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蘭姆被修女帶進地牢后,所有一切如冰雪消融般散去。
蕭霄無語了。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秦非:“……”
但是,玩家們在里世界已經吃了三次虧了,他們也不是傻子,總不可能每一次去里世界都乖乖躺平挨打。秦非并沒能在廚房發現什么其他出格的東西。
她的臉貼上秦非的耳廓,刺骨的森然寒意順著毛細血管直沖大腦。有個人從里邊走了出來。
秦非步履緩慢地挪動在雜物中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踢倒什么東西。鬼女斷言道。
那個畫面正中的青年身上就像是有魔力。院子一角,導游正靜靜守在那里。蕭霄和林業不約而同地緊張起來。
下一瞬,義莊大門被人從外退開。
秦非眨眨眼。帶血的鋼管和板磚早已被他收回了隨身空間中。
從他熟練上墻又絲滑落地的過程來看,翻這面墻的確不怎么危險。
秦非眼底笑意柔潤,伸手,在徐陽舒警惕的目光中替他折了折他在棺材中揉皺的衣領。從蕭霄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毫不遮掩的恐懼。
少年將自己瘦弱纖細的手腕緩緩送上前。
“我等你很久了,我親愛的孩子。”
祂講這些時沒什么情緒的起伏,語氣淡淡,近乎冷漠。祂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感觸,也沒有很強的表達欲。
直播大廳中掀起層層疊疊的聲浪, 沒有人明白秦非究竟想做什么。秦非抬眸,靜靜打量著對面人的神情。
“剛才那個高階靈體不是說,他們在徐家祖宅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嗎?”游戲。
但四周卻不時有腳步響起,步履匆忙而慌亂,秦非連人從哪個方向來都沒有看清,那些腳步聲便很快又消失在了霧中。見外面久久沒有反應,那只手的主人似乎焦躁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給所有人都帶來了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嗒、嗒。
秦非輕輕“唔”了一聲:“這個嘛,我沒有注意呢,大概是棺材里本來就有的?”“臥槽!!!!!”
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總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沒人知道他們究竟是飛升成了神還是墮落成了鬼。
時間僅僅只過去了兩分鐘,不到四分之一的游戲進程。昨晚他嚇得對著這鬼嬰連連哭泣求饒,求爺爺告奶奶地尖叫,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但鬼嬰卻完全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彈幕沸騰一片。很難說到底是肉體折磨還是精神折磨。
屋內,低低的童謠聲仍在繼續。秦非在一條條廊道間飛馳,視野兩側的景物飛速變化著,陣陣森冷的風拂過臉側,像是來自厲鬼的愛撫。
系統從倒數30分鐘開始,每隔5分鐘便做一次播報。
“仁慈的主啊,請寬恕他的不敬!”她雙手交握于胸前,閉上眼,十分虔誠地祈禱道。沒有哪個被嚇破膽的新人,會有這樣的眼神。鈴聲入耳的那一刻,秦非忽然發現自己的雙腿不受控制了。
快跑。
然而眾人想象中的流血事件并未發生,下一瞬,刀疤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好想知道,究竟是0號在亂說,還是自己真的一點追求也沒有。或許玩家在表世界中以正常狀態被殺死后,里世界中同樣也會出現它相對應的里人格。
蕭霄、孫守義和程松同時看向秦非,想要和他同行,可目光交匯處,主人公卻伸手搭上了林業的肩膀:
直到夜晚的鐘聲敲響7次,秦非依舊沒能徹底搞明白撒旦抽了什么瘋。再過來!還能忍。
就是直接去找修女。“你們這些旅客,在一個個世界間跳轉、奔走,實際上卻從來沒有逃脫過‘祂’的眼睛。”“這個主播能不能快點升級?我好想看到他的身影出現在沙盤上的美好樣子。如果他現在在在E級以上的直播世界,我一定不會吝嗇于用金幣召喚更多尸鬼,來豐富這場絢爛多姿的表演!”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但他當時消失得太快,我沒聽清他究竟說了什么。”宋天道。
作者感言
無論他走向哪個方向, 只要回頭,永遠能夠和那些眼睛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