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穩(wěn)步向前方駕駛位走去,蕭霄攥了攥拳頭,心一橫,雖然間隔著相當一段距離,但還是跟在了秦非身后。另外兩個修女頭上的提示則更簡單一些,沒有名字,只有“黑修女”三個字。
那些修女、囚徒和神父之所以會呈現(xiàn)如此面目猙獰可怖的模樣,是因為蘭姆的內(nèi)心對他們充滿了恐懼。
秦非神色淡淡:“鏡子。”
不過鬼女的注意點卻完全沒有放在這上面。任何一個被他看向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相信,這個人絕不會隨意說謊——哪怕他們明知道他必定是在騙人。這是鬼女的手留給秦非的警告。
聽到刺頭這樣說,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啊,應該, 應該是我吧!”而秦非這邊的狀況仍舊危急。
它從墻壁的磚石縫隙中生長出來,在墻角處延展成一片。
這里的環(huán)境實在是太差了。“這些秘密肯定要靠我們在完成抓鬼任務時,一點一點去挖掘出來。”
“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今天聽三途他們這么一說,他才驚覺,原來規(guī)則世界中的危險從不僅僅來源于副本。三途和鬼火站在會議室最外圍,雙手抱臂,遠遠看向被人群簇擁起來的薛驚奇。
蕭霄就沒想過竟然要他先來這個問題。
這也太強了吧!他看見了鏡子碎片。
“我們可以把車窗打開,然后跳下車。”有個男人提議道。果然,下一秒,那群人中的一個就跑到路邊攔了幾個F級玩家。對方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他遲疑片刻,貓著腰,一路小跑到秦非身邊坐下。
他的身上像是被鮮血洗過一遍似的,渾身衣物都被血跡浸透,發(fā)絲一綹一綹粘在額頭上。
幾個原本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新手玩家,見到如今這副局面,也不知還該不該繼續(xù)再跟下去了,腳步踟躕的站在那里。14號的死肯定和他有關(guān),可自從14號死后,2號的精神狀況明顯就出了問題。
臺詞也太中二了,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秦非卻搖了搖頭:“對,但也不全對。”
就著模糊不清的月影,華奇?zhèn)タ匆姲霃埬槪?現(xiàn)在棺蓋上那條不足一指寬的裂縫中。
背后,尸鬼的利爪又一次破風而來!外面的走廊空空蕩蕩,走廊兩端被陽光渲染成一片白,不知通往哪里。刺頭撇了撇嘴,偃旗息鼓不再發(fā)話了。
然而他們還不能跑。
“我想問問你。”青年慢條斯理地勾起唇角,“為什么別人的掛墜,或快或慢,都會被慢慢填滿。”
棺材里……嗎?餐廳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這很明顯,那道痕跡是自餐廳由內(nèi)向外進發(fā)的。而且每次的劇情還都是一樣的,看到最后,觀眾只要一見到那床藍白相間的被褥,就已經(jīng)知道后續(xù)會發(fā)生什么。
不過,秦非最在意的還是里面的第4條和第5條。
下一刻,變故便隨即發(fā)生了。一想到自己的家人,林業(yè)就覺得非常難過。
祠堂面積很大,而玩家一共只有7人,他們既然決定探查祠堂,就勢必要分頭行動,否則還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在這上面。他們的身影如離弦的箭矢拉出模糊殘影,以一種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擦著0號囚徒與墻壁之間的縫隙沖出走廊。秦非很愿意在能辦到的最大程度上滿足他們的需求。
他說話時語速不疾不徐,聲調(diào)平靜而又柔和,可此時在場的所有人看著這幅畫面都感受不到半點安慰,只覺得被衣物包裹的身體正在一陣一陣地發(fā)涼。說得難聽一些,其實就是硬猜。
粘稠的血漿成功絆住了0號的身形。
他笑瞇瞇的、像是一只正在盤算著怎樣吃掉羊羔的大灰狼一樣,緩緩開口道。亞莉安看著秦非,臉上堆起一個發(fā)自內(nèi)心的、陽光燦爛的笑容來:“你好,我看你的賬戶里已經(jīng)有3000多積分了,請問需要直接幫你辦理晉級嗎?”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很容易就能發(fā)現(xiàn)墻壁的不對勁之處,而后填上第3條規(guī)則的空。
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異常輕盈,他以一種第三人的視角冷眼看著他的軀體從半空中墜落,看著行人尖叫著在他身邊圍成一個圈,看著那輛車的司機被警方押解著從車內(nèi)走下。
壯漢眼中驚懼未消。“所、所以,我們,要怎么辦?”秦非斜對面,談永的緊張之色溢于言表。秦非不解地眨眨眼睛。
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凌娜便搶先一步回答起秦非的問題來:“我們和你們差不多,昨晚的追逐戰(zhàn)結(jié)束以后,我們怎么找都找不到出口,只好一直在亂葬崗游蕩。”而道路盡頭,第九間囚室的門正敞開著。
線索就在眼前,偏偏就是收集不到,幾人不舍得走,依舊磨磨蹭蹭地擠在屋子里,像一群老鼠似的往各個角落里鉆,試圖尋摸出些許不同尋常的細節(jié)來。
作者感言
他不停地伸手在臉上抓,一邊說什么“好癢”,別人問起來的時候卻又像是全無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