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秦非。秦非的臉上帶著輕柔而乖巧的笑意，配上他身上那身校服，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性格溫順的男高中生。

秦非輕輕“嘖”了一聲。秦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而堅定：“我一定要去。”

瞬間，彈幕中驚起罵聲一片。

“系統！系統？”

“反正就是要拍馬屁，反向拍馬屁也是拍馬屁。”

司機第一次說話，聲音從沒有口腔的臉皮下發出，帶著一種沉悶而細微的回響，嗓音沙啞粗礪，就像生銹的金屬片劃過地板。

如果是這樣，在那對夫妻看向鏡子時，系統的障眼法，又能否將鏡子中的畫面一同改變？這家伙能不能自己聽聽他說的是不是人話。蕭霄：“……哦。”

“這個我已經記不清了……唔，對，你別看我長得年輕，其實今年已經有52歲了呢。”秦非屏住呼吸，繼續向前。

“神探秦洛克！”門外，那人越走越近。這狗副本、天殺的系統。

“難道說……”

門的背后是一座破敗的天井，雜草叢生，院子側邊的樹木早已枯死，一窩烏鴉在玩家們進門時受驚忽地振翅飛走，翅膀拍擊迸發出的聲音將眾人嚇了一跳。

蕭霄打量起樓內的布局來：但秦非和污染源、和系統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牽扯不足為外人道。“快跑！”

這是一片虛無的空間，無數或大或小的熒幕懸浮在半空，每一分鐘都有熒幕亮起，也有熒幕熄滅。“秦大佬。”蕭霄正了神色，用在這個副本中尤為難能可見的嚴肅語氣道，“你知道，從來沒有人成功消滅過污染源嗎？”

直播結束了，而他們還活著！“草！這他媽是什么情況？”最后這趕尸人也的確憑著這套法術，將老兩口兒子的尸體從冥界帶回了人間。

彈幕中嘻嘻哈哈笑做了一片。因此秦非只是咳了幾聲，原以為肺部會傳來的那種火燒火燎的灼痛感卻一直沒有出現。

秦非輕輕嘆了口氣，不得不走上前推開了那扇門。垂墜而下的絨布背后，鏡中的影子并沒有隨著光線的黯淡而消失。

他們又不能因此而復活！小時候徐陽舒在家里胡亂翻東西玩，在儲藏室里找到一堆紙張泛黃的舊書，藍色的布面封皮滿是年代的痕跡，上面用毛筆寫著書名。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

三途解釋道。這里的房屋和景色無疑仍是守陰村祠堂該有的模樣，可祠堂內部，所有格局卻都已經變了樣。

這個姓秦的玩家，起初他還以為他有什么厲害的底牌，可眼下看來，也不過爾——這個副本里的蕭霄，在和他對視時，可不會出現像眼前的NPC那樣鮮活靈動的表情。

……其面積之大，或許完全難以想象。

“話又說回來，如果被這個神父摸了會怎么樣啊？”他的眸子是淺而澄澈的琥珀色，認真凝視著你時溫和得不像話，光是坐在那里，渾身便洋溢著抑制不住的親和力。

文案：今天才只是他們離開上一個副本的第四天啊！！

他竟然去救了林業。探員一下從焦點位置跌落下來，無辜又不太甘心地撓撓頭：這一點從2號身上就能看出來。

薛驚奇伸手推了推，發現這門鎖著。新人是最容易在第一個副本中心態崩塌的。

那是一雙雙巨大而瘆人的血紅色眼睛，飛快地浮現在地面上、墻面上、道路兩旁的枝干上……可以攻略，就說明可以交流。三途對事態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面對眾人的目光，他又一次開口，面帶微笑地強調：“我不同意你們開窗。”什么也沒有發生。

在心智健全、性情溫和的NPC身上，這股吸引力是正向的，能夠給秦非帶來不少隱形的益處。如此一來，煉制活尸所需的全部材料就都已經收集齊了。“可是, 通緝令誒，蝴蝶好久沒發過了……”

而精神免疫也仍是三個問號。

下一秒，就像早就已經提前等在那里，面前的門瞬間便被打開。薛驚奇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直低頭盯著腳尖，直到汗如雨下，這才聽對面傳來一道涼悠悠的男聲。3號想要咳嗽，但他咳不出來，渾身難以抑制地不斷顫抖。

只要他想，這整個空間中所有的一切，一個原子、分子、粒子，都可以是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