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凍成了冰渣,在血管內艱澀地向前涌動。聞人沉吟片刻,扭頭詢問秦非:“怎么樣?”烏蒙死也不會想到,他睜開眼看到的,竟會是那樣一張臉。
你這樣全程通過我的踩雷狀況來鉆研規則漏洞,真的禮貌嗎??
秦非右手忽地用力,掌心處,已經呈半愈合狀態的傷口被猛然撕裂。“對。”孔思明點頭。
這是一個坑。
秦非:“……”秦非一直以為,污染源通過戒指離開封印之海后,會自己去別的地方。
那里有一塊石板,被秦非夾在手指間把玩著。一言不發。“別人家的門都是黑色的,這是為什么呢?”
像這種忽悠NPC的活,可不是誰都能干的。比怕鬼還怕。
可他沒想到的是,丁立三人聽完后,竟全都只沉默地看著他。活就那么點,聞人黎明沒找到事情做,雙手抱臂,臉色非常復雜地站在營地邊,遠遠望著秦非忙碌的側影。不知過了多久,飛蛾群在前方不遠處一閃,忽然憑空消失了。
秦非一對杏眼彎出漂亮的弧度,口中說出的話卻界限分明,不帶絲毫溫度:鮮血對蛾群們的吸引力是致命的,秦非臨時起意的實驗很好的說明了這一點。獾的其中一名隊友踩著書桌邊緣,伸手將通風井口打開,玩家們一個接一個, 動作極快地爬到了通風井內。
好簡單粗暴的游戲,比剪刀石頭布還要沒水準。
另一邊,那具怪物的尸體在玩家們進入地窖的一個多鐘頭內已經徹底干癟了下去,血液和粘液都被凍成了薄冰,尸體發黑,像一只凍壞了的梨。
昨晚豬人NPC已經提醒過他們。
那艱難的背影,硬生生把腳下光潔的平地,走出了一種爛泥地沼澤灘的感覺祂的眼神在閃避。“幸福”和“拔涼拔涼”在彌羊的腦海里相互撕扯,扯得彌羊人都快碎成兩半了。
現在,他的全部的精神,都被秦非口中講出的一個個文字吸引。秦非和林業來到街道上,灰白的濃霧彌漫在道路兩端,無論是路面還是兩側的店面里,都看不見任何一個人影。
“你回來了。”彌羊見秦非進來,頓時眼前一亮,旋即又煩躁地薅了一把腦后的頭發,狠狠瞪了身前的孔思明一眼。這說明他們是從上往下跑的。鬼火在心中無聲吶喊。
秦非詫異地看著彌羊。
秦非不可能是閑得無聊才給他們講這個故事,他既然這么說,肯定就是——他和騶虎先是吹了幾下那截紅燭,又將它推倒、用衣服拍打。
他喜歡一切新奇有趣又刺激的事,而在這個副本中,最刺激的事無疑就是隱藏任務。林業靠墻根站著側耳細聽,若有所思。
……甚至好像還多了一個。
經過了秦非的點撥,應或頓時如醍醐灌頂:“!!!有道理!”兩邊湖水中的灰蛾各自相距離自己最近的孔洞處游去。……
目的地已近在眼前。
雖然外面的天色已經黑透,但實際上現在時間還早,幾人根本睡不著。
秦非心情愉悅,忽視了來自聞人黎明復雜的眼神,笑意盈盈地問他:“聞人隊長,接下來打算往哪邊走?”秦非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對方頭頂的馴化進度條呲溜一下,從只有一丁點的12%竄到了70%。
有個玩家拍著大腿道。“也不知道那兩個傀儡會和蝴蝶說什么。”秦非玩味地撥弄著手中的名片卡,語氣中未含絲毫緊張,反卻帶著一種似是而非的期待感。
未知永遠比既定的恐懼更加令人不安。
他正雙手抱臂,面色沉靜地盯著刁明看。
雪山,還真是有夠不挑的。他看不太清四周, 憑聽覺追隨著兩名NPC的腳步聲,向二樓更深處走去。青年低聲呢喃著, 沙啞的聲線中透出幾許意味深長,灰色的貓咪頭套將他的神情盡數遮蓋, 看上去頗有種詭譎而神秘的氣質。
“薛老師!”幾人匆忙趕過去,就著通關大門散發出的淺淡光暈,烏蒙的手指向旁邊某一處:
因為當秦非進入房間后,過了許久,房間才是探著與他進行了第一次互動。老虎坦言自己的目的。
沒有具象的聲音與詞匯,但秦非的的確確聽到了,那呼喚聲。
作者感言
直播鏡頭中,那張被放大的漂亮臉蛋直接引得整個F級大廳沸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