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在桌面上打著圈,那動作看得撒旦直發慌。答案呼之欲出。青年雙手一攤,云淡風輕地答道:“我不知道呀。”
萬一大巴已經不在那里了,那他們該怎么辦?說輕視, 其實也不算。他們不過是根據自己看到的做出合理評判罷了。
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在她眼中,是這些骯臟的男孩們引誘了神的使者。秦非沒有回頭看他們。
幾人速度飛快地換上了官袍,又將符咒板板正正地粘在額頭上。他們不會傻到主動將信息分享出去。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收拾一個打掃,很快將一地碎片撿得干干凈凈。直播結束了,而他們還活著!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雖然大家只在他家待了10來分鐘,但秦非依舊可以確定,他家絕對沒有藏著什么尸體。后面被擠開的玩家們齊齊一愣。
秦非搖了搖頭:“不會,我已經明白了。”
可那場直播過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黑羽的會長和他的搭檔了。可當她抬起頭的那一剎那,卻當即愣住了。
假如玩家們不來破壞他們的尸體,待到今晚的村祭舉行完畢后,幾人的靈魂就也會隨著林守英一起,被永恒地鎮壓進黑暗當中。
廂房里, 加上NPC徐陽舒在內一共也只有六人,若是想湊齊八人,就勢必要將外面的程松和刀疤也算進去。他望著那抹血色出了會兒神,忽然回頭,與秦非對視:
說完這句話,導游轉身離開。他說話的語氣充滿嘲諷,中年男人垂在身側的手瞬間握緊,儼然已經怒意緊繃。
隨著他拿東西的動作,一張紙條從鏡子底部輕飄飄地滑落。
整個區域混亂一片。很快,新的打擊便接踵而來。他張開五指胡亂在地上摸索,片刻過后,終于找到了那個剛才被他踢開的東西。
秦非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留出來,隨性至極地抬手一指:“他看到了。”
那些人發瘋的時候他就老老實實蹲在一邊,看守們抓人時自然也就略過了他,只在最后將他和其他人一樣關進了囚室里。或許他們會輕蔑不屑地笑著罵幾句,恥笑他的不自量力。
“啊?”他剛才在屋里看過鬧鐘,現在是早上七點半。孫守義驚疑不定的望著秦非:“……咱們還要去找楊柳枝嗎。”
可奇怪的是,雖然儀式沒能成功完成,那個坐在鏡子前的男生卻在不久后騎車時意外摔斷了腿。
那他一定不會跟著19號他們一起,跑去招惹什么6號!“其他注意事項已經寫在了這份《守陰村游玩指南》上,大家可以自行傳閱。”
當然,這小伎倆最終也沒能生效,秦非帶著鬼嬰的衣服成功進入了里世界,而鬼嬰本身則依舊不見蹤影。怎么樣?秦非眨眨眼睛。
圣嬰院來訪守則第一條:
“提交線索要去服務大廳,服務大廳在F區和E區之間的中心街道上。”那家人聽說自己被騙,立即翻了臉,揪著徐陽舒不放。竟然是互相沖突的。
明明蕭霄是為了秦非才產生的那種宛如行走在懸崖峭壁旁、時刻提心吊膽的感覺,可秦非卻似乎完全沒能感同身受。——就好像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做過很多次類似的事了。
說著他掐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詞。他頓了頓:“結合2號之前的表現,我認為,他在殺死14號之后,就在這個餐廳里將她肢解,并且啃食了她尸體的一部分。”
靈體們嘰嘰喳喳地探討著,連眼都不敢眨一下。全部說完后,教堂內陷入寂靜。
低頭看看自己一個月前還只會握筆,連菜刀都拿不穩的手腕,少年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挫敗感。
有人尖叫著跑遠,也有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涕淚橫流地向后挪動著身體。
……
其他人等不了太久。左手傳來溫熱的觸感,那是凌娜的手,她正面帶擔憂地望著他。而現在, 這位明日之星正姿態優雅地從血泊中提起自己的衣擺。
最終近大半玩家都選擇了和薛驚奇一起向幼兒園出發,十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走出活動中心。“咔噠。”
“什么傳教士?這個副本里有這個設定嗎?”
作者感言
黃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