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大腦中某根神經如同過電般輕微彈跳了一下,秦非在思想意識還沒有完全扭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搶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自從15年前教會取消了絞刑以后,原本那些死囚犯們,就陸陸續續被遣送到了各個教堂。”
他還來安慰她?“不過……”
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客氣了!
因此,甚至有不少靈體對賭徒們心存畏懼,覺得他們太過瘋狂,有些可怕。不過,揭個符紙就能將鬼嬰的好感度刷到40%,未免也容易得有些過了分。“他們說的膳堂是什么?”秦非十分有求知欲地向蕭霄討教。
假如老人真的對他們暴起攻擊,那玩家豈非只能被動挨打?
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只有一種可能。”他倒要看看,徐家那本神秘的書,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個房間。秦非心里驀地一咯噔。
現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艾拉身上。
沒有片刻的猶豫,拎著箱子起身就要離開。可當秦非的手碰到徐陽舒的肩膀時,手下那人的身體依舊十分明顯地狠狠抖了抖。
那些人回到房間,肯定是在研究自己屋子里的東西。秦非不無遺憾地向他聳了聳肩:“真可惜,我們也是一樣呢。”他的眼睛驀地瞪大,一把扯住三途的衣袖:“我靠!三途姐你快看,那不是蝴蝶嗎??”
秦非眼角的肌肉都快抽筋了。一餐飽飯,竟真的成功令npc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那些似乎想要劫掠走他身周所有氧氣的黑暗突然消散了,他重新回到了那個普普通通的不透光的房間。眾人七嘴八舌地嚷著,急著去找柳樹卻又不敢走遠,只在小范圍內四下亂竄。頭頂的白云像是被墨染了般,迅速褪成昏沉的深灰。
不過這些現在都不是最重要的。
雖然11號并沒有像6號那樣殺人,但他的意志顯然也不如6號堅定。蕭霄實在有些懷疑。“竟然感覺到了一點點燃!”
再說只要還沒發生,一切便都有可能。
秦非不動聲色地瞇了瞇眼,幾乎在瞬息之間便確定了一件事。秦非聳聳肩:“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蕭霄是個急性子,一句話沒聽完就不耐煩了:“能不能說重點!”可這對他們來說并不一定全是好事。因為,舊約第一卷第一章,在他剛進副本時拿到的那本圣經選集里,印得清清楚楚。
“不過。”他思索了半晌,終于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你可真是骨瘦如柴啊。”如果說自從14號死后,玩家們之間就燃起了一把暗火。
這兩種截然相反的特質同時匯聚于眼前之人的身上。蕭霄茫然地眨眨眼:“啊……我、我……”
“老婆老婆老婆我叫你一聲你敢應嗎!!”
“這小子真的好奇怪,我之前就發現了,那些NPC都對他好好哦……”就連光幕那頭的觀眾都紛紛安靜下來,雙眼放光地盯著熒幕正中那個滔滔不絕的男人。可為了保險起見,凌娜還是按照規則所說的那樣折了柳枝。
秦非頷首。林業吞了吞口水,蒼白的小臉上冷汗淋淋:“我可能知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見過他。”秦非但笑不語。
想起上一扇門里黃袍鬼死命追著他不放、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的模樣,眼皮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你可真是……”
眼睛。這些線索就是由曾經通關那場副本的玩家們提供的。身后響起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秦非十分冷酷地開口提議。
宋天道。導游的聲音又一次回響在秦非腦海中:但他也不可能放任自己去冒這個險。
除去蝴蝶和他的傀儡一共4人、玩家里那個明顯不太喜歡他的挑刺男1人,還缺了的那個,應該就是平頭新人了。另一波人則面露興奮,十分鄙夷地望著身旁的趴菜們。一旁,聽完全程的鬼火已經一臉呆傻地替秦非問出了這個問題:“可他們要怎么找他啊?”
秦非想快速的、盡可能輕松地解決問題。熟悉的系統提示音在耳畔響起又消散。這一次的系統機械女聲依舊毫無感情地播報出了觀眾們都難以相信的事實。
休息室和餐廳一共就那么丁點兒大,能翻的地方早在下午就被翻過一遍了。——而且祂一直頂著蘭姆那張臉。
作者感言
對于12號來說,自己兩人和6號分明沒有什么區別,都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