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0 起床洗漱
深灰的襯衣浸染出一塊一塊的黑,2號雙眼發直,口中不知念念有詞著些什么,背對著眾人,頭也不回地蜷縮在那里。“而我的掛墜就像壞掉了一樣,一直不動彈呢?”蕭霄湊上前來補充,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書,你知道什么是書嗎?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扁扁的,長方形……”
粗糲的指腹擦過臉頰,凌娜渾身的雞皮疙瘩一齊冒了出來,怒道:“你放開我!”
秦非深以為然。他心一橫,咬了咬牙, 從懷中掏出一枚淺紅色的玻璃藥瓶, 朝秦非與林業所在的位置扔了過去:而假如自己握住它的手,又是否會將它從中釋放?
大家一共只搜了4個房間就找到了結果。
秦非試了手中所有的鑰匙,仍舊打不開,便也只能作罷。“彈幕突然被屏蔽了,老婆肯定是通過這個意識到了不對!”和他一樣,蕭霄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
秦非的目光閃了閃。
當他異常確定自己必然會進入對抗賽時,那種未知所帶來的緊張感便自然而然地消失了。可,一旦秦非進屋。不僅可以控制人的肉體,還能影響人的精神,甚至能夠締造一個空間,令在現實中死去的人重獲新生。
程松作為大公會的獵頭,直播場數之多,遠非孫守義、蕭霄幾人能夠比擬。
“哎!”“蝴蝶知道你剛升到D級,說不定會去D區門口堵你。”三途道。
0號自然無法得知秦非心中的真實所想,但,面前這個青年狀似恐懼的模樣依舊狠狠取悅了他。他的臉色難看,補充道:“被油炸了。”那木門不知何時竟又合上了,徐陽舒口中飆出一句臟話,一把握住門把手,猛然用力拉拽。
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秦非臉都綠了,這小家伙還真不愧是沒良心的典范,進門之前還在和他親親貼貼膩味個沒完,親姐一出現,立馬就把他拋到了腦后。
秦非道。被丟過來的是一把老式的木質椅子。
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不算陌生的小樓。林業一噎,趕忙搖頭:“倒也沒那么糟。”這條臺階本就青苔遍布十分難走,如今秦非和蕭霄更是一邊奪路而逃,一邊用手指頭死死摳著一側的墻壁,生怕自己腳滑掉下去,直接將底下狂舞的電鋸變成碎肉機。
這是什么操作?
秦非挑眉:“十來個吧。”“滴答。”
此時的秦非還并不明白,所謂的“突發事件”指的究竟是什么。
噠、噠、噠。是硬的,很正常。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別?
但,作為一名擁有執業執照的正規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也是挺不容易, 看過這么多場圣嬰院,我還是頭一次看到10號能活到直播后半段。”說這些話的全部都是程松直播間內的觀眾。
純純就是一個笨蛋木頭人嘛!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小秦神父的業務十分繁忙,哄完NPC后就要哄自己的觀眾,他并沒有多余的時間看完每一條高呼“老婆”的彈幕。
“像這樣被送來教堂的囚犯數量多嗎?”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道。要揭下此符,理應用上糯米、朱砂、……
他望著秦非的眼睛,渾濁的瞳孔中寫滿警惕:“你問他做什么,你是什么人?”秦非不忍直視地抿緊了唇。
他來找村長,是為了更重要的事情。
這種傳說中才會出現的事,竟然切切實實的發生在了她所處的副本中!
形式嚴峻,千鈞一發!
背完這句,黛拉修女終于揮了揮手,示意秦非停一下。外面那家伙走得實在有夠慢的,他那么好的耐心都快要不耐煩了。孩子們列成一隊,沿街向前走。
他開始奮力掙扎。
青年仰起臉,語氣帶著一種做作的夸張:“您想和我一起進義莊嗎?哦——那可不行。”“好吧。”蕭霄莫名其妙就被秦非的笑容說服了。【場景任務:區域追逐戰——已開啟!】
但程松沒有去徐宅,錯過了一部分劇情,因此反倒完全想不到這一層面。
看樣子,他應該昏迷了不短的時間,久到他直播間的觀眾都跑去別人的視角了。
作者感言
但就目前的現狀來看, 幾輪游戲過后,大家的狀態看上去都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