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幕前無數觀眾,隨著秦非說出口的這句話齊齊一愣。
神父:“……”蕭霄迷茫的視線向他投了過來。
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玩什么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戲碼?
而秦非也終于成功地促成了這一刻。很難說到底是肉體折磨還是精神折磨。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
但他表現出的樣子分明是沒有受到任何驚嚇,這幅做作的姿態(tài)讓鏡中的東西更加生氣了。E級直播大廳內, 上萬雙眼睛齊刷刷瞪著光幕。黃袍鬼很快又卷起一個人,這一次,他沒有再將人摔到地上,而是直接收緊佛塵。
其面積之大,或許完全難以想象。還有三人則神色謹慎,靜靜盤踞在大巴的三處角落。怎么突然就開始左右手互博了呢???
頭頂的陰云散去些去,慘白的月光穿過云層,在他臉上落下起伏的投影。甚至就連那頭半長的黑發(fā)都依舊蓬松柔軟,鬢角發(fā)梢服帖地蜷在耳畔, 將他本就流暢的臉型輪廓修飾得更為柔和。
正在觀看直播人數:13(5分鐘內下降30%)但這聲慘叫卻不一樣。
看守所?蕭霄一言難盡地望著秦非,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異樣的色澤,不由得頭皮一麻:“你棺材里怎么有血?”
尤其是像秦非這樣慣于掌控全局的人。
棺材里面太黑,秦非什么也看不見,但脖頸后方不斷有涼颼颼的風吹拂而來。
徐陽舒說完這些話后就郁郁寡歡地縮回了棺材里。
“會不會14號那時候沒死透,自己往寢室區(qū)爬了一段?”7號金發(fā)男發(fā)問道。
像秦非這樣的初級玩家,甚至對于直播系統和觀眾的具體認知都還不完善,怎么可能會有那種道具呢?心中雖有不甘,也只能學修女那樣笑著點了點頭。
絕對已經死透了啊?,F在想想,最適合擺放尸體的地方可不就是那里嗎!他在秦非的床沿邊坐下,正了神色道:
雙馬尾在心里暗罵了句晦氣。
像是一只壞掉了的座鐘擺錘,節(jié)奏規(guī)律得有種說不出的詭異。幾人直到這時才發(fā)現,不遠處的棺材后面,竟然還有兩個臉色青白的玩家躺在那里。其實他完全沒摸清狀況, 但他全身的肢體動作都在給秦非打配合:
秦非坐在他斜對面,同樣也沒能躲過,溫熱的液體順著秦非的臉頰滑落,他屈指輕輕蹭去,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被染紅的指尖。
秦非還是頭一回見到有NPC和他一句話都沒說過,基礎好感度就有5%的。那些只在傳說與噩夢中出現過的生物,此時竟活生生出現在了眾玩家眼前,陰森鬼氣繚繞,空氣被無形的怨念所占據,霎時間陰寒無比。前方不遠處,徐陽舒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回蕩在空氣中。
“他們能在表世界的臥室鏡子里看見自己的里人格,并和它對話——除了你?!贝蠹乙还仓凰蚜?4個房間就找到了結果。“太強了,真的太強了!這反應速度,還有誰??”
因為秦非在招呼他靠近囚房的欄桿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向他刺了過去。他一分鐘前才剛想到,幸好自己現在是在里世界。
【天賦技能:一張破嘴(可升級)】
數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站在原地,抿唇微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蕭霄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在進副本以前就是個道士?!?/p>
可如果他說的這些不是真的,他又為什么要殺了8號呢?粘完之后又甩幾下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秦非肩頭,將那紙一會兒扯下來一會兒貼回去,自娛自樂地玩了起來。
那清悅的嗓音,就像是春日消融的冰泉。他從第一次進入直播到現在,遇見過的厲鬼類npc無非就只有兩種:一見到玩家就動手的,和玩家一見到就動手的。這一點絕對不會出差錯。
秦非已經了解情況了。
D級大廳門口,來來往往的觀眾被那兩個靈體的對話所吸引。
近半數玩家都選擇了和秦非幾人走相同的方向。秦非挑眉,他原本還以為這個世界里所有的npc都像導游一樣難攻略。
其中1~15號,是蘭姆在成長過程中受到各種不同的刺激,而分裂出來的人格。
貓眼中,赫然出現了一只猶帶血絲的、渾濁的眼睛!雖然秦非已然轉身離去,可鏡中那抹身影卻仍面對著秦非的背影。不過,揭個符紙就能將鬼嬰的好感度刷到40%,未免也容易得有些過了分。
作者感言
他的視線不受控制地飄向對面那人的脖子,脖子上,有著一道十分顯眼的痕跡,像是被人猛然一刀截斷,復又重新拼接上去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