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
無頭的女尸、身形僵直吐著長舌的吊死鬼、雙眼流血不止目光空洞的……規則世界的夜晚,通常意味著危機與死亡。
那些揮灑而下的血珠落在他的衣襟和臉上,為他略顯蒼白的膚色增添了一抹妖冶的猩紅。
而祂想解釋的好像還不止這一點。
“到了。”導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秦非將信將疑。
那是一道和手一樣蒼老的男聲,在木箱的一側輕輕囈語著。
細長的根莖變換著方向,像是嗅到了血腥氣味的野獸,在秦非每走到一個岔路口時,便向著某個方向試探著探頭。再加上他看上去單薄又無害,比暴力瘋狂的6號不知好到了哪里,因此,在大多數玩家眼中,6號對他們的威脅反倒更加直觀一些。
然而,無數尸鬼仍舊嘶吼著追逐在他們身后,他們的同伴就在不遠處看著,緊張痛苦卻又束手無策。很奇怪,一般來說,在面臨這樣生死攸關的局面時,大多數玩家都不會這么容易被說服。
這是一片虛無的空間,無數或大或小的熒幕懸浮在半空,每一分鐘都有熒幕亮起,也有熒幕熄滅。可眼下這種狀況,誰還能離得開黑衣修女的視線范圍?
誰知又過了一陣子,走廊的那兩道門居然自己開了。男生的長相平平無奇,小眼睛,扁扁的鼻子,臉上冒著幾顆青春痘。
鬼女絲毫不為所動:“我知道那個人,是個十足的廢物,比起他的祖輩來,可以說連垃圾也算不上。”
終于,三途的神色一定。或許是秦非的招呼打得太過突然。阿爾茨海默癥晚期大概也就是這樣了吧。
假如眼神能殺人,3號恐怕當場就已經被19號給砍死了。他轉而拿起湯匙,試圖去盛旁邊碗里的豌豆,卻仍舊用了左手。
秦非的反應很快。
秦非道:“其實,我們只需要靜靜地等就可以了。”嘶啞的話音落下,秦非的臉頓時黑了三分。
蕭霄驀地睜大眼。話音落,鬼手頭頂的好感度肉眼可見地又上躥了一小截。
這五積分聽起來很少,卻是阿姨一整天的工費。
可是,該死的,剛才那個突然說話的家伙,到底是誰?!眾人不再猶豫,沉默著邁步踏入紅門。她像是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喘著氣。
直到腳步聲近在咫尺,而后戛然而止。就在剛才,不到一分鐘前,刀疤感覺自己的右手微微發燙,他握了握拳,然后腦海中便響起了開啟天賦武器的提示。紅色的紙錢串在檐下左右搖擺著,在一片刺目的白中格外顯眼,充斥著不詳的意味。
自此以后,對蝴蝶言聽計從,將他的每一句話奉為圭臬。
“問吧。”無人回應。他頭頂的好感度條此時就像出現了什么故障一樣,不停地閃爍、再閃爍。
“吱呀”一聲,走廊上不知哪個玩家在偷偷看熱鬧時沒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將門推開了一些,趕忙又將門拉上。如果他在半途死了,或許,其他所有的人都要被他拖累。“起初,神創造天地。”
2號玩家喊的時候已經全然沒了個人形象,四肢亂舞,口沫橫飛。話未說完,廣播預告的5分鐘時間過完,蕭霄眼前白光一閃。
所以秦非偏偏說得超大聲,故意用了讓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我淦,好多大佬。”修女的表情虔誠而真摯。
青年神色平靜,提筆飛快地在紙上寫下:
和地上散落的瓜果不同,這些放在袋子里的水果倒是顆顆飽滿鮮活,蘋果圓潤,葡萄晶瑩多汁,看上去品質好的不像話,呈現出一種和整間屋子截然相反的鮮活之氣來,顯得惑人而危險。“0點以后你怎么安排?不如我們一起……”
錦程旅社-七天六夜湘西行,竭誠歡迎您的到來!】可拉倒吧!這是真的半點看不出來啊!她的眉頭皺了起來。
但總有人按耐不住自己的僥幸心理。
這顆皮球不是屬于小桑個人的,而是屬于幼兒園的。還有那兩個6號自己原本想吸收、卻又對他不屑一顧的公會玩家,他們也對12號言聽計從。秦非微笑著看向林業:“現在嗎?我準備去吃早餐。”
“傳教士先生,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誰和您發生了爭執?”雖然鬼火的天賦技能并不像有些攻擊型玩家那樣至關重要、甚至關系著他們在副本中的生死存亡,但高低也算是工會內部的機密。
作者感言
“我們不是隊友嗎?有什么情況當然要相互告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