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盯著腳下地面。這對秦非來說絕非有利的局勢。雖然那些玩家如今個個都狼狽得要命,但,阻礙著他們的是實實在在的怪物,是那些無孔不入的肉色蟲子,和能將人的皮肉都纏下來的蟲絲。
藏法實在刁鉆。但對方似乎并不這樣想。那雙透徹的淺色雙眸中,仿佛能夠包容萬物。
刁明呆滯了幾秒鐘,陡然想起昨天看到過的規(guī)則。再各自進入房間進行過游戲后,秦非一行四人各自都掉了不少體力點。
是一個藏匿在玩家中的鬼。
B級?
右邊僵尸不會飛天遁地,他和秦非之間還隔了兩只雪怪,想在一秒鐘之內(nèi)沖到秦非跟前是不可能的事。青年穿著一件純白的襯衣,即使軟塌塌地陷在沙發(fā)里,依舊難掩他清俊絕倫的風(fēng)姿。
彌羊揮手擺了擺:“不關(guān)你們的事。”老虎百思不得其解。現(xiàn)在,那人距離操作間還很遠。
作為控制流頭部選手,素來擁躉無數(shù)。秦非已然將他們齊齊歸劃到了死者陣營任務(wù)的重點策反對象范圍內(nèi),打定主意要狠狠拿捏。“老婆怎么走的那么快啊。”
孔思明已經(jīng)將剛才想讓秦非別講的念頭拋到了腦后。可現(xiàn)在,被標了高亮的不僅只有秦非一個。帳篷里還亮著燈,但是睡袋和防潮墊等物品都已經(jīng)被收起來了,和登山包一起放在玩家們腳邊。
江同倒抽一口涼氣:“你受傷了?”【叮咚——】鬼火倒是也很容易被安慰到,飛快冷靜了下來。
秦非面色沉靜,點了點頭。聽起來,死者簡直像個隱藏大boss,牛逼得不要不要的。
在這樣的一片混亂中,秦非穿行在人群中,精準跟上了豬人的步伐。
“也不知道那兩個傀儡會和蝴蝶說什么。”秦非玩味地撥弄著手中的名片卡,語氣中未含絲毫緊張,反卻帶著一種似是而非的期待感。好在系統(tǒng)提示音是直接在腦海內(nèi)接收的,秦非很快聽清,自己這次進入的是一個B級副本。
“……那是什么?”丁立向那個方向靠了過去。都說事件發(fā)生以后,受益者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莫非這游戲規(guī)則如此苛刻,就是要求玩家一定要平手才算贏嗎?在這樣諸多要素的疊加下,直播間內(nèi)的人數(shù)本該勻速上漲才對。
孔思明一怔:“你什么意思?”“來了……”她喃喃自語。
但有一個問題,他們身上沒有繩子。走廊上傳來中年男人低啞憤怒的吼叫:“誰到老子的操作間里來了?!”
實在太冷了。三途難得地顯現(xiàn)出了幾分焦躁:“該不會整個紅方全都是民吧?”
有另外的玩家出主意。
“什么也沒有找到。”阿惠和隊內(nèi)另一個名叫谷梁的男玩家一起研究著那張破損的地圖,那是他們剛才從隔壁黎明小隊那里要來的。作為這樣的存在,高高在上的哈德賽先生何必為他們保留尊嚴呢?
他屈著膝,整個人佝僂成一個蝦米,雙眼隱隱翻白。直到兩人同時沖到路口,他終于在黑暗中看清了秦非背后數(shù)目驚人的鬼。秦非:“!!!”
綠色房間里,大象的尸體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現(xiàn)在,小秦一定很得意吧?
“算了。”她擺了擺手,回頭看向身后,那不知通往何處的漆黑管道。秦非盯著那行文字。
這就是他今天在甲板上看見的那個囚犯。
江同一愣。可是這屋子的各個角落都拉著窗簾,光線透不進來。男人手腕一轉(zhuǎn),從隨身空間中摸出一顆晶瑩剔透的玻璃球,然后啪嘰往地上一砸。
很可惜,現(xiàn)在的蕭霄才剛覺醒天賦不久,他和他的天賦技能還處得不是很熟。終于有人忍不住大聲罵了出來:“媽的,剛才到底是哪個傻逼突然指認鬼?”
可是單純的NPC真的信了,愣了一下,感激地望向秦非:
老虎:!!!原本困著。光幕正中的青年有著一張極其完美的臉,越過光潔飽滿的額頭,秀挺的鼻梁連接著弧度優(yōu)美的唇瓣。
彌羊暈乎乎地被秦非拉著上了一輛擺渡車,擺渡車一路向前,將一眾司機NPC怨念的眼神甩在身后。
現(xiàn)在他滿腦袋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為了蝴蝶大人生,為了蝴蝶大人死,為了蝴蝶大人付出一切。“媽誒,我切到那邊去看了一下,那兩個玩家真的是壯如牛,感覺一拳就能把主播這根竹竿子打飛。”雖然如此
作者感言
秦非抬眸微笑,對著鏡頭彼端他那素未謀面的觀眾朋友們打了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