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世界是一切異空間的統稱,副本中經常出現的幻境、夢世界、鏡子世界等都包含在這里,里世界相對于表世界要危險許多,會有主動攻擊玩家的boss。”鬼火的目光悄悄攀升到金發男的頭發上。“我叫薛驚奇,你們等會兒要是不想兩人單獨探索副本, 可以和我們一起。”
下一秒,青年跨步入棺材內,動作絲滑地雙手合十原地躺下,仰頭閉眼微笑,一副安詳去世的模樣。鬼火也是一樣,他的紅色比三途多一點點,但距離“裝滿珠子”來說也還差得遠。對于秦非而言,要想達成“一直維系里世界不變”的目的,其實有一個最簡單的方法。
顯然,這不對勁。這樣一來,他們根本就沒辦法避免和女鬼接觸。
對面人多勢眾,他根本沒有和他們抗衡的本錢。
出現在眼前的信息并不多, 面前的空氣中稀稀拉拉飄過一些詞句。
光線不佳的畫面中,青年面無表情地平躺在棺材正中位置,眉心微蹙,纖長的睫毛沉沉垂落在臉上,配上他身后陰森森的棺材壁,的確怎么看都像是已經不在人世的模樣。那晚他一個人去亂葬崗時,躺在墓碑前,也曾體驗到過這種怪異的瀕死感。
神父一秒也不敢在這里多呆了,扭著屁股,身形一閃:“我走了,沒什么要緊事的話不要來找我……”
秦非知道,昨晚他和2號被黛拉修女帶去的,就是這些門后其中的一間。她雙眼圓睜,望著天花板,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可現在直播才剛播了個開頭,連陣營對抗的規則都還沒出來,怎么就有人斷定主播死定了呢?身側,一個正在咬三明治的玩家突然驚呼道:“我的san值恢復了一點!”
她一把拉開房間門,頭上浸出的汗水已經將發絲全部打濕,粘噠噠地粘在額頭上。天要亡我。蕭霄剛才閉著眼睛告解的時候,秦非將外面走廊的鑰匙交給了鬼嬰,并讓他跑了這次腿。
但蘭姆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午餐費三天一收,一次需要上繳30元,薛驚奇安排了一男一女兩個玩家在旁邊登記和收款,自己則又回到了白板前面。光幕中,一個堪稱惡心十足的畫面正赫然出現。
“真是很抱歉,對于他的死,我也很遺憾。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人生嘛,總是這么無常,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那雙像是含著柔情蜜般的眸子放大出現在光幕上,引得觀眾們一陣喧嚷。
一記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還有一個人去哪里了?
但副本結束時,那些沒有成為圣子的玩家究竟是可以隨著圣子一起離開副本,還是會永遠地被留在副本中。“但每逢深夜,我的心中總有一個聲音不斷引誘著我,去偷竊某樣東西。”但觀眾們卻并不知道這一點。
秦非聽得太陽穴都開始直突突。
然后。
雖然按照秦非提出的圣母掛墜理論,6號此刻的精神狀態已經是岌岌可危。
兩人一鬼穿過長而幽暗的走廊,在上午第十聲鐘聲敲響之前,成功抵達了教堂。“接下來的幾天時間, 各位圣嬰都將在這里渡過。”修女說道。他站在布告臺上,臺下幾十雙眼睛齊齊望著他。
由于掛墜被填滿,而在里世界異化成怪物的1號偷窺狂;“小弟弟。”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活像個犯罪分子的笑容來,“手上有沒有多余的積分?”
“嘶……”秦非倒抽了一口涼氣。
薛驚奇道:“對,我個人認為,他的致死原因就是指認出了鬼。”“嗨~兩天不見,過得怎么樣?”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裝腔作勢地相互應和著。秦非半蹲下來盯著沙坑看,右手卻狀似不經意地插進了校服外套的口袋。他大約是看到了早點鋪的材料里藏匿著人體碎塊,所以才會如此堅定地認為,老板是鬼。
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秦非被挾卷在人流中,他順著那些npc跑來的方向望了過去,在看清他們身后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地面污水橫流。
關于斷指的事還沒有查清,玩家人數也尚且充足,秦非不想播旅社電話,隨手按了個110。
“草草草好刺激啊啊啊啊!以前怎么沒看到黛拉拿出來過這個玩意??”……
小女孩開心地笑著,蹦蹦跳跳地穿行在院子里的兒童游樂設施之間。如果他們在做任務時耽誤了太多時間,很有可能得不償失,最終依舊只能淪落到成為祭品的境地。秦非有理由相信,就在不久以后的午夜時分,玩家們的名字就要出現在另外那六個位置上了。
要么,那個多出來的玩家根本不在這里。撲鼻而來的劇烈血腥氣幾乎要將秦非熏暈過去。對于玩家們來說,要想解決掉污染源, 最難辦的一步恐怕是靠近祂。
他沒有問雙馬尾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甚至由衷地感謝起系統,給自己安排了撒旦這樣一個可愛的寄生魔鬼。
“滴答。”這是一段非常長的播報,長得秦非耳朵都快要起了繭子。
作者感言
這東西一時半會兒他暫且用不到,還有許多時間去探索它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