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和餐廳一共就那么丁點兒大,能翻的地方早在下午就被翻過一遍了。副本果然不會給出任何簡單的解題方式,這個迷宮一樣的場地就是困住他們的方法,假如找不到破解之法,玩家們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死期將至
他歪了歪頭:“唔……時間過得真快,我竟然都有些想不起來了呢。”
門后世界陰氣森森,普通玩家僅僅身處其中都會覺得渾身不適,可鬼嬰卻像是覺得很舒服,小臉上寫滿愉悅的神情,像小貓一樣蹭了蹭秦非的臉。祂并沒有將話題止歇于此,而是接著繼續講了下去:
所有村民都已經完成了挖眼的儀式,他們將頭緩慢地轉過來,百余只黑洞洞的眼眶凝視著禮堂中心的一小撮玩家。程松倒也沒介意他的質疑,點了點頭道:“當然。”這樣比起來,這些觀眾喊幾聲“老婆”,簡直就是小兒科,不痛不癢,完全無需在意。
秦非試探著問道。
那清悅的嗓音,就像是春日消融的冰泉。辛辛苦苦繞了一大圈,終于,他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鬼女斷言道。
2號玩家自從走進餐廳開始就表現出了一種難以掩飾的迫切,這種迫切在食物上桌后更是格外明顯。他是擔心有人會扛不住村祭的壓力,試圖在儀式開始之前偷偷跑路。
走廊正中,6號玩家半跪在地上。“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金發男子摩挲著下巴,“這又是指什么?”青年的目光溫醇和善,語調卻漫不經心。
秦非嘖嘖稱奇。
事實證明,游戲規則沒有這么復雜。
撲鼻而來的劇烈血腥氣幾乎要將秦非熏暈過去。全軍覆沒這種情況雖不多見,但也并非少數。
有人在試圖將那門撬開,卻沒能成功。華奇偉的求救聲一聲高過一聲。
現在,王家的大門正貼合著墻壁,那面鏡子照不到任何東西。怪不得。
玩家們被搬運上了祭臺,棺材豎著放在臺子中央,玩家們就那樣站在棺材里,與臺下的村民們相視而立。
她用冰冷的手鉗起秦非的下巴,一臉厭憎地開口道:“你們這些惡心的同性戀者,你生來就是有罪,仁慈的主不屑于處決你,而我將代他執行!”是棺材有問題?一片黑暗的走廊乍然明亮,又瞬間恢復黑暗,往復幾下,終于“噗呲”一聲徹底暗了下去。
“我算是知道主播為什么會被投放到這個副本了,他的氣質真的好適合這里我笑死……”
秦非仰頭向外望去。
好在還有人生存理智,一口否定了這個提議。
他繼續在紙上勾畫著。
不知出了什么事,那人走得踉踉蹌蹌,步子也很慢,并沒有注意到走廊的這一端,秦非和蕭霄正在望著他。好幾個玩家將頭扭了過去。這大約是直播間觀眾們看過的湘西副本中,“挖眼”環節進行得最順利的一次了。
門外空無一人。心臟就像是從幾百米的高空平穩落地。
除此以外,在過去的200余次直播中,進入過地牢這張支線地圖的玩家也寥寥無幾。彈幕哈哈大笑。
談永哆嗦著,緩緩轉過頭去。鑼聲又起。
他摳著后腦勺解釋:“尊敬的神父,我, 我我真的只是想想而已,從來沒去實踐過!”其實秦非根本沒什么疑議,他想知道的東西大多數都已經靠自己弄明白了。
他說著扯下自己的手腕上的表:“這塊表,159萬。”蕭霄有些著急:“老爺子,你就別吊我們胃口了。”
事情已經很明顯,那群人在徐家祖宅中肯定是找到了什么。
順帶還將白天出去過的所有玩家都打上了“不是好人”的烙印。竹籃里裝的東西也很普通,雞蛋火腿三明治和牛奶,用簡陋的油紙包裹著,整整齊齊擺放在籃子中。
這特么的,居然還是一根電棍。
4.不要受傷!不要受傷!教堂中不能得見血腥!
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正常。秦非伸出手指,在虛空中描摹著紙條上的筆畫。
作者感言
如蕭霄所想的那樣,刀疤手中的匕首正是他的天賦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