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平頭說完紅方任務是抓鬼后,表情卻立即便做了驚愕。蕭霄搓搓手:“我就是想說,大佬你什么時候進新的副本,就叫上我一起唄?我弄到了一個綁定資格……”在看清蕭霄面孔的剎那,鬼火先是下意識地亢奮了一下,緊接著他忽然反應過來:其實任何人來都沒有用。
“對……對!”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堅定,和秦非剛才一樣堅定。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好像又有哪里有點不對。
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人、格、分、裂。”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徹底亂了套,內部結構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秦非在一條條廊道間飛馳,視野兩側的景物飛速變化著,陣陣森冷的風拂過臉側,像是來自厲鬼的愛撫。規則世界里的副本雖然多種多樣,但靈異本起碼占據80%,“道士”這兩個字,光是聽上去都能給人滿滿的安全感。NPC有個球的積分。
怪不得他沒法在這里打開直播面板。新的規則?
秦非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經意之間又給鬼火增添了一道新的心理創傷——當然,就算他意識到了,多半也懶得費口舌去解釋。透過地牢中燭火昏暗的空氣,0號似乎看到了他孩提時期每年都最渴望看到的那顆圣誕樹。走廊盡頭。
或許是他實在覺得自己勝券在握。“咳咳咳。”秦非揮手驅散布滿灰塵顆粒的空氣。
可當她抬起頭的那一剎那,卻當即愣住了。秦非揚了揚眉。
畢竟不是人人都信教。那滿地的尸鬼也隨之一并消失不見了,荒蕪的亂葬崗空無一物,只余遍地碎石翻滾。“系統沒有提示你可以選擇把那些信息隱藏掉嗎?”
既然這兩個人一起出了副本,那就說明,圣嬰院是能夠達成多人通關結果的。
秦非恍然。修女臉上露出深深的笑容,沖他點了點頭:明明有他這個成功案例擺放在眼前,那群村民卻寧可傻站在原地被僵尸咬死都不進屋子里來,鮮血橫流的慘狀簡直令人不忍直視。
不過他們現在是在里世界。
安安老師憤怒地瞪著眼前的青年。也有膽子大的,反而拍手叫好,但更多人的關注點都在另一個地方:他嘗試著跳了跳。
鑰匙這東西,如果真的這么好找,那為什么昨天他們在休息室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出來呢?油炸???
秦非挑眉,幾乎是在電光石火之間便明白了過來。
算了,走吧,再待下去也不會有人來的。
“怎么說?”蕭霄眼巴巴地道。
外圍的人并不知道里頭說話那人已經死了,還在氣憤地作著回應:
注:請及時歸還鑰匙,如有遺失后果自負!!!
“好想看看村民異化以后是怎么殺人的,從來沒見過呢。”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啊!!!!”
和秦非身上揉得如同爛抹布一樣的衣裳不同,蕭霄的衣服卻儼然是被撕成了一綹綹,隨著他奔跑的動作四方飄飛,活像一個亂跑的爛拖把。
看見來人是秦非,村長一愣,眼中寫滿難以置信:“你居然——你、你怎么……”秦非卻不肯走。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沒人可以說話,視線也被棺壁所限,秦非百無聊賴,睜眼看向天空。這小東西在亂葬崗時令人震恐的表現,蕭霄直到現在仍舊記憶猶新。此時,他的頭顱和身體早已分家,青白交加的臉上還殘留著生前的驚恐。
這個世界的規則,出現了。“是我們剛才的彈幕!”
還有這種好事?有了骨架和皮膚的鬼嬰看上去比之前長大了不少,是個一兩歲大的小男孩。光用言語和行為上的討好完全不夠,這種近乎施舍的舉措有時甚至會將對方越推越遠。
之后發生的一切,真的會如剛才那位觀眾所說的那樣嗎?
這是一道十分淺顯易懂的邏輯題。好像是和他們一起進入游戲的玩家。
作者感言
有靈體嘟嘟囔囔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