齊漂亮的植物,居民們在路邊散步,每個人臉上都笑意盈盈。雖然他在這場直播中最初看好的新人刀疤已經沒了,但對于蕭霄的潛質他也很看好,恰好蕭霄和孫守義都是自由人,他便在排隊登記的時候詢問了兩人對加入公會的一箱。
不過就是撕不下來而已。他十分迷茫地自言自語:
實在太中二了,讓他有點受不了。
12號就像長在了他的房間里一樣,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面。不管他如何狡辯,那4分的確確確實實是加在他身上的。囚房那邊環境的確臟亂,有些什么蟑螂老鼠虱子跳蚤之類的,好像也實屬正常……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說錯!談永的慘叫由尖銳逐漸變得斷斷續續,最后氣若游絲地翻起了白眼。
談永一想到今天早上華奇偉慘烈的死狀,想到那滿地殘破的木片、那碎得如齏粉般的尸體和一地血爛的肉泥,便遏制不住地渾身發抖。
“啊,對,就是20號追著他們,是20號想砍死6號,我看見了!”她之所以會出言支持,想來也只有一個原因:
他的半邊身體都被攏在陰影里,整個人看起來幾乎就要與墻面融為一體,成為一根默默無聲的柱子。他任由看守們擺弄,十分乖順地帶上了枷鎖。一下、一下、一下……
滿地的鮮血。屋里依舊沒有人,只有床上鼓鼓囊囊的凸起了一塊,正在輕輕聳動。
第53章 圣嬰院20
就連光幕那頭的觀眾都紛紛安靜下來,雙眼放光地盯著熒幕正中那個滔滔不絕的男人。
線索就在眼前,偏偏就是收集不到,幾人不舍得走,依舊磨磨蹭蹭地擠在屋子里,像一群老鼠似的往各個角落里鉆,試圖尋摸出些許不同尋常的細節來。
教堂內看起來很新,就像秦非在表世界中曾見過的那樣,座椅擺放整齊,精致的雕花彩繪玻璃鑲嵌在墻上。村長瞥了一眼幾人身后。“所以。”秦非終于找到機會,將對話切入了正題,“休息室里那張紙條上寫的東西,的確和你有關,是吧?”
身后的青年笑意盈盈,伸手從衣口袋里一摸,像是變魔術似的掏出了滿滿一把銅鈴。說是監獄還差不多。到底是哪來的D級主播,人氣都快要比A級主播更旺了?
這兩條規則。“是我們的愛情!守住了他的貞操!”秦非很快看清了追著他們跑的是什么。
話雖這么說,可是兩人心里其實都很清楚,他們對于秦非來說很難有什么用處。“臥了個大槽……”
按時間線推斷,大約就在上午11:00~12:00中間。
……他為什么要偷看他們?無頭的女尸、身形僵直吐著長舌的吊死鬼、雙眼流血不止目光空洞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邁步跨入禮堂內。與鬼女同行的還有鬼嬰。兩個女玩家對視一眼,一起點頭。
神父衰老又消瘦,在秦非和蕭霄這兩個年輕男性面前幾乎沒有半絲攻擊力。他再如何深挖, 也不可能挖出線索。有時,消除一顆還未長成的幼苗,就是消除了對手公會假以時日后一條有力的臂膀。
但,他們不能隨意開口說話。
他想去社區里打聽打聽,最近有沒有人員失蹤的情況出現。到底是誰!準許他用這種評價家養貓咪一樣的語氣,對尊貴的魔鬼說話的??!但同樣的,也讓他們失去了了解對方陣營信息的渠道。
不是說要為自己犯的罪懺悔嗎,秦大佬這是在說什么東西???
“如果不是他們身上還穿著眼熟的衣服,我恐怕會把他們當成守陰村本土的村民NPC。”孫守義面色沉重道。秦非點點頭。他們腳步沉穩地行走在游廊中,神色警醒,一如往常,卻對背后逐步逼近的危險沒有半分覺察。
但他始終不相信眼前的NPC會什么線索也不透露。“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特么都沒看清楚,這個主播從哪里搞來的這么牛逼一張符?”清澈的男音柔和悅耳,帶著濃濃的好奇與疑惑,如同春日的清泉叮咚淌過山溪,帶來沁人心脾的暖意:
這一次,他果然看見了倒計時提示,隨著數字由一歸零,懸浮在半空中的計時器碎成了一顆顆粒子,消散在空氣中。“主將在每時每刻為圣嬰們的言行舉止打分,率先攢夠二十四分的候選者,將會獲得受洗的資格,成為新一任的圣子。”見狀,秦非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
在系統想要刻意隱藏NPC特殊的身份時,秦非總是很難直接從他們的好感度上得到信息。是嗎?
作者感言
“表世界是我們踏入副本后的最淺層世界,受到嚴格的規則管控,一般來說,玩家在這個表世界中只要嚴格遵守規則,就不會觸發死亡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