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一點點，就能直接越過D級世界，直接升到C級世界去了。這三個是金屬掛墜快要滿格的，即使他們不出手，他們也堅持不了多久。秦非沒有客氣：“凌娜動手的時候，你明明可以阻攔她的。”

還是……鬼怪？

秦非聽了也不生氣，笑瞇瞇的，十分好脾氣地回答道：“你想多了。”秦非一手提起鬼嬰毛茸茸的帽子，將小東西滴溜到了半空中：“諾，讓他去開的。”

他順著血跡一寸寸按壓著，直到觸碰到某個位置，動作驀地一頓。“我想問一下，老板娘，你家要義工嗎？”秦非兩手支在柜臺上，半個身體都湊上前去，笑得眉眼彎彎。

幼兒園大廳的墻壁角落貼了一張防火防震用的平面圖，上面標明了幼兒園的各個分區與路道。

30、29、28……

大巴車內，除了刀疤以外，所有人在看見秦非拿出來一條新的電話線后都松了一口氣。

“何止是不肖子孫。”鬼女咬牙切齒，“他們就是一群惡魔！”不過短短幾秒鐘時間，秦非的腦海中已然千回百轉。撒旦的表情都有點扭曲了。

可，他也并沒有辦法。蕭霄抬眼望向秦非。

“這是低級靈光蠟燭。”蕭霄向林業和凌娜解釋道，“有一定的驅魔效果，在中式本和西式本中都可以生效。”“我實在沒有想到，身邊竟然隱藏著像您這樣偉大的傳教士。”黛拉修女盛贊道，“秦老先生！”兩天多以前，就在和秦非他們差不多的時間，林業同樣做好了準備去開啟自己的第二場直播。

也沒有遇見6號。他完全不明白黛拉口中那些話的含義。

迷宮里有什么呢？

既然決定要去，那自然是越快越好。無知無覺的玩家會在這里和自己的里人格慢慢融合，直到他關于副本外的記憶被抹消，完完全全變成副本內的一份子。這一次他沒有拍徐陽舒，而是直接伸手拍了拍孫守義的肩。

“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問這個，不怕他們都……”

程松皺起眉來，當時事發時他將一切都收入了眼中，他微垂下眼，目光冷冰冰地看了凌娜一眼。

五分鐘過后，眾人在一棟黑色的房屋前停下。

然后就是10號玩家——也就是蕭霄。蕭霄用半氣音半比劃的方式向秦非道：“我聽著動靜，很像昨天晚上來你門外的那個人。”

緊接著，黑漆木門被人推開，村長和導游出現在門外。

看樣子這小東西應該仍是處于隱身狀態。斑駁發黃的墻紙，沾著油污的座椅套，地上遍布著凌亂的、分不出你我的腳印。

看來醫生很清楚表里世界的翻轉。

這個男的還是男的嗎，怎么一丁點反應都不帶有的？

神父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響。鬼火兩人則是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死在副本里。片刻過后，一顆圓潤的、還冒著鮮活血氣的眼球躺在了秦非的掌心。

“我這次絕對沒騙人。”徐陽舒伸出手發誓，“ 我保證，我把老宅翻了個底朝天。那里真的什么也沒有。”秦非沒有回答。

她眼中的紅血絲越來越多, 匯聚在一起，沁成一股鮮血順著臉頰流淌下來。那他們就完全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聽鬼火的意思，這個“偷內褲”, 大概就是他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頒布的“每天需要完成的事”。

秦非某處一緊，頭皮都快要炸開了，滿腦子里就只有這一個念頭。他忘乎所以地啃著蘋果，很快便將一顆果子啃得只剩果核。“救救我、救救我！！你們要什么都可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秦非看了他一眼：“我已經改好了。”

“哨子——”下午在祠堂時黃袍鬼對他的興趣就異乎尋常地濃郁，當時秦非還沒有將這種興趣關聯到其他鬼怪的身上。

和‘祂’有關的人，這點面子她還是愿意給的。

蕭霄人都麻了。

可撒旦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