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號的死肯定和他有關,可自從14號死后,2號的精神狀況明顯就出了問題。“其實他一般不這樣的……你要是看過他上一場直播就知道了。”
這一點從直播剛剛開始時,秦非在教堂中問出那句“圣子一定會存在嗎”的時候,似乎就已經有了表現。六個已經立起的牌位。
或者有一些人耳聾后,反應會變得很快,即使不需要手語,光看別人的嘴型也能將他們的意思讀懂個大概。他們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系,這里沒有新生,也沒有死亡。
他的肚子就像是一個異次元黑洞,聯通著另外一個世界,如果不是周圍的墻壁和地板建造得還算結實,秦非能確定,這東西絕對會連地皮一起啃掉。那是一座教堂。“現在要怎么辦?”
報紙的最外層印著豆腐塊一樣的圖文, 打眼看與平常的報紙無異,但若仔細閱讀便能發現,那上面的文字根本構不成連貫的語句。下一秒,鬼女臉色驀地一僵。
那張臉上沾染的血跡已經被他擦拭干凈,再次顯出底下細膩瓷白的肌膚,清透的琥珀色雙眼不染塵垢,像是散落著漫天星河的山間溪流。蕭霄:“……艸。”在表里世界第一次翻轉時,秦非和2號被修女帶走以后,其他滯留在走廊上的玩家也并沒有過得多么舒坦。
以前的那些主播死得都太快了,快到觀眾們甚至都沒能留意到,他們是在被鏡子照到后才觸發了死亡flag。而老神父的臉上則閃過了一絲肉眼可見的慌亂。
柜子外面,鬼火異乎尋常地尷尬。
而這恰恰可以說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挖眼……是他們想的那個挖眼嗎?這個告解廳,是要人站在外面用的。
看樣子,鬼女大概是玩夠了,準備收網了。【1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監獄里的看守。
所有靈體都在那一瞬間下意識地瘋狂call起彈幕。“焯,好無語啊,明明都沒看見什么東西,可這兩個主播的反應也差太多了吧。”在這一刻, 所有靈體的內心都堅定地涌起一個想法:
就像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尖刀,將他整個從中剖開,秦非感覺到一股冰涼順著自己的眉心一路向下。而秦非這邊的狀況仍舊危急。可不知為何,秦卻卻清楚地看見, 不遠處的道路中間站了個人。
直到距離14點的鐘聲敲響過5分鐘后,依舊什么也沒有發生。但剛才在炒肝店和早餐攤,鬼火已經觀察過了,這里的消費不算很低,50塊錢根本不可能支撐他們度過15天。所有觀眾的腦海中都冒出了一個相同的念頭。
秦非聽得太陽穴都開始直突突。
因為這并不重要。非常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昨天一整天粒米未進,眾人餓狼撲食般沖向竹籃。有人焦急地伸手去搶食物,有人面色凝重地望著籃子,仿佛在思考著什么,但也有人依舊瑟縮在人群后頭。
眾人神情恍惚。那些經歷對于玩家們破解副本世界的秘密又是否有幫助?其實三途也算不上什么聰明人,她的天賦技能主要都點在了武力上,副本解謎本就不是她所擅長的。
那本被秦非親手謄抄出來的醫生的筆記本被端端正正放在了桌面上。她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見他并沒有露出不悅之色,這才繼續道:三途心亂如麻。
秦非突然開口道:“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一股劇烈的吸力忽然從前方大開著的門內席卷而來,四名玩家扎堆站在門口,秦非既不是位置最靠前的也不是最靠后的,可不知為何,那股吸力就是無比精準地認定了秦非。
“廣播播報的規則第二條。”秦非神色平靜,纖細的指尖在地面上劃出無規律的痕跡,“本次旅行團共有18名成員,請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請忽視;若發現旅客數量減少,則為正常現象。”
他身上令他不解的點又多了一個。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 這樣備受矚目的人還是6號, 以及他身旁的5號和7號。“但每逢深夜,我的心中總有一個聲音不斷引誘著我,去偷竊某樣東西。”
不遠處,一個不大不小的土坡安然佇立于黑暗之中。粗魯的推搡自背后傳來。他在秦非的床沿邊坐下,正了神色道:
嘖,桌上那盤紅燒肉看起來還真是有點危險。“唔,其實我也沒多想。”窗外的日光灑落在他白皙到幾近透明的肌膚上,將他整個人映襯得仿似一個漂浮在光中的精靈。
村長和導游都沒有說話,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玩家們。“林守英一個人的破壞力,比亂葬崗里的幾百號人還要強得多。”鬼女慢條斯理地道。
絕對。這樣看直播就很不刺激,再加上F級世界的副本大多數簡單,主播又菜,因此平日里根本沒什么高階靈體會來。
時間悄無聲息地流淌。說話的灰色靈體身邊的空氣波動了一下,有人回應他的話:“你再仔細看,那個想帶隊的不是老玩家。”
他在床上坐下,還沒來得及思考什么,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其實秦非這么做的理由很簡單。
“我也是紅方。”他好后悔!在F級以上的直播間中,觀眾們可以通過彈幕與玩家進行實時交流,為了保證游戲的公平性,系統會限制觀眾們將A主播的個人資料搬運給B主播。
“砰!”……“臭死我了!”他扯了一把自己的衣領。
果然。秦非歪了歪頭,與導游對視。
煉尸方法倒是很簡單,并沒有那種操作難度很高的環節。
作者感言
她一把扔掉了痛苦之梨,伸出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秦非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