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預示著死亡的黑與紅交錯在眼前閃過。
然而——媽的,剛才光顧著跑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屁股蛋子都快露出來了。
就在這短暫的片刻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新的變化。鬼火狐疑地望向箱壁。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向他宣告著,他如今身處的,是一個與以往截然不同的世界。
“有人來了,我聽見了。”“這個墜子怎么了嗎?”蕭霄傻乎乎地將墜子掏出來。他撞上了什么東西,硬邦邦的,幾乎快要將他的鼻梁擠扁。
彈幕里的觀眾都快發瘋了:這個該死的小白臉異化后又會是什么丑陋的樣子呢!十八口楠木棺材靜靜躺在院中,有人避之唯恐不及,也有人小心翼翼地觀望,更多人則在院中四處查探著。
秦非訝異地挑眉,莫非導游這是打算徹底不管他們了嗎?他后退兩步,后背直接撞到了柜子壁上。蕭霄嘆了口氣,羨慕地看著秦非:“我要是有你這種定力,怎么著也能在副本里多活一年半載。”
R級對抗副本。
秦非眨眨眼,將鏡子從抽屜中取出。可這次卻只花了不到兩分鐘。“你們聽說過湘西趕尸嗎?”徐陽舒的神色有些許恍惚。
這四個字,看起來就很瘆人。社區里的居民應該是都回家躲陰涼去了。總覺得不少玩家的表情都過于苦大仇深了,時不時扭動著身體,看起來非常難受的模樣。
“但門口的木頭椅子上擺了個擴音喇叭,每隔一分鐘就會播報一遍,不要插隊!不要插隊!”在這種情況下,程松光靠用嘴巴說就能令刀疤對他言聽計從,無疑又一次刷新了秦非對于這個世界中“工會”勢力的認知。秦非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在桌面上打著圈,那動作看得撒旦直發慌。
“到——了——”他頓感有些不妙:“怎么了?”“當然不。”秦非的眼底透出一股高深莫測的意味:“皮相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紅粉骷髏,白骨皮肉,一切皆是虛妄,你依舊是你,就算變了樣子,也還是原本的你,這并沒有什么好怕的。”
以14號剛才的表現,哪怕她找到了任何一丁點的線索,此刻都覺得不應該這樣自我放棄地癱軟在地
教堂里的地面就像一坨軟爛的肉,踩上去時帶出一種黏膩的回彈感,說不出的惡心。
“那要怎么辦?!”鬼火臉都綠了,難道他們真的要去一口氣干掉6個人嗎?“你幫了我弟弟,我很感謝你。”
秦非的精神免疫一直是個謎。
“那主播剛才……”
但眼下,這個方案顯然是行不通了。然而徐陽舒接下去的回答更加讓人意外。
明明臨陣反水決定投靠6號的是自己,可事到臨頭,被6號推出去的,為什么依舊是他!
秦非心中越發篤定,隱藏身份這種東西, 或許不止他一個,但也絕不是每個人都有。工作,工作!
這個念頭涌入腦海,秦非愣了一下。蕭霄不解道:“他為什么要喊我們去看?”眼前的教堂纖塵不染,雪白的墻壁和銀灰色的窗框,透露出一種冰涼而無生機的冷色調。
有人卻可以憑借與生俱來的能力,在危機中縱橫,大殺四方。雖然已經過了好幾年,但蘭姆的外表竟絲毫未變。因為看著蝴蝶難受,他們就舒服得不行。
而這一次,他沒有這份好運了。3號本身就是一個沒有主見、懦弱、且執行力極差的人。
而鬼女,就是看守著這份傳承的試煉人。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則類怪談直播。他長得很好看。
快跑。
鬼火一愣。
昨晚事發時休息區的光線太暗,看不清楚,但現在看來,可疑之處有很多。你真的很吹毛求疵!!
秦非:“……”
他這是…莫名其妙被一個小寵物纏上了?屋里的氣氛再一次陰沉下去。“你,我,所有規則世界中存在的生物,都是‘祂’的子民。”
(注:當前道具狀態為-不可使用)黑色的瞳孔中不帶絲毫陰霾。
秦非想到了他頭頂那座迷宮回廊:“是教堂和休息區中間的那座嗎?”在遙遠的另一個維度, 今天是靈體們的狂歡日。醫生猶豫了一下,他望著秦非清澈的淺色眼眸,開口道:“不要在里面待太久。”
作者感言
今天聽三途他們這么一說,他才驚覺,原來規則世界中的危險從不僅僅來源于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