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已經穿上保安隊隊服的玩家對視一眼。“你看。”秦非將雪舉到與視線平齊的高度,遞到彌羊眼前。
結果依舊不盡如人意。重新爬回了那東西旁邊, 仔仔細細抹去上頭的積雪。
應或的拳頭又開始發熱了,他的心跳速度極快,無聲地吞咽了一下。
預選賽,展示賽。“真可憐啊,嘻嘻嘻,但也沒辦法,畢竟這里就她最弱了……”“其實剛才我們也想過這種可能,但——”
一向十分擅長看人眼色的秦非,這次卻突然變得完全讀不懂空氣:“我什么時候能去二樓看看啊,爸爸媽媽。”
假如真如兩個NPC所說,王家的門和門牌號的來由只是王明明一時手欠,那毫無疑問,這就是一條廢線索。他和秦非一起坐在深坑旁,開膛手杰克在距離兩人幾十米遠的另一塊巖石邊,彼此相安無事。玩具室對于他們來說,一下子就變得巨大到難以想象。
少年不知道這是哪里,不知道自己是誰。社區靠近邊緣的無人小徑,秦非正向活動中心的方向一路走去。有繩索借力,眾人下潛的速度極快,在水下他們連呼吸都可以省去,全程靜默無聲。
被余阿婆盯上,就像是惹上了不致命卻無比惱人的吸血蟲,蝴蝶被追得上躥下跳,什么事也沒法做。四周黑咕隆咚的,宋天在“立即沖出大樓”和“跟著崔冉”之間猶豫了幾秒,最終鬼使神差般選擇了后者。
秦非的視線在人群中穿梭,像是一個正高高在上挑選著貨品的買主,精心搜尋著今晚的目標。在雪怪還在向一旁躲閃時,另一柄飛刀已然悄無聲息地揮砍向雪怪的脖子。
很快,老鼠也發現了門背后,那張有關閾限空間的介紹紙。
“你們在找游戲房嗎?”他主動同幾人打著招呼。他停下腳步。林業已經有些回過味來:“確實。”
沒想到秦非搖頭否認:“不,不是。”
秦非神色未變,明明微笑著,眼底卻像是浮著一層薄冰,不見絲毫溫度。
“把這幾個球收起來吧?”彌羊回過頭,看見秦非正盯著天花板一角發呆。他們三人被秦非變成游戲玩家以后,精神一直處于高度緊繃狀態。
到底怎么回事??
三十分鐘后,全體玩家修整完畢,迎著風雪離開了木屋。
是深坑下有東西正在窺視他們!
墻壁出現裂紋,細碎的石塊從天花板處墜落,砸在玩家那里的肩膀和腳邊。那捏著嗓子的一聲指認就是秦非喊出來的。
他仰頭看向身旁的玩家。雖然之前在木屋里,大家都產生了一些這樣或那樣的懷疑,但那都是沒有證據的。
“出于某種原因,我的靈魂本源化作了十二塊碎片,散落在各個不同的世界中。”但面對這兩個人,他不可能像面對丁立他們一樣空口白牙直接張嘴就來。
秦非的視線斜斜下移,落在手旁的雪面上。他有條不紊地過著自己計劃好的日子:
見這邊幾人這么好說話,聞人隊長默默松了口氣。“快跑!!”“你就不怕我把你丟出去喂怪。”彌羊神色不善地挑眉望著秦非。
他在沒有人的時候更喜歡保持自己原本的模樣。黑頭發的青年撇了撇嘴,走到秦非身邊,輕輕踢了一腳地上的油氣桶:有怪物闖進來了?以及——
當時那幾個從房間內走出來的玩家,神情驚恐又沮喪地告訴陸立人:
“艸,這罐頭里裝的什么鬼東西!?”烏蒙愣了一下。
這么回事,他們在說什么?狐貍懵了:“沒看到他們下棋啊。”巨大的熊頭遮住男玩家的臉,看不清表情。
果然,樓下的門的確鎖著。屋內沒有動靜,只有玩家的挪動腳步時,傳來的細碎的衣物摩擦和呼吸聲。雖然幾人白天時就已經到居民打聽過社區中的異狀,但這次的問法和白日又不相同。
因此彌羊一路都在提心吊膽,生怕一個不注意,腳下就會沖出一只雪怪。否則副本做這樣的設計干什么?
這個職位不需要坐班,在中心城的NPC工作體系里,屬于極其吃香的兼職,油水豐厚得不得了。“……行。”彌羊深深吸了口氣。他們明明,都是很好的伙伴。
下一秒。“這條線路很長。”秦非一邊前進一邊看著地圖,想從中找到和那塊石片上所畫圖案有關的線索。嘶, 疼。
作者感言
和秦非一起出現在走廊上的,還有所有其他的圣嬰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