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最緊要的已經不再是這件事。為了這個傻兒子他真的付出了太多!
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視線恰好與三人的其中之一相撞。“快看,那邊有人開盤了,賭這個主播會不會**開花!”
直播大廳中頓時響起一片“臥槽”。
但他知道的并不多。他不久前才從F級體驗世界離開,A級大佬的世界對他來說還是太過遙遠了。黑色的絨布鏡簾被掀開,鏡中空蕩蕩一片。他依舊沒有回頭,只是動作僵硬地將手從方向盤上拿了下來,在一車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中,司機緩緩伸手,按下了大巴控制臺上的某個按鈕。
不知不覺間,她似乎已經將這個和他們并不算太熟悉、甚至帶著一點點敵對意味的年輕人當做了副本中的某種風向標。隨著鐘聲止息,布告臺左側方的木門忽然“吱吖”一聲打開。但人終有生老病死。
秦非順勢望向窗外,瞳孔在下一刻驟然一縮。走廊上的氣氛說不出的和諧,全然沒有出現6號原以為的那種劍拔弩張、危機四伏的場面。
不遠處,導游正一門心思盯著秦非背后那臺車載電話。熒紅色的提示條清晰可見。漆黑的楠木棺材里,彪形大漢痛苦地捂著頭坐了起來。
等到他擦掉嘴角本就并不存在的污漬,說出了一句讓桌上眾人都大跌眼鏡的話。當時秦非并沒有當一回事。
但,從已知情況來看,秦非無疑是抽中了一個少數派的身份。
像刀疤這樣視道德與法度如無誤的亡命之徒,就像是一條毒蛇,是無法被馴養的。
秦非站在床邊,說話聲調中帶著三分懶散與漫不驚心。
而且。“會不會是因為導游?”另一個靈體問道,“以前的那些主播雖然也來過這里,但他們都是在直播后期,自行探索到祠堂這片地圖來的,只有這個主播是領了任務來的。”緊接著。
“再來、再來一次!”幾名玩家無聲的站在原地,心中的天平不斷搖擺。
他是想問秦非,是如何預測到剛才那出險情的。秦非揚了揚眉,這鬼嬰可真是不拿他當外人。這是什么?
按照導游給出的規則,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既然現在還有太陽,就依舊處在“白不走雙”的規則里。如果早知道12號托他辦的事是這個,那他當初一定不會點頭答應。
可如果他說的這些不是真的,他又為什么要殺了8號呢?車上的車載電話用的是老式的四芯水晶頭插線,電話和車前臺兩端都有插孔,只要有可替換的同型號電話線,弄斷原先那根就完全不是什么事。
如果他沒成功,但能順利回來,那他也用不到這份筆記,完全可以直接走進告解廳。而且這種倒頭就睡的作風,讓他想起了某個人……他偷偷瞄了一眼秦非。
空無一人的中心處漆黑一片,秦非正靜靜站在那里。
他一邊說話一邊緊張地打量著秦非,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于是繼續搭話:“我叫蕭霄,你叫什么?”
他清瘦的后背依舊挺直,白皙的臉上連灰都沒有落上幾顆,柔長的黑色發絲被汗水浸染貼在額角,將他的膚色映襯得愈加蒼白。
要不是實在沒有時間,秦非真的很想把那條教堂和回廊之間的門反鎖上。昨晚大家在亂葬崗那樣狼狽地瘋跑了一夜,秦非的蘋果居然還沒跑丟……
秦非慢條斯理地和蕭霄交流著想法,殊不知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那頭的觀眾已然沸騰一片。
隔著一道柵欄,0號囚徒懶洋洋地倚靠在囚室臟兮兮的墻邊。秦非詫異地看著蕭霄。“等你離開迷宮,成功到達目的地以后,迷宮的存在與否就也不那么重要了。”
在地牢最靠近前方入口的那間囚房內,0號囚徒和秦非前兩次到達時一樣,對著他咧開嘴,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那要不就四角游戲吧?孫守義用眼神向秦非示意。從F級升到E級需要花費1000積分,在成為一名光榮的E級主播后,蕭霄直接一朝回到了赤貧狀態。所有觀眾都心情激蕩。
大家爭相沖向那扇門。
蕭霄大驚失色:“這是怎么一回事?!誰幫他們把門打開的?”將校服的角角落落都理平整,秦非推開門,再次走進客廳。
一定出了什么問題。
雖然積分不高,可對于那些在游戲中表現不佳的低階玩家來說,也不失為一個優良的選擇。直播大廳中靜了下來。老板娘像個假人一樣站在墻角,全身僵直,臉上依舊掛著程式化的笑。
三途眉宇間流出一絲迷惑。
作者感言
有病吧,為什么那么多鬼全他媽追著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