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閾空間的人只要能夠“使空間滿意”,就可以順利離開了。
其實秦非撒謊了,他不是民。
林業(yè)今天枯等了一下午,整個人都等得十分焦躁,乍一聽說有垃圾站的新消息,瞬間激動起來。穿著淺色衣裙的小女孩站在地上,懷里抱著一大堆玩偶。要想知道自己在不在榜單上,只能親自來服務(wù)大廳看。
然后,藏匿在頭套內(nèi)部的、屬于玩家的那張臉,終于暴露在了泳池中。青年依舊坐在那里,勾了勾下巴:“您說。”
玩家們身形一僵,隨即慌亂得如同見到貓的老鼠,一溜煙沖出垃圾站的門。在沒有光線的地方,世界變成黑黑小小的一團,水波托舉著船身輕輕搖晃,秦非的思緒在睡夢中停滯下來。秦非眨眨眼,明亮的雙眸清澈見底, 與三人對視時不帶絲毫閃躲:
三途卻仿佛在思考著什么:“那個來喊我們回去的不是普通玩家。”果然,這一常識在副本中依舊生效。彌羊言簡意賅:“走。”
等到他下一次睜開眼的時候,恐怕就是他的死期了。作為控制流頭部選手,素來擁躉無數(shù)。對于秦非順其自然的擺爛態(tài)度,三途表示10000%的不贊成。
不是武力系,不難對付。暗處仿佛有一雙眼睛,正偷偷盯著玩家們的背影,沒人再開口說話,大家全都憋著氣奮力前進。
他雖然沒有睜眼,但光聽聲音也已經(jīng)對來者有了猜測。彌羊暈乎乎地被秦非拉著上了一輛擺渡車,擺渡車一路向前,將一眾司機NPC怨念的眼神甩在身后。
而他在副本中唯一的身份,就是【死者】。貓咪動作優(yōu)雅地?fù)u了搖頭,懶懶散散地吐出兩個字:“不去。”
伴隨著一聲巨響,宋天狠狠摔倒在地上,那扇他剛剛還推不開的門,現(xiàn)在竟自動向內(nèi)敞開了!
秦非抿唇輕笑,眨眨眼:“不關(guān)我的事。”而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暴躁豬掀起眼皮,認(rèn)真打量了秦非一眼。
撬開那片松動的石板后,就出現(xiàn)了眼前的壁畫。黎明小隊的幾人一擁而上,動作十分利落,三下五除二便將雪地中那東西挖了出來。“嗤!”
有個觀眾摸了摸后腦勺。
還要長相清秀端正。
觀眾們看過那么多場直播,見過各式各樣千奇百怪的死法,可卻還是第一次見到有玩家在馬上可以離開副本的時候,突然自尋死路!小姑娘一邊推著小車一邊跳腳。
原本應(yīng)該平整的表面上鼓著大大小小的空包,將上面的文字拉扯得嚴(yán)重變形,輕輕一碰,立即有鐵皮碎屑撲簌簌地落下來。
秦非知道,R級對抗賽獎勵很高。
正在牽制他們,讓他們無法說出與垃圾站相關(guān)的信息。
“反正就算所有人都死光了,小秦和蜘蛛羊都會活到最后的。”
玩家們心有戚戚焉,不約而同地選擇從距離廚余垃圾最遠的角落開始搜起。
他擁有著一副弧度十分柔和清秀的五官,氣質(zhì)斯文又優(yōu)雅。
可是,后廚……原來秦非買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小東西,為的就是這一刻。……
丁立咬著下唇,提議道:“要不把這東西剖開看看?”
該怎么解釋我真的只是剛好路過。
一群靈體頓時站在光幕前,懷疑起人生來。下一秒,一道頗有些眼熟的身影出現(xiàn),成功解決了秦非的疑惑。他對谷梁有了內(nèi)向斯文的印象,先入為主地覺得,如果沒有事,他不會找上自己。
但玩家們扮演的,竟不是方舟上的人,而是動物。彌羊氣得直翻白眼。他回中心城以后必須花費巨量積分去兌換更高級別的傷藥,否則就只能一直殘著下副本了。
秦非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下巴,他沒有輕舉妄動,而是依舊站在安全之處警惕地觀望著。最后定格在了一條長長的舌頭上。
他剛才有個十分荒謬的想法,假如,羊湯館里的尸體是尸快,那這個店該不會是他的好爸媽用來毀尸滅跡的下家吧?林業(yè)看著秦非一臉深思的模樣,不由得有點出神。
陶征這一波,可以說從開局就直接站在別人的比賽終點線上了。副本里掉落武器的概率萬不足一,絕大多數(shù)玩家都只能用商城破爛貨。秦非一臉理所當(dāng)然:“他們是我的爸爸媽媽,不聽我的話,難道要聽你的嗎?”
作者感言
他不停地伸手在臉上抓,一邊說什么“好癢”,別人問起來的時候卻又像是全無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