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和鬼火羨慕又失落地看著秦非離去的背影。生命值:90蕭霄從來沒有想過,在副本中,竟然真的會有秦非這樣,在危急關頭舍己救人的人。
這幾年間,教廷和政府之間的博弈終于到了尾聲。鬼火也是一樣,他的紅色比三途多一點點,但距離“裝滿珠子”來說也還差得遠。不符合,他就和程松沒有了半半毛錢關系,程松不會費力去幫他任何一丁點
從那以后的每次直播他們都綁定在一起,算起來已經同進同出了十多個副本世界,彼此之間也非常有默契。那個老爺子家里的水果是旅社給守陰村村民們送的禮物,看果子的新鮮程度,十有八九就是和玩家們乘一趟車過來的,吃不壞人,分享給徐陽舒也不會有什么問題。暫時安全下來的蕭霄愣愣地看向秦非那邊,完全搞不明白事態是怎么演變到如今這一步的。
位于輿論中心的某人對自己引起的討論一無所知。
說著她向外走了幾步,將側門前的位置讓開:“你們想參觀的話就直接進來吧,現在幼兒園里剛好有小朋友。”可是,他怎么就是越聽越傷心呢?
但玩家們不可能清楚這一點。秦非強忍著渾身的痛意,一個鯉魚打挺竄出半米遠,毫不遲疑地轉身便跑!
秦非道:“紅方的陣營任務中說了,指認鬼得一分,殺死鬼得兩分。另一種可能,或許任平在指認了老板是鬼后,便立即進入了‘殺死老板’的進程。”分辨不出男女的嬉笑聲在秦非耳邊響起,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副本世界中存在著各種各樣的異空間和分支地圖,里面的時間流速和副本主世界并不相同,所以任平在那兩個女玩家眼中是秒死,但其實,他說不定已經在另一個空間里和老板大戰過300回合了。
這鎖頭只是插進了鎖孔里,根本就沒有扣上。秦非干脆作罷。他那枯瘦干癟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置信的神色,看上去說不出的怪異。
地上鋪著黑色的軟氈地毯,四角的立柱上還精心描繪著紋飾。他也懶得多嘴去提醒三途和鬼火不要和他同路——這種容易被人捏住的小把柄,還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比較好。良久,醫生輕輕嘆了口氣。
“滴答。”6號人都傻了:“修女……”
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現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
探員一下從焦點位置跌落下來,無辜又不太甘心地撓撓頭:騙取信任第二步,提供滿足。
“或許他們是成功離開了吧。”“怎么跑了??誰能告訴我他怎么跑這么快?”“但那個幼兒園鎖著門啊,你是怎么進去的?”
不知為什么,眼前的蕭霄總讓秦非感覺到些許陌生。
秦非垂眸,不得不開始正視起那個躲在暗處的聲音。撒旦迷惑地皺起眉頭。【警告!警告!該副本世界已崩潰,直播強制終止!】
秦非:“咳咳。”“原來如此。”秦非連連點頭,一副受教了的模樣。
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正常。他慢慢坐下,又慢慢將身體后仰,直到整個人都陷在了柔軟的床里。
畢竟,人人都是吃外賣。
30秒后,去世完畢。
三途和鬼火聽見這話,同時不動聲色地嘴角發抽。除此以外,6號更想看到的,是3號被12號解決掉。在疑慮徹底打消之前,秦非需要盡可能多地從鬼女身上搞到一些線索。
濃稠如墨的黑暗中,有什么東西正“砰、砰”地撞擊著車體,極有規律,撞擊力度一下比一下大。再想想蕭霄見狀,神色松動了些許:“還真是。”
樓外,那場對于村民們的圍獵屠殺還在繼續。身前的人形容太過恐怖,強烈的視覺沖擊幾乎讓人心跳驟停。
“為什么又要回去幼兒園啊?”
三途,鬼火。秦非離開水吧以前,在桌上看到了兩瓶明顯被人動過的酒。蕭霄被秦非的自來熟驚呆了,他還是頭一次在副本里看到問npc“吃了沒”的人。
“草!這他媽是什么情況?”
秦非并沒有把醫生筆記完整地展示給三途和鬼火看。“在很很早之前, 我就已經計劃好,我隱藏身份混進這個——”地上鋪著黑色的軟氈地毯,四角的立柱上還精心描繪著紋飾。
三途皺著眉頭打斷了鬼火的廢話,對秦非道:“D區那邊的租房手續,我已經去找人幫你辦好了,隨時都可以過去住。”宋天道:“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但,光是想一想都足夠讓人頭皮發麻。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他和秦大佬明明都是人,長了一個頭一顆腦子,怎么兩個人的智商差距就能這么大?
凌娜已經顧不上再想起他,視野兩側的景物模糊成虛晃的一連片,可身后的腳步依舊清晰可見地越來越近。而祭臺底下早已血流成河。
秦非說一出是一出的本事,他早就已經見慣了,但今天這一出儼然還是有些太過出人意料。
作者感言
秦非頷首,向鬼女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