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副本剛才給他們的倒計時,現在應該已經過了12點才對。
明明蕭霄是為了秦非才產生的那種宛如行走在懸崖峭壁旁、時刻提心吊膽的感覺,可秦非卻似乎完全沒能感同身受。街道外面好像也并沒有因為那聲尖叫而掀起什么波瀾。
老人的語氣中帶著一種故作神秘,他干裂的嘴唇扭曲出難看的弧度:“過幾天,你們就都知道了。”
就在凌娜就快要絕望的那一刻,前方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熟悉聲音。就著蠟燭的火光,秦非讀起書上的內容,挑選著念了出來。
可不知為何,秦非總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太對勁。
腳下的石階濕滑,帶著潮氣與青苔的黏膩,遙遠的暗處隱約傳來陣陣怪異的響聲,蕭霄每走一步都覺得提心吊膽。“第一,也是最迫切的,我們的食宿問題,也是生存問題。”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
這幾天以來,導游每一餐送來的食物都是根據人數定量的,義莊中那兩個失去理智的玩家肯定是吃不了什么東西了,再加上他自己,三人份的晚餐,不愁喂不飽眼前的npc。
“你可以侮辱我的肉體,但永遠不能毀滅我的靈魂!”暗紅色的追逐倒計時旁,緩緩升起一只同色的秒表。彈幕哈哈大笑。
二樓的格局一如兩人曾經見過的那樣,幽長的走廊盡頭屋門緊閉,隨著兩人一鬼的腳步臨近,那扇門自動發出了吱呀一聲輕響。
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之路上,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擲地有聲,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
包圍圈有了突破口,蕭霄見狀眼疾手快地沖了過來。絕大多數位置前都已坐了人,隨著玩家們魚貫入座,為數不多的剩余座位被一一填滿。“媽媽,讓我去吧,你和爸爸打掃了家里又做了午飯,已經很辛苦了,下午應該好好休息。”
“秦、秦、秦……”秦非卻皺起眉,審視的目光落向不遠處的地面。
蝴蝶那邊連秦非究竟長什么樣子都還沒弄清楚,卻能夠成功定位到他們的住所。圣嬰院來訪守則第一條:其中一具女尸見狀,甚至笑了一下,張開口,用她并不怎么靈活的嘴巴說出了一句話:“別這么緊張嘛。”
“這么想的話,白方那邊的任務,感覺要比紅方難很多啊。”鬼火嘶了一聲。臥槽臥槽臥槽臥槽……
好在系統還不至于如此喪心病狂。否則現在,他們說不定已經和那個任平一樣魂歸天外,變成炒肝糊糊湯里不知名的內臟碎片了。有個人從里邊走了出來。
“你說告解廳被血修女毀了,是指被她們用電鋸破壞了嗎?”
鮮血順著祭臺流向祭堂,村民們再在午夜時分,將祭堂的門以符紙、辰砂、糯米封上。
“寶貝,你還有什么其他事嗎?”秦非抬手,和藹地摸了摸鬼嬰的頭。
而8號的尸體也隨著表里世界的翻轉,滯留在了表世界。玩家中有兩人面露恍惚之色,伸出手,像是失去自主意識般向餐桌上的食物靠攏。
這一回手的好感度直接飆升到了20%,后面還多出一個小括號。他一手拽著蕭霄急速后退。“千萬、千萬不要因為我一個人的過錯,給全體來守陰村旅游的游客身上抹黑啊!”
然后直奔最有可能出現皮球的幼兒園玩具儲藏室,從儲藏室裝皮球的筐子里,找到那顆與其他紅色皮球格格不入的藍球。
8號這個時候終于反應了過來,他慌忙拔起嵌床單中的刀刃。三途腳步未停,嫌棄地撇了他一眼,邊跑邊將自己朝秦非那邊挪了挪。隨著金色華光消散,一本藍色布面封皮的書出現在了秦非手中。
“他喜歡你。”嗯?“如果, 被遮擋的部分后面不僅僅是單一的答案呢?”
系統播報第三次響起,儼然對秦非無視它的行為感到十分不滿。很快,那幾個人的身形自不遠處顯現出來。
蕭霄被秦非的自來熟驚呆了,他還是頭一次在副本里看到問npc“吃了沒”的人。“0號囚徒越獄了!”說起來,林業其實也非常納悶。
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按你這么說,林守英應該是保護村里的人。”秦非想到了一個奇怪的點,“那我之前在祠堂……?”
這種和怪物硬碰硬的關頭,若是在高階副本中出現,那必然是十分精彩的畫面,玩家們會拿出他們壓箱底的絕活和怪物對抗。
“啊!”
她們穿著血一樣鮮紅的衣袍,長著血一樣鮮紅的眼睛。就算真的要清理,系統也該把尸體清理干凈。
作者感言
白紙黑色的規則就貼在那里,外面的玩家終于不敢再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