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的排班,秦非本該在四點半被叫醒出去值崗。他們就像沒看見前方那黑色的巨口,邁動著腳步,毫不遲疑地跳進了機器里!
有另外的玩家出主意。作為罪魁禍首的秦非卻已經靠著草垛睡著了。
秦非不動如山。開膛手杰克的畫風實在不是普通人類能夠承受的,孔思明當場被嚇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他們的雙眼放空,瞳孔擴散到驚人的大小,整個眼白全都被黑色所覆蓋。
彌羊咬牙切齒:“這個蠢貨,難道不知道這種情況反而更加危險??”九顆球中有八顆都是如此。
秦非沒有說話,對面那人卻已經從他的表情中讀懂了一切。
“游戲玩家”討厭文字和書籍,過于密集的文字會使其出現頭暈腦脹、眼花、耳鳴等負面狀態。一個接一個,走到絞肉機前的動物仿佛失去了原本應該有的神智。
秦非垂眸,他仍在地面上繼續尋找線索,帶著橡膠手套的手指在觸及到某處時動作忽然一頓。
后廚沒人,卻能源源不斷地供應菜品。呂心實在沒辦法厚著臉皮繼續懇求她。
交易彩球需要去特定的地點。
……這種誤判,在蝴蝶遇見小秦以后,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林業努力遏制住砰砰亂跳的心臟。
秦非只是很尋常地說了一句話,想表達的也僅僅是字面意思。關于這三人的死亡原因,一直到5分鐘后,豬人NPC又一次來到船艙中時,依舊還在被玩家們熱切地討論著。走入那座密林!
下一秒,就像是特意為了回應秦非的話似的,木屋底部忽然傳來一陣震動。那漆痕歪歪扭扭,似是徒手畫上去的。
峽谷中的雪怪的確比曾經出現在雪山上的要強很多, 無論是反應能力還是速度。空空蕩蕩,既沒有可以用來藏身的暗格或衣柜,也沒有能夠遮蔽視野的角落。他又一次伸手向內探去。
天平兩端的籌碼可就不一樣了。幾名玩家臉色微變,有人的視線越發露骨,也有人偏過頭去。“吱——”
林業不敢抬頭,垂在身側的手指輕輕勾動,示意自己在聽。他的另一只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進了肉里。可如果傷勢實在過重就不行了。可被指向的墻壁角落,又哪有彌羊的影子?
羊媽媽垂頭喪氣。原本白皙的臉龐漲紅,眼底寫滿毫不掩飾的憤怒。門外的人沒有想到,實際上,完成屋內游戲只需要花費不到5分鐘時間。
但其他人都沒敢將這話題拿到明面上來說。110給他們打過來的傳真中, 安安老師臨死之前,手里就攥著這個圖案。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而彌羊竟然也下意識地站起身來。“可現在怎么弄得這么……”秦非想了想,找到了一個準確的形容詞,“這么商業呢?”
正如彌羊所預料的那樣,這個夜晚,注定不會是一個平安夜。
秦非悄然無聲地跟在他們后面十米左右,遠遠看去,就像一個悠閑的牧羊人正在驅趕著自己的羊群回到農場。兩條細細的胳膊根本舉不起槍,秦非干脆將□□架在了桌面上,像使用狙擊槍一樣的姿勢瞄準。
林業聞言一愣,順著蕭霄看向的方向望去,瞳孔瞬間緊縮!
他不記得了。背后傳來崔冉的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出一股令人齒冷的寒意。秦非笑意盈盈,站在12號樓1樓的玻璃門背后,向外面的怪物們揮手:
系統提示說了,銅鏡現世,需要在“對的時間,對的地點”。
萬一出去以后發現他沒用,就等著看吧!“我聽說這次系統多發出了100多張普通邀請函,大多數都被有靠山的低階玩家輾轉買去了。”等到他下一次睜開眼的時候,恐怕就是他的死期了。
其中有一個還發出了幼稚而機械的電子音:正如亞莉安所想的那樣,當她替秦非辦完所有手續、向他提出那個請求以后,秦非毫不猶豫便答應了。
“那什么——”彌羊虛虛握拳抵在唇邊,正想說點什么緩和一下氣氛,就聽秦非忽然道:“我們得去找安全通道門。”創世之船上的“人類”們,玩起游戲來可謂花樣百出, 遠沒有那般簡單粗暴。
雖然明知必輸無疑,可要就這樣將機會放棄,他們還是做不到。“對,就是消失。一上二樓就消失不見了,這是他們親口說的。”蕭霄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
正如他先前所顧慮的那樣,系統不會給玩家消極游戲的機會。他和林業自己,就都要變成從絞肉機出品的一坨肉泥了!!銅鏡很快被復原完整。
可直到他將房間整個翻了個遍,依舊未能找出任何有效信息。“別想那么多。”青年神色淡淡。秦非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有個蚊子,幫你打一下。”
作者感言
三途眉頭緊蹙:“不清楚。假如我們公會或者黑羽那邊在找小秦,大概率是想將他作為種子吸納進公會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