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飄落的雪中, 刁明獨自一人癱坐在寒風里。老虎露出不忍的表情:“剛才的狼玩家,也像他這樣。”
三途一邊順氣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那些原本已經消失的裂紋,在血液的浸滲之下似乎又一次出現了,加諸在那片黑色霧氣之上的桎梏松脫。刺頭雙手抱臂靠在門邊,冷笑一聲:“你在開什么玩笑?”
“樓?”玩家們的對敵狀態輕松了不少, 但這樣下去依舊不是長久之計。
和防護泡泡的功能有些微不同,空間泡泡沒有護盾效果,無法抵擋攻擊,卻能模糊泡泡中玩家的身影,并且將泡泡內的聲音完全屏蔽。
還……挺好看的。秦非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往前是充滿危機的古怪房門,背后則是三個虎視眈眈的追兵。
“那就很好辦了。”有人抬手按了按耳朵,也有人從空間中取出紙筆,試圖記錄著什么。
原本白皙的臉龐漲紅,眼底寫滿毫不掩飾的憤怒。這是豬人為了船上尊貴的乘客們特意準備的,假面舞會所需用到的道具。
“為什么我總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盯著我們?”
對方表情怪得要命,一張英俊的面孔脹得通紅,黑發委委屈屈地貼在鬢角,眼眶紅紅的,仿佛正在經受某種煎熬,又像是受了什么人欺負似的。小櫻藏在顯眼的地方,這應該是真的。
“那就奇怪了……”一塊播放著一樓客廳的畫面,另一塊稍小些的則懸浮在光幕一側,向觀眾們展示著彌羊的天賦技能視角。放眼望去,穿過層層疊疊遮擋視線的蟲絲,他竟然再找不到一只落單的雪怪。
……
秦非剛才往下劃,卻意外看到了一條昨天凌晨的本地新聞消息。“尸骸面部特征不明,正聯系家屬辨認……”
這樣一來就更好辦了。他剛剛啟用了特殊能力,感官在瞬息之間變得極度敏銳,在距離這里更遠的方位,熟悉的振翅聲二連三響起,連結成一片。烏蒙閉上了嘴。
孔思明臉上那怪異的神情漸漸收斂起來,扭曲變形的五官歸位。祭壇的碎片每一塊都長得差不多,并沒有出現什么特殊樣式和標記。刁明換了個問法:“那這兩條路,哪一條更安全?”
他覺得如果秦非繼續這樣砸下去,眼前這女鬼可能就要原地坐化,從鬼直接進化成如來佛祖了。
仔細回想起來,他覺察到壇子的異狀,似乎是……豬人一邊前進,一邊拉扯出一個笑臉,和走廊上的玩家們打招呼。只有找到錯誤走廊里的閾空間,在那里面找到更多線索,他們才有機會解開事關副本更核心的秘密。
秦非背后掛了個尾巴,一邊走一邊問彌羊:“那個白毛是什么來頭?”這個在玩家們口中會帶來無盡恐怖的、不可名狀的怪物。優良的美德,從來只有在和睦友好的安全社會中才能夠踐行。
秦非無聲地嘆了口氣。
孔思明:“?”
在說完最后的那個“布”字以后,室內空氣陡然寂靜。從坡下上來的那兩名玩家中有一個叫段南,聽到這里像是受到了什么提醒:“要不我們先試一下?”烏蒙拿著刀在冰面上比劃,“開一個小口,看看灰蛾會不會試著往外飛。”
“接下來我們玩什么呢?”秦非放緩了聲調,對著空氣說道,“跳繩,還是畫畫?或者你想不想看故事書?”聞人漲紅著臉連連擺手。杰克的瞳孔是黑色的,氤氳著一閃而逝的紅。
小秦?怎么樣?秦非在進炒肝店露臉之前,先和林業幾人碰頭互通了一波線索。
他說話時,喉嚨里發出咕嘰咕嘰的怪響,語調緩慢而頓挫。他心里已經有了些成型的猜測,只是還需要更多驗證。
這簡直……乍一看還挺可愛。根據先前累計得來的少部分經驗,他知道,只要在下一個岔路口走向正確的方向,他就能得救。
林業三人分做三個不同方向,在社區里打著轉,各自尋找著有關垃圾站進一步的線索。
每當生死攸關之際,林業的眼前總會浮現起一幕畫面。
繩子在走動間一點點縮得更緊,已經勒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了。黎明小隊的人是后來才加入死者陣營的。
長而粗糲的繩索捆縛住玩家們柔軟的脖頸,所有人的自由與性命,全被牢牢攥在為首那人的手中。屋里家具擺設齊全,地面上一干二凈,唯有桌面上散落著幾個小球。這又是什么新線索?
“我不知道。”
他們全部的心力都用在勉強維持行動上。“我……”外面的洗手臺處還有盞勉強能夠照明的小燈,里面的隔間卻漆黑一片。
作者感言
因為這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