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比秦非在里世界時所見到的稍微年輕了一些。
“我來就行。”
那個位置明明應該是空的,可當他們倆走到那里時,卻赫然發現那里已經站了個黑影。也未免有些過于湊巧了吧。秦非頷首:“剛升的。”
少年膚色蒼白, 淺灰色的眸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驚懼,柔軟的睫毛輕輕震顫著,在臉頰上投落一排密密的陰影。秦非偷偷瞄了一眼,和《馭尸術》中提起過的一模一樣。說著她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你說要找修女修告解廳的,成功了嗎?”
“雖然報紙曾經報道過,這里每年都會有旅客失蹤,但你并沒有放在心上。你支付了高昂的旅費,報名參加了最好的旅行團。”秦非點點頭。
至于秦非這場漁利具體要怎么收……蕭霄是一點也沒想出來。肩膀上的鬼嬰是個人來瘋,咯咯咯使勁笑著,雙手亂揮。秦非搖頭:“雖然表里世界每次翻轉都會帶來變化,但,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兩個世界中的告解廳應該都是同一個。”
沒有感受到絲毫阻力,棺蓋被順利推開。
鬼火雖然沒有受傷,境況卻并不比三途好到哪里去,渾身無力的他幾乎是四腳并用地爬到了三途身邊。桌上另外三人,心中瞬間浮起了同一個詞匯。雖然只有一點點,但這一點點卻絕對不容小覷。
他是真的很害怕,但青少年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和求生欲令他堅持了下來,他沒有被血腥和死亡嚇退。
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十二點了!”神父臉色驟變。幾人速度飛快地換上了官袍,又將符咒板板正正地粘在額頭上。
那個高玩摸摸腦袋,扭頭看向自己身后的人:“蝴蝶大人?”
“讓我來猜一猜,這是為什么呢?”“這你就不懂了吧,薛驚奇的直播風格一直是這樣!”然后他看見自己進入了副本世界。
秦非卻皺起眉,審視的目光落向不遠處的地面。
希望在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特殊場景里,時間流速能夠盡可能地慢一些。“鬧鬼?”秦非詫異地挑起一邊眉毛。
身前是墻角。
身后的大門早被白衣女鬼鎖死,兩人的后背貼在冰冷的墻面上,前方不遠處,鬼女染血般的甲床驟然伸長,像是手握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沖著兩人面門便直沖過來!他們早就不信任他們了。
秦非光明正大地偷聽了半天,卻發現自己聽不太明白。和之前一樣,除了秦非以外,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徐陽舒,就連秦非過來看他時,都沒有人側目向這邊望。
“臥槽,真的啊。”他打開彈幕界面,想要從觀眾的反應中尋求一點安慰,卻被滿屏“哈哈哈哈哈哈”徹底打入了抑郁的深淵。
他伸手動作及迅速地開鎖、一氣呵成地將門拉開。“啊!!啊——”
那是一片觸目驚心的慘白——圓形中空的紙銅錢層層疊疊,鋪滿了腳下的土地。只要有心,總能找到各種各樣擦邊的方式泄露信息。……等等!
伴隨著天花板和地面的收縮震顫, 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每位玩家耳畔。6號簡直有點懷疑人生了。不是所有人都擁有能夠抵御死亡壓力的勇氣。
然而,就在下一秒,眼前的場景驟然驚變。那她這番所為就委實是有些太過不敬了。秦非回到了他踏出迷宮出口后進入的那個純白空間。
而除了老人以外,其他五個竟都已經死光了。
19號是在晚飯過后找到3號房間來的。
秦非無所謂地擺擺手:“不至于,不至于。”秦非坐在滿桌垃圾前,強忍著臭氣,有一搭沒一搭地將石頭眼珠子在指縫間轉來轉去。
假如說這迷宮中有什么物質能夠擔任起“監視器”的工作,除了蟲蛇鼠蟻和建造迷宮的磚石之外,也就只有苔蘚了。終于有一天,蘭姆的家人們集體做出了一個決定。他的聲線壓得沉沉的,像是正在給孩子講述睡前故事的家長,用自己的嗓音勾畫出一幕幕美好的愿景。
廳中近半數靈體都匯聚到了這小小一隅,將這里擠得水泄不通。
可當她抬起頭的那一剎那,卻當即愣住了。更奇怪的是,那四個連撒尿都要分出一只眼睛盯著徐陽舒的人,竟然就這么放他一個人走了!
有人開始對薛驚奇交口夸贊,說他人好、心地善良,有什么都不藏著掖著,自己之后也要向他學習。這算哪門子知心好友,損友還差不多。她們穿著血一樣鮮紅的衣袍,長著血一樣鮮紅的眼睛。
作者感言
他迷迷糊糊地想著,右手不受控制地按下了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