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身穿制服的看守從走廊外的陰影中閃現(xiàn),手里提著不知從何處拿來的清掃工具,像六個兢兢業(yè)業(yè)的清潔工一樣,擦地的擦地,清理墻面的清理墻面。“我、我……”林業(yè)的嘴角蠕動著,眼眶發(fā)燙。但眼下這番場景,就算是成龍或者李小龍來了大約也是無濟于事。
三途看著鬼火渾身顫抖,眼眶赤紅,不由得驚怒交加地望向秦非:
房間里的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許多人臉上都帶著點迷茫。它隱匿在黑暗中,用那張和蕭霄如出一轍的臉,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森然表情。秦大佬被帶走的這段時間究竟發(fā)生了些什么?
當時他和刀疤之間的距離比凌娜沖過去的距離要近得多。副本世界中規(guī)則的存在意義不是為了讓人“遵守”,而是為了讓人“違背”,只有玩家違反了規(guī)則,直播才會有看點,才會有戲劇性。
那顯然是一大群玩家,因為秦非在人群中看見了不止一個熟面孔。
……實在讓人害怕不起來啊。那是兩個看起來和崔冉差不多大的男性玩家。事實勝于雄辯,形容的大概就是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
他不敢、也發(fā)不出太大聲音,只能嘶啞著嗓音,試圖與其他棺材中的人搭話。雖然不知道具體數(shù)值,但顯然高得逆天離譜,既然這樣,那他在副本中橫著走卻絲毫不受影響,也是可以解釋得通的。
“可惜,鏡子里的人雖然長著和主播一樣的臉,可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和主播差好多吖,他太裝杯了!我還是想看更想看主播親自穿上這套衣服。”這是鬼火自己要求的。
可圣嬰院并非如此。這個房間雖然縱深很長,幾乎占據(jù)了二樓整條走廊,可到底也僅僅是個室內(nèi),跑起來時不時就會遇到路障和拐角,非常不方便。因為那次失敗無疑讓他丟了大臉。
那些火光由點連結(jié)成線,再由線連結(jié)成片,將整個村子的道路映照得亮如白晝。身后的青年笑意盈盈,伸手從衣口袋里一摸,像是變魔術(shù)似的掏出了滿滿一把銅鈴。
他一步一步走進玩家們,眼中不帶絲毫悲憫,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放在案板上的豬肉。
修女揮動手臂,指示兩個看守上前,駕著6號的胳肢窩將他往自己的牢房內(nèi)驅(qū)趕。她望向面前三名玩家的目光依舊充滿著防備。
秦非是個誠實的孩子,誠實的孩子從不撒謊:“我看到一個老大爺。”其實他到現(xiàn)在都沒搞明白。
“這些秘密肯定要靠我們在完成抓鬼任務(wù)時,一點一點去挖掘出來。”
但秦非依舊面不改色,甚至趁機側(cè)過頭,仔細觀察起手的樣子來。
他一定是裝的。
挖眼睛?挖什么東西的眼睛?玩家們迷茫地面面相覷。
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nèi)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fā)現(xiàn)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
他的傀儡們在周圍站成兩排,紛紛低垂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冷靜!冷靜!不要緊張!“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
導(dǎo)游直勾勾盯著秦非,那眼神就像一把刀,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那張格外精美惑人的面皮、看清他內(nèi)里千回百轉(zhuǎn)的溝壑一般。
原本就脆弱的棺材板完全不堪一擊,隨著鐵鏟的動作化為片片碎木,落于周遭泥土之中。
秦非望著鬼火,垂眸微笑,笑容意味深長。
不知不覺間,她似乎已經(jīng)將這個和他們并不算太熟悉、甚至帶著一點點敵對意味的年輕人當做了副本中的某種風向標。……任務(wù)完成之后發(fā)生了什么?
重點,大概就是“頂著王明明的臉”。
秦非頷首:“可以。”才是這個世界真實的內(nèi)核。
567號三個人肯定會回到教堂,再次嘗試進入告解廳懺悔。“草!草!草草草!”“沒位置了,你們?nèi)e家吧。”
教堂內(nèi)看起來很新,就像秦非在表世界中曾見過的那樣,座椅擺放整齊,精致的雕花彩繪玻璃鑲嵌在墻上。他目光閃爍:“我記得,2號死之前,應(yīng)該是在追12號吧?”眼球們想向右,秦非便向左。
周圍這么黑,伸手不見五指,秦非本該什么也看不清才對,可不知為何,對面那東西的輪廓卻顯得格外清晰。但她卻放棄了。
性別:男
作者感言
“這是低級靈光蠟燭。”蕭霄向林業(yè)和凌娜解釋道,“有一定的驅(qū)魔效果,在中式本和西式本中都可以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