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號自己將自己的后路堵死,沒人會為他出頭。
事情發(fā)生在秦非離開圣嬰院副本后的第十五天。
他們一進副本就直接出現(xiàn)在了物業(yè)門口,穿著一樣的衣服、戴著一樣的帽子,男女老少、低階高階都混在一起,人數(shù)還恰好是雙數(shù)。老色批們才不在意秦非是圣父病發(fā)作還是臨時腦子抽筋!
雖然在場不少的低階玩家都是本著渾水摸魚茍過這個本、白賺一段生存時長的理念報名參加的對抗賽。屋里沒有開燈,昏沉的光線將王明明爸爸媽媽的輪廓氤氳成了兩片薄薄的剪影。
他在生前就沾染上了滿身尸氣,死后又怨氣橫生。
為什么會這樣?那是個很經(jīng)典的通靈游戲,或許絕大多數(shù)人都不陌生。
適當(dāng)?shù)乇┞度觞c,反而能讓對方明白一個事實:要不是年紀輕,這樣掉下來高低得摔斷兩根肋骨。但秦非對此沒有任何反應(yīng),表現(xiàn)出了一種視若無睹的淡定。
【王明明的家庭守則】
他像是一個諄諄教誨的老師,引導(dǎo)著學(xué)生走向正途。他好不容易才來到了這塊剛解鎖出來的新地圖,自然要好好探尋一下里面的線索。很快,二十四名抬棺人魚貫入內(nèi)。
秦非一怔。
見有人動了,導(dǎo)游的尖嘯聲戛然而止。
他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什么恐怖的怪物。“??!”“你下午一個人才祠堂里,都……看到了些什么?”
是棺材有問題?亂翻東西怎么就不純潔了?再說了,玩家們因為害怕觸犯規(guī)則,翻東西都是輕手輕腳,拿起什么下一秒就立馬放回去,簡直有素質(zhì)得不行。
“是我們的愛情!守住了他的貞操!”快告訴他們,他剛才只是在和他們開玩笑!他原本清雋的面龐早已看不清五官,鮮血順著肩頸劃過手臂,在指尖匯聚成一點,又緩緩滴落在地。
而更令人驚愕的還在后面。秦非順著6號目光所及的方向望去。那必將至關(guān)重要。
誰知道這個12號這么難對付!
青年在院中閑庭信步地溜達了半圈,片刻過后,他狀似隨意地站在一口棺材前,抬手拍了拍棺蓋。
餐桌上,紅燒肉、蒜蓉生菜、辣椒小炒肉……一盤盤全都色香味俱全。
“這樣清晰的痕跡,一定是在受害人本身出血量就已經(jīng)非常大的情況下造成的。”鬼女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像是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進行一個怎樣驚悚的發(fā)言。
“歡迎進入結(jié)算空間!”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dǎo)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
青年豎起一根手指,在面前左右搖了搖:“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笔捪鲞€在懵,摸著后腦勺道:“他們……都被打了鎮(zhèn)定?!边@話題轉(zhuǎn)變的生硬卻十分有效, 鬼火忍不住開口追問道:“什么東西?”
事實上,秦非隱隱覺得,即使犯事的玩家按時去了村東墳山,恐怕也仍舊難免會遇到些令人糟心的事。
結(jié)果3號這時反倒來了勁,莫名其妙給6號幫起忙來。秦非坐在他斜對面,同樣也沒能躲過,溫?zé)岬囊后w順著秦非的臉頰滑落,他屈指輕輕蹭去,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被染紅的指尖。
秦非的嘴角都快要抽爛了。
“你們、你們能看到我,你們能看到我對嗎?”
紙銅錢鋪滿地面,范圍綿延難以計數(shù),做這些的人一定是想要刻意鎮(zhèn)壓什么東西。第一個字是“快”。在F區(qū)沒人認出秦非,并不代表進了服務(wù)大廳他們也看不出來。
“焯!羸弱主播怒扇僵尸為哪般?”那粗獷的、帶有力量感的、像是能夠浸透石質(zhì)墻壁沁到墻面另一層去似的字樣,光是看著便讓人覺得骨縫發(fā)冷?!俺?口!出口到底在哪里!”
他敏銳地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在工作與新認識的、充滿好感的朋友之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工作。蕭霄在心中忍不住地想:不愧是大佬,就是和人不一般。
為小區(qū)里的居民提供便利,還能免費得到一個小童工,何樂而不為呢?
“沒位置了,你們?nèi)e家吧?!崩∷氖?!
作者感言
這三人估計也是提前結(jié)束了第一輪游戲的那批,否則,他們不會如此有閑心,將精力全部放在秦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