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的門沒有落鎖，虛掩的門縫輕輕一推便能打開，徐陽舒瑟縮在隊伍最后面，進門時頭也不敢抬，腦袋都快低到胯下里去了。但。

“噓。”“善堂的人就這種水準？”

“副本給大家分配了每人50元的旅行經費，但按社區的物價，這50元是不足以支撐我們度過15天的。”祂來了。徐陽舒的爺爺帶著一家老小舉家搬遷，拋棄了家中絕學，心中有愧。

還好僵尸的掉血速度比起他們還是正常人時慢了不少，否則，就他們如今這戰斗力，早就死了一千八百回了。當時宋天看見有幾個居民坐在廣場角落的涼棚里，本想過去找他們打聽打聽消息，卻被一個小孩撞了一下腿。青年眉目微斂，語氣輕柔而繾綣，不像是在給恐怖直播的觀眾們解密，反倒如同密友之間隨意的閑談：

不買就別擋路。

“主播醒了！快回來快回來。”“這是最新的刑具，你將會成為第一個使用它的人。”修女將刑具推到秦非臉前，金屬制品輕微的腥氣飄進鼻腔。“11號剛才向6號投誠的舉動被其他人看見，肯定還會有人心動，和他們統一戰線。”三途道。

秦非臉上的笑容親切而和善，他抬手指了指艾拉懷中，發出發自內心的誠摯夸贊：

雖然鏡中的撒旦迄今為止都沒有給秦非造成過任何困擾，但，每個人的情況都不能一概而論。他們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石像，活過來了。

三途的眼神越來越堅定。

他必須找準這個瘋狂又偏執的修女的痛點。

當然，秦非向來說話算話，假如徐陽舒的胃口真的好到那種程度，他也不介意親自去找導游多套要幾份盒飯。直播大廳中，觀眾的討論熱情空前高漲。

人群正中，那個愛看懲罰副本的靈體沉默良久，猛地一拍大腿！

冷靜！冷靜！不要緊張！當平頭說完紅方任務是抓鬼后，表情卻立即便做了驚愕。

“恭喜1000001號玩家秦非成功通關首次副本，接下來系統將為您進行本次積分核算。”伴隨著一聲巨響，那個巨大的人形就這樣消失在了原地。誰特么想和鬼來個一眼萬年啊！！

“我有問題。”林業像是上課提問一般舉起手來，“這個副本的污染源到底是什么呢？”六個已經立起的牌位。“沒什么呀。”秦非笑意柔和，十分自然地略過了這個話題，“你喊我干嘛？”

秦非笑瞇瞇地點點頭。“副本分為表里兩個世界。里世界是基于蘭姆的記憶生成的，表世界則是他存放自己24個副人格的地方。”

和玩家一樣，規則世界的觀眾們同樣有著清晰明確的等級劃分。可他偏偏在那里抖！

三途被他手里的麻繩捆的死死的。光幕前，所有靈體都擠擠挨挨站在一起觀看直播，他卻獨自享有一個座位。

四面的墻壁、天花板和地面都像是有生命一般蠕動了起來。隨著他拿東西的動作，一張紙條從鏡子底部輕飄飄地滑落。

所有路上的行人全都停下腳步，待在家里的玩家們也紛紛推開窗、走出門，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蕭霄站在秦非身后，緊張得連呼吸都快要停滯了。直播大廳中，看得正起勁的觀眾們又爆發出一陣喝倒彩的聲音。

“說吧。”這個問題，或許只有像金發男這樣的NPC才會不明白。

無人應答。此時此刻，估計不少直播間中的主播都正在疑惑：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為什么我的觀眾越來越少了？“為了方便和當地人交流，我為自己取了一個朗朗上口的名字。”

撐住。毫無疑問，這是一臺可以接通的電話，寂靜的車廂內，只有耳旁的聽筒里傳來“嘟嘟——”的忙音，像是在誘惑著他按下撥號鍵。

不發一言，對周圍的動靜也漠不關心。真正得到過醫生關照的人，只有——

秦非目送著她們的身影隱入門后的陰影。

“你們怎么了？”一臉懵逼的金發男一邊狂奔一邊發問。鬼火一愣：“你要去哪兒？”從進入副本以來，除了幫主播開了一次門以外，其他什么活也沒干，衣服倒是一套接一套的換。

——除了最開始被他一腳踹出來的那個。

村民們請來了大師，聽完整個事件的始末，大師縱觀全村風水，說了這樣一句話：而就在這令人心情激蕩的一刻，旁邊床上的2號卻突然醒轉了過來。

對于玩家們來說，要想解決掉污染源, 最難辦的一步恐怕是靠近祂。說起來，在進入副本以前，雖然秦非的大多數時間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側寫和咨詢上。

林業當時就開始心臟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