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沒再上前。秦非并不是心血來潮。
為了盡量維系住自己的人設,他直接拿了掛在門口的那件一看就最常穿的校服,二話不說便往身上套。從已知的部分結構來看,這迷宮的構造確是完全隨機、毫無任何規律的。
秦非點點頭。又怎么了???他竟然在這入口隱秘的地牢中,擁有著一間屬于自己的囚房。
秦非驀地瞇起眼睛。
關山難越。說罷,給了刀疤一個猶帶深意的眼神。“這樣清晰的痕跡,一定是在受害人本身出血量就已經非常大的情況下造成的。”
亂葬崗上,生存與死亡的游戲從未停歇。
導游的嗓音逐漸變得尖銳狠戾,玩家們的表情一點點扭曲起來,鼓膜像是被一記大錘重重掄過,泛起陣陣悶痛。秦非久久未動,終于引起了蕭霄的注意。
——這個念頭,以前每次被boss追時都曾浮現在秦非的腦海中,但秦非可以確信,這回, 他絕對沒有夸張。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指代,他頓了頓,繼續道,“怎么和別家門口的顏色不一樣?”
空氣中那些濃稠的黑暗因子就像是一坨正在逐漸干涸的水泥,從四面八方向他擠壓過來,壓得他的胸腔隱隱作痛。
守陰村,其實是個趕尸村。在逐漸明亮的光線中,一具身著長衣的人型物體靜靜地躺在床板上,一動不動。在工作與新認識的、充滿好感的朋友之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工作。
“怎么回事,你們有沒有聽到那個聲音?”這群人到底什么來頭?
順著未關的房間門,村長看到外面墨藍的天色,眸中閃過一絲了然。這種完全歐式的通靈游戲,顯然并不適用在守陰村這個中式傳統的副本環境下。眼前的人一定是掌握了某種其他的、即使在他已經殺過人、而又沒能拿到滿分的情況下,依舊可以活著通關直播的方法。
屋子最里面擺著一張桌子,桌上放著一個布袋,袋子里裝滿了水果。
他任由看守們擺弄,十分乖順地帶上了枷鎖。“但是,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沒有吧,我看主播一路上走得大步流星,停都不帶停的啊……”
剛才在義莊時看著不算很遠的路,真正走起來,卻半晌都沒能到達目的地。比起憂心忡忡的蕭霄,秦非倒是要樂觀許多。
這絕對算是一幕賞心悅目的畫面,然而村長卻并沒有表現出絲毫欣喜之意來。
薛驚奇打開了活動中心一層會議室的門,除了少部分不愿聽安排的玩家仍在二樓遠遠向下觀望,其他玩家都已齊聚在了會議室內。進村的路上他曾經說起過,他的名字叫徐陽舒。
他倒要聽聽這個人能說出什么驚人之語。可今年,六口棺材都安靜得不像話。“你又來了。”
“不恐怖呀,我覺得這個副本比我上次去的那個,看起來要舒服多了呢。”位于輿論中心的某人對自己引起的討論一無所知。
蕭霄在看見僵尸的第一時間便從身上抽出了一把黃符,咬破指尖,就著鮮血在上面飛快繪制起了圖案。
事實上,秦非隱隱覺得,即使犯事的玩家按時去了村東墳山,恐怕也仍舊難免會遇到些令人糟心的事。
大佬聽著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討論,撇了撇嘴:“你看吧,他們馬上就要去徐家老宅找那本書了。”
這支新老玩家混合的隊伍,在來時路上還維系著較為輕松的氣氛,此時卻每個人都噤若寒蟬。他頭頂的好感度條此時就像出現了什么故障一樣,不停地閃爍、再閃爍。事到如今,蕭霄已是一臉菜色。
清澈的男音柔和悅耳,帶著濃濃的好奇與疑惑,如同春日的清泉叮咚淌過山溪,帶來沁人心脾的暖意:“嘔!”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
薛驚奇伸手推了推,發現這門鎖著。“快回來,快回來!”
雖然秦非只是將那本書草草翻閱了一遍,但這已經足夠讓他將書中所有內容全部記住。“有沒有意向和我們合作?”多好的一顆蘋果!
……他趕忙捂住嘴。
慢慢的。拉住他的手!
其他人點點頭。“他們的里人格對他們的影響越來越大了。”不足二十平方的小房間一眼就能看盡,除了背后那扇門,再沒有別的出路。
雖然兩人動作一直放得很輕,但顯然,終究還是沒能逃得過所有人的眼睛。
作者感言
“把大家都喊出來,是想商量一下,我們要不要連夜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