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白天令他驚恐不已的棺材,如今竟成為他唯一的保護傘。結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
刺耳的慘叫聲從祭堂內部傳來,祭臺上的眾人頓時臉色一白!
“大家還有問題嗎?”突然間他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問崔冉:“那個新人呢?”光幕背后,觀眾們對此一幕議論紛紛。
總之,那人看不懂。徐陽舒剛才沒看到,其他人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囚室中的床鋪褥子都灰不拉嘰的,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身上的汗漬和血液。
秦非并不急于追問鬼火的秘密,在鬼火期期艾艾的注視中,他站起身對修女道:“走吧,我們先去告解廳看看。”“其實還有一個地方,是最適合停尸的。”
若是有人因此而認為,能夠靠粗暴血腥的方式走捷徑通關,那他就注定要掉進萬劫不復的深淵。——就像0039號世界以往的每一次直播那樣。
而且還是一個頭破血流的蕭霄。“直播里這對夫妻,我的確是見過的。”“篤—篤—篤——”
彈幕瞬間飄過滿滿一整排問號。賭盤?
可奇怪的是,雖然儀式沒能成功完成,那個坐在鏡子前的男生卻在不久后騎車時意外摔斷了腿。
“他們喜歡待在臥室,當然是因為,臥室里有吸引人的東西。”
剛才回來的路上,他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盯著他們一樣,可等到秦非回頭,卻又什么人也沒有。
……難道是有人在外面偷偷說他們公會的壞話?秦非滿意地頷首。
薛驚奇并不敢因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比他年輕了好幾十歲的少年而對他抱有絲毫懈怠。迫于先前那個壯漢帶來的壓力,沒人敢再去招惹司機,但已經有一小撮人躍躍欲試地圍到了一處車窗邊。反正也不會死。
“媽媽,開門,我回來了。”
紅色的門,規則嚴令禁止玩家入內。
秦非擺擺手:“不用。”表里世界翻轉的時候,蕭霄原本正縮在房間里睡大覺。甚至已經吸引人到了一種、以前所有進入圣嬰院副本的主播都沒能達到過的程度。
一路上秦非幾次看見有玩家神色不善又警惕地四下張望,顯然那目光不止秦非自己感受到了。在朱砂接觸到皮肉的那一刻,棺中原本面色青白的尸首便開始以一種極為可怕的速度腐爛分解,直至化成六具白骨。隨著秦非的手掌落下,蕭霄的雙眼驀地瞪大。
鬼火的視線轉過來,入目的便是那節指骨。
兩個修女大概是被這煙霧彈弄得愣住了,電鋸刮擦墻壁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其實談用自己也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他只是不愿面對事實。
如果看見身穿其他顏色服裝的修女,請不要和她對話,并盡快離開她的視線范圍。黑暗中,虛空中的系統提示一下下閃爍著,像是斷了電的燈牌。沒事吧沒事吧??
真的是好直白的腦回路,一點都不帶轉彎的。
背后的樓門不知何時已然閉合,整座建筑內響徹著徐陽舒的慘叫。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特么都沒看清楚,這個主播從哪里搞來的這么牛逼一張符?”
秦非沒有回答,蕭霄反而因此來了勁:“大佬別謙虛,我醒來的時候車上就只有你已經睜了眼,你的精神免疫一定很高吧?進過幾次直播了?”
青年雙手抱臂,漂亮的臉上笑容誠摯,說出口的話卻異常扎心:“那就不跑了吧。”林業非常聽秦非的話,瞬間便打消了念頭。
不是秦非對自己的觀察力有什么超出水平的認知,只是出于職業習慣,秦非對于自己周身環境中細小的變換一向十分敏感,尤其是他直接接觸過的人,即使只匆匆見了一面,也會一直留有印象。若不是他們不管不顧地打開了義莊大門,他們這些原本呆在義莊里的人也不會跟著外面的人一起倒霉。
既然要主動出擊,他們是不是應該現在就去村子里其他地方找找線索?等到亞莉安看清秦非的戶頭上有多少積分后,更是震驚到雙眼都放大了:“這……這……”可……想清楚事情始末的靈體們頓時神思恍惚起來。
秦非半垂著眸子思索,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
之后的靈魂和肉體像是被分離成了兩半。最后,他十分痛苦地閉了閉眼:“我真想不起來了……說起來我怎么感覺最近老忘事?”窗外弄堂里,一共五戶人家掛了紅色紙錢串。
位于另一個空間的直播大廳中,一群半透明靈體正圍著F級體驗世界的0039號光幕大呼小叫。“如果不記得了的話,也沒關系,我是不會忘記你的。”他魂都快嚇沒了。
作者感言
“一切合規,不存在漏洞,請有序觀看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