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很經典的通靈游戲,或許絕大多數人都不陌生。那個老爺子家里的水果是旅社給守陰村村民們送的禮物,看果子的新鮮程度,十有八九就是和玩家們乘一趟車過來的,吃不壞人,分享給徐陽舒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但,一旦被其他玩家記住了臉,便極有可能會在接下來的副本中遭受各種黑手。
秦非見狀只是抿唇輕笑,笑容依舊溫和有禮。黃牛……還有什么正不正規的……
他的聲線壓得沉沉的,像是正在給孩子講述睡前故事的家長,用自己的嗓音勾畫出一幕幕美好的愿景。
萬一黑霧里的那群長著嬰兒手臂的怪物還在怎么辦?下車豈不是送死。
結果3號這時反倒來了勁,莫名其妙給6號幫起忙來。“實在是太不懂享受了,規則直播中最精彩的就是這些能夠帶來感官刺激的畫面啊。”
都會使吊墜中的液體增多。這么有風度的男人,現在可不多了。“好吧,那你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任何規則或是類似的東西?”
兩人一路向前,來到了那間醫務室。對友善的、可攻略的npc來說,他擁有能夠吸引對方的親和力,而對于這些無法攻略、光知道吃人的無腦小怪來說,他也同樣有著另一種“親和力”。手指剛搭上去,就感覺到一股自里向外的力量,隔著薄薄一塊布傳遞到他的指尖。
輸掉對抗賽是不會死人的。神父說不上來外面那青年說得究竟有哪里不對,但就是覺得他沒在講什么好話。
三途皺著眉頭,送給鬼火一個十分不滿的眼神。
“怎么跑了??誰能告訴我他怎么跑這么快?”不出意外的話,現在,大概,或許就是第一次?
當然,在蕭霄心目中,秦非同樣也是非常強大。攜卷著血肉氣味的勁風迎面劈來,千鈞一發之際,林業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準備等死。
“有什么好緊張的,反正主播也不能用自己的人格給自己加分,他干脆現在直接拿著本子去告解廳,5分鐘解決戰斗。”
他沒有靠近墻壁,也沒有彎腰繼續去翻找青苔。
“他們說的膳堂是什么?”秦非十分有求知欲地向蕭霄討教。
三途壓下心中不知來由的焦灼,與鬼火一前一后,行走在筆直的過道中。想不到,鬼手的心理活動還挺豐富。擔心秦非不懂這其中的關竅,蕭霄又補充道:“咱們直播時攢夠一定積分就會離開當前世界,進入下一世界,而有一些主要活動在低級世界的工會,為了第一時間把握住新進入規則世界的好苗子,會專門安排一些人將積分維系在某個等級,從而長時間滯留在低級世界中。”
“但……”徐陽舒打了個寒戰,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經歷一般,“那里,鬧鬼。”圣嬰被告密后會被扣積分,那神父呢?蕭霄因此對秦非佩服得要命。
就好像游戲人物被強制鎖定成了待機狀態似的。比起過去湊熱鬧,秦非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玩家們迅速聚攏。贊美總會令人心生愉悅,即使對秦非這種看情況下都自我到完全視其他人的反應于無物的人來說,也是一樣。修女盯著秦非的臉,十分陶醉地搖晃著腦袋:“您來這里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tmd,這兩個自稱主的信徒的人,真的好像兩個惡魔啊。”秦大佬這是從一開始就已經打定算盤,要逮著鬼火一只羊薅,把他身上所有的羊毛全薅干凈啊!
可是十四號的女人竟然也沒有找到東西。“那我們分一分棺、分一分房間?”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口。蕭霄左思右想:“村長?不對他不喝酒啊……那是徐陽舒?他好像也沒說過他喝酒……”
畢竟,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大公會,負面小道消息傳多了,對公會形象不好。女鬼被打擊到了,但女鬼不是隨意放棄的那種鬼。
然后,在對方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直接出手。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麻了,真的麻了,之前祠堂和亂葬崗尸鬼大軍那兩波劇情我就已經麻了,現在徹底麻完了。”
但由于他才剛死,魂魄尚未完全離體,肉身和靈魂不能分離,因此他的肉身竟也跟著黑白無常一道去了地府。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終于把您等來了, 是村祭要開始了嗎?”那些火光由點連結成線,再由線連結成片,將整個村子的道路映照得亮如白晝。
“說吧,找我有什么事。”她的膽子很大,身后,徐陽舒和林業臉色都不太好看,凌娜卻獨自一人舉著蠟燭,將六臺棺材都摸索了一遍。
諸如此類有關直播內容的討論,在秦非那頭早已被屏蔽得一干二凈。
他小小聲地感嘆。
一旁,蕭霄還睜著他好奇的大眼睛。外面那些眼睛,不止他們,院子里的老玩家們也看見了。然后又一次將穿戴整齊的腦袋向秦非遞去。
秦非擺擺手,像個干吃空餉不好好辦事的工程領導一樣敷衍道:“她在辦了。”
作者感言
盡管已經極力避免,秦非很快還是被追進了一條走廊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