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道路盡頭,第九間囚室的門正敞開著。為了養精蓄銳,她只好躲進了徐家這棟小樓里。而且,即使12號主播沒法真的殺死污染源,只要他能夠穿過心之迷宮,找到蘭姆的主人格,為這蒼白無趣的副本增添一條新的、完整的劇情線,那也足夠叫人滿足了!
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鬧鬼?”
“我賭他起碼能上c級世界。”從始至終,秦非都并沒有從祂身上感到一絲一毫的威脅。
在看清蕭霄面孔的剎那,鬼火先是下意識地亢奮了一下,緊接著他忽然反應過來:其實任何人來都沒有用。追丟獵物的0號更加不高興,眉頭皺得緊緊,手中的斧頭摩擦地面,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響聲。但,一旦被其他玩家記住了臉,便極有可能會在接下來的副本中遭受各種黑手。
一眾玩家面面相覷。“開門啊!求求你!別躲在里面不出來,我知道你在!”薛驚奇抬高音量問道。
他怎么這么不信呢!很難說那家伙究竟是幸運還是倒霉。一旁的青年神色誠懇,近距離面對女鬼,他不僅沒有流露出絲毫恐懼,反而帶著隱隱的向往,像是十分渴望得到對面那位女鬼小姐的認可似的。
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2號已經打開自己的臥室門,閃身鉆了進去。鬼火:“?”
秦非十分難得的有了一種完全捉摸不透對面人想法的感覺。
秦非瞥了蕭霄一眼,沒有說話。
秦非在這一刻飛快閃身,背后,2號玩家異化而成的怪物正迎面而來,直至撞上了0號手中尚未收起的巨斧!街道外面好像也并沒有因為那聲尖叫而掀起什么波瀾。總而言之,無論身前的漂亮女鬼如何努力,秦非就是一丁點兒反應也沒有。
被后媽虐待?安安老師死死盯著他的臉。
畢竟大家已經達成了協議,要不然她還是——秦非不動聲色地瞇了瞇眼,幾乎在瞬息之間便確定了一件事。
看不懂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敵暗我明,情況對紅方不利。“嗐!我還想趁機看那個裝逼的小子翻車,沒想到居然真被他哄好了??”
蕭霄打岔道:“用不著說什么謝不謝的,你就說,你們可以配合嗎?”如果現在秦非去告誡聽,拿完全部的告解分,以三途和鬼火還算正直的人品,應該不會對他反手攻擊。他帶著旅行團走出了王明明家的樓棟大門。
青年神色淡淡,清透的眼眸中像是蘊藏著寒光利刃,他遠遠地望向寢室區。以及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好黑呀,主播怎么又回來了。”“哎!”
原來是這樣。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直到腳步聲近在咫尺,而后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他明白了。
有玩家向薛驚奇遞過來一包紙巾,薛驚奇抽出一張擦了擦汗,又將剩下的分給別人。“跑啊臥槽槽槽,主播怎么不動啊???”
這個秦大佬要怎么圓?24號是副人格之一,在醫生的記錄本中寫到:怎么回事啊??
而身后,剩下的十余名玩家已經像是被惡狼沖散的羊群般驚恐尖叫了起來。十分客觀的闡述,不帶任何私人情感。走廊兩側的囚室安安靜靜,大多數玩家似是都睡著了,靜靜躺在骯臟凌亂的床鋪上,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修女又給他們打了什么東西。
秦非不太好看的臉色令蘭姆越發緊張起來。
還下了10萬注,這群觀眾到底是有多閑?“最先出手殺人的2號和多次在夜里偷窺玩家的1號,是這場游戲里最早被里人格反噬的。”“什么?”
秦非覺得,自己好像蹦了很久很久。十幾秒后, 里世界完全覆蓋了表世界。雖然確實挺限制級的吧。
蕭霄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懵懵懂懂的開口道:“神父……我們要向他懺悔?”撒旦被打斷,瞬間啞了聲。
還是說,他不想在零點后的混戰中出力,因此特意來引誘他們做餌,借他們和0號之手來解決掉6號?秦非十分無辜地望了回去,抬手摸了摸鼻尖。大巴車就停在距離村口不遠的地方,濃霧遮路,一行人步速緩慢,正常世界中只需要10分鐘的路程,硬是走出了半個小時之久。
鑰匙又不會自己長腿亂跑,昨天找不到,今天當然也找不到。村長搖搖頭:“沒事了,今天白天就不要出去了,好好休息,晚上的活動很耗費體力。”村長和村民出于個人立場原因,不可能和玩家們進行太深入的交流,這項任務也就只能落在鬼女的頭上。
“回去睡覺吧,別呆在外面了。”秦非看了一眼時間,像拍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腦袋。在6號難以置信的注視下,修女雙手交握在胸前,神色狂熱而又虔誠:“感謝您!為我們教堂祓除了這顆毒瘤!”
這桌上可是有整整四個人!這座禮堂內部無論怎么看都是正統的歐風晚宴,與一路走來看到的其他景象對比,簡直就像是海綿寶寶的世界里混進了一個天線寶寶,畫風突兀得出奇。【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5%(修女覺得你是個還算不錯的信徒,她愿意為你祈禱)】
作者感言
蕭霄不由得有些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