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號,你最好趕緊想一想,你要怎么辦吧。”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就好像他已經勝券在握,已經站在了成功的最高峰上,俯視著底下正在做無用功的跳梁小丑。一滴鮮紅的血淚從他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將地板沁染上一抹觸目驚心的顏色。
在無數觀眾屏息凝神的注視下,秦非忽然扭頭,對著王明明的媽媽開口道:“媽媽,可以幫我開一下門嗎?”那人頂著一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面孔,額頭上有兩個尖而細長的犄角。
可,無論主播在臥室門口怎么做,那對夫妻對待他們的態(tài)度似乎都沒什么差異。秦非:“好。”每個玩家都有自己的編號,這編號顯然和房號相對應。
幾個小小的東西順著他的動作砸落在地上。看過這么多場直播,每一個觀眾都是分析規(guī)則的小能手。
羅德尼臉上掛起一個神秘莫測的表情,秦非還想繼續(xù)追問,他卻又閉口不談了。眼淚已經難以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發(fā)出吧嗒吧嗒的響聲,林業(yè)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么這么倒霉,要經歷這些。
面前的青年微笑著,禮貌而客氣地出聲詢問。這次撒旦真的撞上了墻。只是不愿告訴他而已。
那些新人全都圍攏了來,就連老大爺,同樣也在猶豫過后也站了過來。
嗯,就是這樣。不然還能怎么辦?沒人!
現在,原本人擠人的大廳中已經空出了一大片,蝴蝶站在那片空位正中間,俊美陰柔的臉被氣得鐵青。兩人有點恍惚地看著秦非,總覺得這個家伙,明明就那么好端端地站在他們面前,卻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個活人了。是啊,他們怎么會覺得徐陽舒在棺材里躺了三天,是一件合乎常理的事呢?
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成了一個NPC。
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徹底亂了套,內部結構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那平頭男雖然傻了點,和她也沒說過幾句話,但總歸同為新人。‘蘭姆’點了點頭。“你的身上有‘祂’的味道,這對那些低級的鬼物來說,就是致命的吸引力。”
竹籃里裝的東西也很普通,雞蛋火腿三明治和牛奶,用簡陋的油紙包裹著,整整齊齊擺放在籃子中。緊接著便響起了12號得分、其他人扣分的系統(tǒng)播報。街道外面好像也并沒有因為那聲尖叫而掀起什么波瀾。
為什么要留下這樣的警告?
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的頭號通緝犯。來的竟是那個老頭。
非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凌娜甚至懷疑,或許刀疤根本就沒有盡全力,只是在享受追逐獵物的樂趣而已。
……?更何況,秦非并不認為沿途搜尋沒有眼睛的過道會是正確的解謎思路。
青年眉目微斂,語氣輕柔而繾綣,不像是在給恐怖直播的觀眾們解密,反倒如同密友之間隨意的閑談:
秦非:“……”該說不說。很顯然,蕭霄這是白癡人設綜合癥又發(fā)作了。
“我們園區(qū)的設施全都是半年前才翻新過的呢。”
一片寂靜中,秦非忽然舉手發(fā)問:秦非點頭:“當然。”神父被秦非懟的卡殼了。
青年幾步行至柳樹旁,彎腰撿起地上的鐵鏟,握在手中掂了掂,隨即調轉鏟頭插進地里,一鏟一鏟掘起碑后的土來。鬼女卻看不得他這么得意。還有那個秦非——譚談永一想到自己在他們那里受到的挫敗,就忍不住咬牙切齒。
得知程松不找他并不是覺得他不如刀疤,只是被他高超的騙人功力蒙了過去,秦非滿意地點了點頭。村祭,神像。
秦非直覺這其中還有其他問題,村民不可能同意這種每年都要死人、刀子不知何時就會落到自己頭上來的提案。
最最主要的是,當他拿起刀抹人脖子時,甚至產生了一種無比稱手的感覺。“我在地牢里和0號囚徒聊了聊,他已經盯上6號了。”
可惜秦非和一般人不太一樣,不為所動地繼續(xù)瀏覽著自己的信息面板。低階玩家單打獨斗,高階玩家卻抱團行動。秦非站在圍墻旁的陰涼處,瞇起眼睛望向遠方,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遠處向這邊走來。
他早上的確來過這里,也的確沒有找到那本書。“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這樣說道。林業(yè)明知道那扇門一進去就再也不可能出來, 可就在門出現的那一剎那, 他的大腦就像是放空了似的,恍惚間雙腿已然不受控制地邁步。
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修女冷峻的臉。黛拉修女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往前躥進了一大截。雖然還是很丟臉,但起碼,他在三途姐這里的面子是保住了!!
里面裝的是什么,想必無需再多言。
MD,這個副本真是打得人想死。秦哥說過,門里的時間流速很有可能和門外不一樣。
作者感言
那洞里有了新的東西,是他沒掏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