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界面中瘋狂飄過一些諸如“送人頭了”、“期待主播大殺四方”之類的水話,秦非沒有看見。蕭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咬著牙低聲咒罵:“草,這地方到底有什么鬼,老子san值刷刷地掉。”
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24號一眼。紅方所有的人現在都恨死崔冉了。青年面帶微笑地聳動了一下肩膀,語氣輕松地道:“還記得咱們昨天遇見的那個老頭嗎?”
懵逼了的道長步速漸緩,最后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那掄著電鋸的NPC追逐著他的隊友,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直到消失不見。如此看來,程松實在是一個行事極度冷靜的人。
劉思思說道:“下午回來時,我聽到旁邊的人說,那個人這兩天一直呆在棺材里。從第一天傍晚以后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
只有蕭霄一個人醒著。還好他不會害怕,否則即使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光是林業這一指頭就足夠把一個正常人給嚇死了。反而很有可能,會成為需要三途和鬼火來“控制”的其中一員。
蕭霄抬起頭,眼底盡是茫然。系統似乎被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驚住了,半晌沒有回答。
箱子里,蕭霄一雙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
秦非若無其事道:“別那么大驚小怪,它一直都在。”迫于先前那個壯漢帶來的壓力,沒人敢再去招惹司機,但已經有一小撮人躍躍欲試地圍到了一處車窗邊。
秦非心中一動。徐陽舒十分老實地搖頭。
10號還不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這個小小的房間根本沒有給她多少發揮的余地,此刻她也不過是在特意克制著自己。最重要的一點。
秦非聞言,心中不由得微動。
又是一個老熟人。一想到自己因為鬼嬰被砍掉的那3000多分,秦非就有一點肉疼。房間正中擺放著一張由數十張小方桌拼湊而成的巨大餐桌,桌上擺滿各色食材,花團錦簇,餐盤整潔鮮亮,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
統統無效。“什么什么,這幾個人在打什么啞謎。”“啊!!!!”
他走出義莊大門,在門口沖不遠處揮了揮手。
秦非將走廊靠近教堂這一頭的門也上了鎖。
誰能想到那么一個看上去半截入土的老頭子竟然還能突然狂化。但下意識的,如同鬼使神差般,蕭霄十分順滑地接了句話:“咱們還是別打擾徐陽舒吧,他受到了精神污染,現在需要休息,再說他都神志不清了,你和他說話他也不會搭理你的。”可這次卻只花了不到兩分鐘。
“8號之所以會死是因為,他想來偷襲我。”“尊敬的神父。”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懺悔,我要為這教堂中,某個瀆職的神職人員懺悔。”“讓人很想伸手為他抹上更鮮艷的顏色。”
雖然大家只在他家待了10來分鐘,但秦非依舊可以確定,他家絕對沒有藏著什么尸體。
秦非繼續追問,他瞥了一眼墻面。屋內眾人連躲閃的空間都沒有,只能咬牙四處逃竄。
肢體末端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所牽引,秦非的雙臂不由自主地向前抬升,膝蓋分明絲毫未彎,可人卻實實在在地從地上立了起來。秦非:“那后來呢?你是怎么想到回村子來的,你要找的又是什么書?”
幸好這句話沒被神父聽到,不然他可能會被氣得提前去見上帝。“對抗副本是三年前系統突然推出的,參與直播的玩家會在副本中被分為紅白兩大陣營,進行對抗賽。”
不能問蕭霄,他和那個秦非顯然是一伙的。
意識越來越渙散,8號悶頭躺在床上,喉嚨中發出咕嚕咕嚕噴吐著血沫的聲音。
秦非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這種感覺和秦非在亂葬崗被尸鬼追逐時不盡相同,秦飛的第六感告訴他,鬼女完全沒有使出全力。
……但他現在竟然能夠筆直地站起來。崔冉看上去似乎并不太想談論這個問題,可她還想和薛驚奇組隊,不把話說清楚是不行的。秦非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某種的思路,這思路距離正確答案已經很近了。
處理完礙眼2號,她終于有時間和秦非好好交流一下。像是在質疑這條新電話線是不是秦非自己變出來,用來糊弄大家的。
“tmd,我真是服了,這新人是不是個傻X——”秦非抬手揉了揉脖子。
5號如此掏心掏肺的一番直白言論,立即打動了一批剛剛才在心中泛起波瀾的玩家。在極近距離的觀察下,蕭霄赫然辨認出,那竟是一整節人類的手骨!純凈的白色外墻上懸掛著巨大的十字架,教堂外人滿為患,熱鬧非凡。
*秦非不著痕跡地掃視著屋內。
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他們會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秦非:“……”
作者感言
能當秦非粉絲的靈體肯定也不會是什么受氣包,一言不合直接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