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
——這個念頭,以前每次被boss追時都曾浮現在秦非的腦海中,但秦非可以確信,這回, 他絕對沒有夸張。當時他還為它擔憂了一把,擔心若是鬼嬰被一不小心滯留在了蘭姆腦內的里世界、之后和整個副本一起被銷毀了,那該如何是好。
而距離凌娜最近的程松,竟然會在那樣危險、甚至有可能會搭上自己的情況下出手幫助,這一點完全出乎了二人的意料。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那個畫面正中的青年身上就像是有魔力。
說起來,關于他的精神免疫,因為面板中寫了“系統統計故障”,秦非在中心城休息的那幾天里,還特意為此跑了一趟個人信息管理處。突然出現的鬼嬰依舊只有秦非一個能夠看見,其他人一進入義莊,便趕忙向那兩個躺在地上的玩家走了過去。
想必就是顧慮到了若是站上這樣特殊的站位,或許會違反一些特定的規則。
說完轉身就要走。而一天也剛好有24個小時,同樣可以與圣嬰的數量相互對應。看樣子這小東西應該仍是處于隱身狀態。
在這一刻, 所有靈體的內心都堅定地涌起一個想法:
若是秦非從常規渠道離開,鬼嬰自然也會被滯留在副本世界中。金屬與石壁碰撞,刺眼的火花在空中如煙花般迸濺開來。
“秦大佬,你是偷了鑰匙然后藏起來了嗎?”
搞得好像是自己在央求他似的,低三下四的。青年仰起臉,清澈的眸底不見絲毫驚懼,反而氤氳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明亮,那雙眼底像是有火在燒,仿佛不論他落入怎樣絕望的境地,都永遠不會被打倒、永遠能再次站起身來。
三途和鬼火站在會議室最外圍,雙手抱臂,遠遠看向被人群簇擁起來的薛驚奇。薛驚奇站在人群最前拍了拍手:“對,大家這樣就非常好,獨木難成林。下午時我們依舊可以分組探索,晚上再來交流訊息。”
那雙冰冷的灰色眼睛像是兩顆無機質的玻璃珠,不含半分情感。
他們不符合他的篩選條件。
“快看,那邊有人開盤了,賭這個主播會不會**開花!”
哪里來的精神小伙。
秦非緊緊盯著身前不遠處,那叢異乎尋常的苔蘚。玩家們點頭表示認可。
……
總而言之,暫時是安全了。這就是秦非在那生死時速的半分鐘里, 為自己編纂而出的身份。他雙手交叉在胸前,像是給學生上課一般講解起來。
鬼火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死死盯著14號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遠遠的,祂向秦非微微頷首。在這些人里面,秦非實在想不出撒旦可以害怕哪個。
只有像秦非這樣,有了與規則平等的思維,才算是真正在規則世界中立穩了腳跟,有了與規則一戰的能力。不遠處,這戶人家的屋門一如其他人家那般緊閉著,老舊的木門樣式樸素,邊緣爬滿灰紅色的霉斑和苔蘚。
挖下眼珠后的秦非并未露出任何痛苦之色。
他在黑板上寫了個大大的“2”,向下拉出一條直線。
“現在互聯網和公共交通都那么發達,一般來說,不管想去什么深山老林,在網上都應該能搜到相應的訊息才對。”
村道兩旁,一戶戶人家依次亮起燈來。
蕭霄神情尷尬,但秦非置若罔聞。“所以呢,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眾人紛紛詢問。蕭霄不解道:“他為什么要喊我們去看?”
因此對于玩家來說, 每一件攜帶進副本的道具都是至關重要的。也得虧是他沒有長尾巴,不然尾巴一定直接搖成電風扇了。“8號之所以會死是因為,他想來偷襲我。”
秦非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鳥嘴醫生背后的那張辦公桌。只是依舊沒人敢越過他。
蕭霄在旁邊將這一切收入眼底,不由得打了個激靈。他心里一清二楚,那片霧并非是普通的霧,而是村莊受污染的分界線。
身后, 那只撫上他肩膀的手冰涼。“一旦那個世界出現,心之迷宮就會開始消解,這當中大約有10分鐘左右的時間差。”
作者感言
他們現在已經配合得十分默契了,前面抱著手臂蹲著的兩人二話不說便追著垃圾車往前去。